起初,我以為是被蚊蟲叮咬了,撓了幾下,塗了薄荷膏就沒管了。
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老媽看着我:“愛麗絲,你是不是過敏了。”
過敏?這可是我過去15年人生裡從未出現的詞彙。
身為醫生的老爸觀察之後,一錘定音:“絕對是過敏了。”
我飛奔進洗手間。
鏡子裡,我的臉頰兩側都紅了一片,原本被我認為是蚊蟲叮咬的小疙瘩,現在已經成片腫起來。
我過敏了?怎麼可能?我可是從小吃什麼都不會過敏的。
沒發現倒還好,這下我開始覺得臉頰癢得要命。
回到餐桌上,我開始複盤,先是從食物開始。
金槍魚飯團,梅幹飯團,灑了海苔粉的炒面,蘆荟味的飲料。
到底哪個才是罪魁禍首?
“海鮮的幾率大一點。”老媽說着,夾走了我餐盤裡的天婦羅炸蝦。
“普通來說,都是海鮮過敏居多。”老爸也順手夾走了另一個炸蝦。
他們可真體貼,還特地留了幾片腌蘿蔔給我,不愧是親生的。
晚飯過後,我給孤爪君拍了個照片發過去,打算讓他和我一起找下原因。
[我]:過敏了[照片.jpg]
……沉默
對方正在輸入中……
對方正在輸入中……
[孤爪]:那……去看醫生?
[我]:……謝謝你的建議!
*
“金槍魚(飯團)、梅幹(飯團)、海苔炒面,蘆荟飲料。”
“玉米芝士(飯團)、梅幹(飯團)、牛奶糖、綠茶。”
晨起的電車上,我戴着口罩,和孤爪君對暗号似得,開始複盤昨天吃過的東西。
都是常吃的東西,唯一的變數是蘆荟飲料。
但是會有人喝飲料也過敏嗎?
孤爪君想了想,朝我伸手:唇膏給我看看。
我一頭霧水的掏出唇膏給他。
孤爪君也拿出了自己的潤唇膏,對比着兩者的成分。
我一直以為孤爪君不太在意形象,但沒想到他居然買的是超大牌的唇膏,還是柑橘味。要知道我就是從百元店随便買了支無香型的唇膏而已。
怪不得我最近總覺得他身上有股甜甜的香味,我還以為是他吃了糖果的原因。
盯了我們一路的黑尾:“喂喂所以你們為什麼要對比唇膏……”話沒說完,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一副被自己蠢哭了的模樣,随後又露出了‘瞧瞧你們,都背着爸爸幹了些什麼!!’的哀怨眼神。
孤爪君:别看他。
他把潤唇膏還給了我:“并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成分……”
我倆對視一眼,我想起昨晚最後,孤爪君發來的一篇‘引起過敏的因素’的文章。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因素之後,剩下的那個,再不可能也會成為可能。
大概率是昨天孤爪君的賭氣一吻,讓我過敏了。
*
賭氣的原因大概是,因為我和大家拍了合照。
明明後面我也提出和他拍照了,他卻說不要。
真是善變又傲嬌的貓。
按照正常的發展,這樣的吻應該在水族館,應該在花雨中……
應該細膩溫柔,應該女主害羞、躲閃(心裡描寫一千字。),應該男主心動,大呼可愛(鑒于男女感情細膩的差别,此處心理描寫減少至五百字)。
反正不應該是貞子打扮的對象,懶到要偷襲還需要我自己主動彎腰下去的行為。
孤爪君的行為說是出于喜歡更像是賭氣,類似于自己喜歡的玩具被搶了,或者喜歡的食物每個都要先咬上一口占下先的孩子氣。
我懂!
不過貓生氣了就要哄。
艱難歎氣。
哄貓咪需要什麼?
毛線球?沒有!
絲帶倒是一堆,我抽了兩條,去天台吃午飯的時候給了孤爪君。
“給你玩。”我把絲帶給了他。
孤爪君的表情糾結的要命,似乎在過度思考。
[女朋友把自己當小學生了怎麼辦?]和[女朋友怕不是傻子吧該怎麼提醒她],他在兩個選項中搖擺不定。
最後還不是接了過去,還玩了起來。
把我的左手當毛線球,把絲帶一圈圈的纏繞了上去,打了個蝴蝶結,解開,又繞上去打結。
我昨晚沒睡好,此時正被太陽曬得犯困,迷迷糊糊的也懶得反抗。
左手腕和絲帶接觸的地方癢癢的,我輕輕的撓了下。
那陣癢意卻越來越重。
我聽到孤爪君‘啊’了一聲,就睜開眼看向自己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