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山本武包紮完傷口我和Reborn就到了獄寺隼人呆的醫療室。當時草壁哲矢過來和我們說獄寺傷得比較重,到現在還沒醒,暗含着讓Reborn去看一看的意思。小嬰兒便應一聲,邁開腿就要往那邊走。
這嬰兒小短腿要走到哪輩子去。
我随便抽了點衛生紙往地上污水灘一扔權當擦過地了,繞過病床小跑了幾步就把Reborn撈起來叫草壁給我們指路——不知道為什麼,彭格列基地醫療室多,位置卻很分散。我抱着Reborn跟草壁疾走了大概兩分鐘才到。
給獄寺檢查一番之後Reborn嚴肅的神色褪去一點,但也沒有放松多少。他說自己也不是專業醫生,隻能大緻看沒有什麼嚴重威脅生命的外傷,但内裡,包括内髒和中樞神經不知如何,現在也隻能等獄寺隼人自己醒來。
我坐在病床前沉默半晌,問他基地裡沒有晴守,那有沒有晴屬性的匣子和戒指。
——出發之前我把從Xanxus制服内袋裡掏出來的戒指挨個試了一遍。好消息,都能點燃。壞消息,大概由于礦石品質不同,點燃的死氣之炎大小也有不同,有的屬性火焰弱到沒辦法開低等級的儲物匣。
雖然見過那晚如倒置水幕一般沖天而起的藍色火焰,我知道死氣之炎的強度受到礦石等級限制,不過限制可能沒有那麼大。“……但要是有等級高一點的晴戒指,或許我能調動更多能量開匣給獄寺治療。”我說。
Reborn深深看我一眼,問我覺得匣兵器和戒指是大白菜嗎。
彭格列裡匣子白不白菜我不知道……不過想起那堆涵蓋除了大空的所有屬性的戒指,我覺得對瓦利亞來說低等級戒指可能确實是大白菜。
我沒敢說實話,怕又聽到咔哒的死亡威脅,就隻移開視線說沒有就算了。
獄寺隼人啊這可不是我不幫你,是确實硬件跟不上,幫不上忙啊。
幸好獄寺自己足夠争氣,在綱吉換完繃帶進來探望夥伴的病情,正被Reborn“這樣不是很好嗎”理論轉移焦慮情緒的時候醒來了。
醒來第一句話就是道歉,第二句話在攬責,然後就暴露了自己的脆弱。
他說他來到這個世界就蠻害怕的,所以惱羞成怒,對山本發了一頓脾氣。
我第一反應是幸好我剛才見綱吉進來,趕緊給他讓了座自己挪到房間角落。要不然獄寺醒來看到陌生人一定說不出這麼坦誠的話——他聽到山本武活着之後都立刻又換成一張仿佛沒着急問過“那麼山本他(現在如何)!”的臭臉,大聲咋舌抱怨他居然還沒死!
第二個反應就是總算知道彭格列醫療室為什麼隔得遠了:守護者打架受傷,救治地方挨得太近的話可能他們進一次醫療室就再出不來了。
獄寺醒來讓綱吉臉上挂上笑,不過獄寺那一番話又讓這孩子立刻露出擔憂後悔的神色。可能是悔恨自己把同伴們想得太過強大沒有照顧到同伴什麼的。
而後Reborn劈頭蓋臉一句“那是當然的,京子跟獄寺還有山本,都還隻是乳臭未幹的小鬼”把綱吉砸懵了。
綱吉:“啊?!!”——估計那震驚裡很大一部分是在驚訝Reborn到底說什麼東西是“當然的”。
“你們經驗不足又不夠穩定,動不動就失去理智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
“有……有那麼嚴重嗎?”
“不過現在沒死,那就是好事一件!”
又是置死地而後生的好事一樁理論。我低頭無奈扯了一下嘴角,背在身後的摸上門把手。
……就不在這裡繼續複習我熟悉的知識點了了,我自己還有事情沒做。
我想起手機裡新編輯好的,不知道有沒有上傳到iCloud的彙報情況的備忘錄。
得找個有信号的地方給瓦利亞傳個消息。
我悄悄擰動門把手。
但門把手活動的幅度比我轉得大很多,不好的預感讓我下意識縮了縮胳膊,然後下一秒門就彈開,以打到我手絕對會害我出不了醫療室的力度,狠狠拍到牆壁上。
“可以了嗎?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