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家教]隻有嘴在輸出的我 > 第73章 69 月亮

第73章 69 月亮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Sparrow和貝爾搜集情報。貝爾極擅隐蔽身形,Sparrow特長就是觀察細節,兩個人磨合幾次這一情報偵察小隊就正式成立。

但一次任務之中,貝爾意外地被目标發現,而後傷到見了血。據魯斯利亞所言貝爾見到自己流血就會興奮,變成真正的開膛手王子。

開膛手王子蘇醒,大殺特殺,連需要保護的隊友都差點成為死亡華爾茲的音符之一。

等瓦利亞接到求助趕過來之時見到的就是渾身浴血的兩個人,一個瘋瘋癫癫站在屍塊之中,一個恍恍惚惚縮在櫃子裡。

貝爾抱怨——這時候十年前那個十幾歲少年的模樣又顯現出來——“就因為這種完全沒有印象的事被斯庫瓦羅狠狠訓了一頓,連着一·整·周,”時間狀語被他特意咬了重音,“都沒吃到香草小羊排!”

“都怪你小麻雀。”他撇嘴,“當初加入瓦利亞你就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

我木着臉:“心理準備應該不包括被同伴殺死吧。”

“保護我的敵人,痛擊我的隊友,這不是你自己總結的瓦利亞作風嗎?”

Sparrow你嘴真是大篩子什麼都往外漏啊!我被貝爾和十年後的自己堵得說不出來話,隻好揀一塊其他隊員送進來的點心去堵他嘴。

不過說到Sparrow……我給自己拿了一小塊面包。這個面包大概是零食點心類的,切成小塊烤得焦脆,表皮帶有烘烤的焦香,裡面的面包芯又有濃濃的麥子味道,咀嚼幾次之後就在嘴裡彌漫開淺淡紮實,讓人安心的甜味。

我邊吃邊想,回到瓦利亞之後我再沒聽過從報喪鳥衍生出來的這個名字。

這兩個相似又完全不同的稱謂好像一道界限,将瓦利亞和危險又殘酷的裡世界分隔開。

作為Sparrow的我要考慮這考慮那,還要在不投敵的情況下從敵人手裡保住自己的小命,可作為Passero,瓦利亞的普普通通的小麻雀,我隻需要窩在他們剛收拾出來的幹淨房間等着其他同僚們打掃戰場。

魯斯利亞沒能呆多久。他還是扮演着瓦利亞大媽媽的角色,甚至比十年前責任更多,更媽媽:現在瓦利亞的急救都是他和他的匣兵器負責。所以他和我們聊了一會就被其他隊員喊着“魯斯大姐”給撬走治療去了。

貝爾同我說那個人妖的匣兵器是一隻孔雀,能通過尾羽散發的晴屬性火焰給人治療。

他在指環戰時候就很喜歡解說,當時和列維一人一句差不多把瓦利亞秘密抖了個幹淨。但他現在一個人解說就充滿了他的主觀臆斷,比如在講魯斯利亞的壞話上費了很大口舌,說那隻孔雀性格好色,屬于是物似主人。

主觀性太強,我就也隻随便聽着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到晴屬性火焰可以治療,我支棱起耳朵心下微動。

也不知道能不能治發燒啊?

貝爾說不行。随後又改口說不知道。“但是,”他說,“就算能治你可能也不想治。”

十年後的貝爾好像總在預判我的想法,這叫我稍微有點不服氣。我梗着脖子問他從哪裡推斷的。

他說魯斯利亞孔雀的治療有副作用。晴屬性火焰的特性是活化,治療原理就是依靠增進細胞的活力促進新陳代謝,提高傷口愈合的速度。然而全身細胞活化帶來的後果就是不需要快速新陳代謝的細胞也被活化了。

“這個意思是……”

“指甲和頭發也會變長。”

果然。我想象了一下,那野人狀态确實是我接受不了的。但自尊強撐着我狡辯:“看……看來這匣子很适合用來換發型嘛——你這亂糟糟的卷發就是頭發被活化長了之後燙的吧?”

他跳起作勢往外走:“你很羨慕嘛!那王子勉為其難幫你跑腿叫人妖回來一趟好了。”

我阻止的手伸出去又縮回來,心想他隻是作勢而已,阻攔了就是我輸了。

然後我輸了。

“哎呀Peppe你發燒了嗎?怎麼不早點和大姐說呢!雖然小孔治不了這種小病啦,但我們存了很多感冒藥呢!”

和魯斯利亞一同回來的還有小青蛙精。

“原來——前輩們都在這個屋子躲懶!”那小子進門就用平靜的語調碎碎念:“把保潔的任務強制分配給剛剛支援了兩方的新人,瓦利亞真是窮酸到讓me都覺得想哭啊。”

“啊。”他目光環視了一圈,終于看到窩在沙發上的我——我在他視線投過來之前模仿貝爾,換了個不拘小節十分霸氣的姿勢。

他立刻換了副面孔做出很假的驚訝臉,“原來麻雀前輩瞬移到這裡了嗎!”

