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了一會對他說,“我不想你們死。”
實力是相對的,沒有絕對的強者。硬碰硬總有一天會被更堅硬的東西磕得頭破血流。
說完這句話之後空氣詭異地沉默了,他盯着我,我看着他,清楚地看到他眼底輕蔑嘲弄之意。我明白我是理想主義者,我也因此感到驕傲自豪。于是我很勇地揚起下巴與他對視。
後來我思索發生的一切源起大概就是我用了表示強調的voi指你們,而Xanxus這個可惡的意大利土著繼續把voi理解成了對他的尊稱。也就是他把這句話聽成了我不想他死。
要是我,我肯定會把這句話理解成告白。Xanxus好像也是這麼理解的,但是他這種性格決定了他不會坦然地接受這麼直接的表白。
但這都是後話,而且不管是當時還是很久的未來我都不敢再問他。為什麼?難道要問“嗨Xanxus當時你是不是把‘你們’聽成‘你’了啊?我可是在說瓦利亞全員哦。”
這和直接說他自作多情有什麼區别。
我當時并沒有時間思考那麼多,他冷笑了兩聲,然後又想掐我臉。“你覺得我會死?”
Mi(我),這是我第二個也是我最後一個逃脫的機會,但是我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沒有聽清楚,隻條件反射般地狠狠拍了他的手。
黑暗房間中發出清脆的“啪唧”一聲。
他沒想到我會這麼重地打了他,準确來說他沒想到我會打到他,還把他手給拍下去了一點。
我也沒想到。
腦子裡閃過惶恐夾帶着些許“我可真了不起”的情緒。Xanxus臉色沉了下去,但是笑容比之前皮笑肉不笑真得多也大的多——完蛋了。三個大字在我腦袋裡閃爍紅色的亮光。
紅色的亮光是Xanxus燒着怒火的眼。
“你……”我激靈了一下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警惕地拖着腿往後挪了兩下。
然後頭皮一陣刺痛。
我疼懵了,被拖着拉近了距離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個混蛋竟然用拽頭發這種下三濫的招式。他帶傷疤但是仍然俊朗的臉就在眼前,湊得很近,嘴巴一張一合說什麼自己都保不住還有閑心想别人。
我本來是有點愧疚的,他這樣小學生扯頭花一樣我就真的忍無可忍了,誰還沒打過架一樣!一股子怒氣支撐我屈腿撐起了身子然後左手抓住他按我的手,右手屈起對着他喉嚨就是一肘。
在剛剛擊中的瞬間我感覺喉嚨一緊然後整個人滑了出去。
我趴在地上咳嗽兩下,意識到自己是被掐住脖子甩飛了,然後擡起頭看對面Xanxus已經站起來手往腰上摸。
我大概是氣瘋了,所以我聽見自己大笑:“對付我還需要找你的X手/槍嗎?”
生理性的淚水溢滿眼眶,眼前世界都是一塊一塊的色彩。
我不知道是緊張情況下我用了雨的鎮靜,還是用幻術給他植入了暗示,反正他放棄了用火焰,我們倆扭打在了一起。
主要是我單方面被扭,倒沒有特别挨打。
我拳打腳踢保護自己腹部,堅持了幾秒之後被他強//迫展開了。他手又大又有力,抓住我胳膊之後就根本掙脫不開,甚至他還能按住我一隻手之後又按另一隻手。他就腿跪着壓在我大腿上,一隻手捏着我手腕直直地拽到上方。
我覺得我像隻被展開的蝦米。
“你打輸了别拿我撒氣!”我還在努力掙紮,但是他太重了,大腿都要被壓抽筋了。“一個黑手黨耍威風隻能耍到普通女人身上嗎!”
他在我上方,黑暗中我就看到他紅色的眼睛像野獸一樣發光。不,他整個人都像野獸一樣,刻在基因裡的本能叫我臣服,但我梗着脖子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