“前輩您可真有幻術天賦!”附贈一個大拇指。

槽點很多,不知從何吐起,正在和魯斯利亞解釋已經退燒了的我沒多餘的嘴,于是選擇武力鎮壓。“喂王子殿下——!我們聯手吧。”我給了貝爾一個眼神,“你做掉他,我來找合理借口。”

“嘻嘻嘻,正合我意。”

“啊咧王子括号僞也就算了,Passero這樣是在恩将仇報吧——”

房間一下子變得吵鬧起來,和聯絡器公共頻道聽到的幾乎一模一樣。貝爾和弗蘭拌嘴拌了一會就變成小型械鬥,小刀飛來飛去,青蛙和他的分身冷不丁出現在房間的角落。偏偏弗蘭甯願挨紮都不去外面繼續幹活,倆人就着這事展開了新一輪的拌嘴。

魯斯利亞:“小Peppe你有沒有感覺……”

我:“……他們倆關系很好啊。”

魯斯利亞其實不太信我的解釋,他說我加入瓦利亞的前幾年,幾乎每年都會因為感冒發燒病倒快一個星期。幸好我在密魯菲奧雷睡覺之前也是穿着制服,手機、溫度計就和我一塊被傳送了過來。測過體溫給自己作證之後,我們兩人就開始讨論瓦利亞新制服的設計和可能的改進方向。

又過不久列維也回來了,确切地講是進進出出,回到一樓加入收拾城堡的任務。期間自以為隐蔽地給了我幾個複雜的眼神。那眼神我很難概括,硬要說起來大概是看着失之交臂的寶箱的眼神,但是好像又有期盼,有那種……希望我爆點金币的期盼?

弗蘭看到了,低聲念叨一句“變态雷大叔”,然後就被耳朵很靈的列維抓到質問。兩個人進行了局勢一邊倒的吵架。

熱熱鬧鬧似乎很有家的氛圍。我在一邊看着,感覺緊繃的心慢慢、慢慢地舒展開,明明是夜半,卻覺得像沐浴在陽光裡。

可能又過了一陣子——吃了過多碳水血糖上來之後我有點迷迷糊糊,對時間感知不是很清楚——列維接到其他人的訊息,和我說可以去休息了。

我緩慢地搖了搖頭,小聲道:“……再等會。等斯庫瓦羅回來。”

頭頂上方傳來列維鼻子噴氣,不屑的哼聲。

我保證,我當時就是這樣打算的。可我逐漸感覺眼皮變得沉重,最開始還能強撐着睜開,再後來越來越重,越來越低,直至視野被黑暗充斥。

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有皎潔的月亮,圓圓的,高高地挂在天上。我擡頭看,心裡就浮現最經典的中國人都會背的那首詩。

月光灑下來,如簇簇銀線穿過薄霧。要在平時我大概會故意不解風情,說這是丁達爾效應。但現在,在夢裡不需要防備。我擡頭仰望,覺得那銀色的月光像一個人的長發。

我張開手去抓。

我說我恨獄寺隼人,恨十年後火箭筒。

其實不是。獄寺推開我了,十年後火箭筒也隻是意外地掉到窗外。

我最恨的,是看到了那抹銀色但沒能抓住機會,結果被帶到了十年後的我自己。

我抓住絲縷的月光,像握住一個人的長發。

==

“啧……”感受到額角傳來輕微的拉扯感,斯庫瓦羅彈了一下舌皺起眉。頭發被扯到自然感覺煩躁,可他看着縮成一團熟睡,被他放到床上仍然沒醒的Passero,緊繃的嘴角卻松弛下來。

他低聲自言自語:“這小鬼……”

他很早之前便知道Passero實際年齡要比他略大些,可看她跳脫詭辯的樣實在不能把她和她的同齡人聯系起來。所以他要不直呼Passero的名字,要不就罵她“小鬼”。

他目光落到Passero臉上。

東方人似乎有駐顔魔法,十年過去他沒覺得Passero有什麼變化,反而是他自己眉間先多了皺紋。

不過現在十年前的Passero過來……他摘了手套摩挲她的側臉——意大利的半夜還是有點冷,皮質手套帶着夜晚的寒意,恐怕會直接把Passero冰醒。

這個真的是小鬼了。他想。

“垃圾鲛。”

斯庫瓦羅回頭,看見自家首領站在房間門口。

Xanxus倚着門,姿态放松,似乎是路過又随意地叫他。但斯庫瓦羅知道他絕非随意而為。

“她是十年前的Passero。”Xanxus說,“要用……十年前的态度對她。”

“我知道。否則會把她吓得縮回殼裡。”斯庫瓦羅垂眼,伸手去掰Passero握緊的拳頭。

她手握得看上去緊,可真正去掰了就發現她隻把力氣用在維持拳頭的形狀,沒敢抓緊手裡的發絲。

和她整個人一樣,想要一些東西,卻因為種種原因在猶豫,在躊躇,和自己的内心打架,哪怕被推着前進也要給自己留好後路,并且總會主動地往後路上撤退。

他隻掰了兩下,就很順利地把頭發抽了出來。

他起身,和Xanxus走向會議室。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