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政//府這麼敷衍嗎……”我拿着一張寫着carta d\'identità的紙片看來看去。這個薄薄的紙片居然就是身份證明了。打開一看我更服氣。
“這個Passero·Passera是怎麼回事,換了個陰陽性就變成姓氏了?”我指着上面的文字質問。
“Passera本來就是個庶民常用的姓氏啊。”王子說。他懶洋洋地擦着一疊小刀,“王子親自給你辦的假身份,心懷感激地收下就好了。”
我懷疑地看着他。
他是和Xanxus一起回來的。我情緒崩潰想叫人幹掉我時候,恰巧趕上Xanxus和貝爾從醫院處理完傷回來。所以等我們從浴室出來時候我才看到貝爾。
直覺告訴我他絕對不隻幹了這麼兩件事……他身上血腥味也太重了,而且一副餍足的樣子。不會跑到哪裡殺人去了吧。
不過和我沒什麼關系,算了,我懶得管。我問:“大半夜辦這個幹嘛?”
也不是我想半夜不睡覺,進行這樣沒營養的對話。暴君折騰我時候給自己也濺了一身水,而他身上不能碰水的傷口明顯比我多很多。在斯庫瓦羅和魯斯利亞的催促下,他最後去房間裡重新纏一下繃帶換件衣服。
所以我們現在坐在客廳裡等他出來再開瓦利亞未來規劃大會。
本來他身上傷口還挺多,應該有人幫他去換繃帶。但小嬰兒太小,王子有貴族的臭毛病不伺候人,魯斯利亞還躺着,斯庫瓦羅看上去除了像個木乃伊一樣坐輪椅沒什麼事,但少了一隻手,列維……我看着Xanxus好像不想讓舔狗太近身。
Xanxus看了一圈之後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對斯庫瓦羅威脅我的聲音充耳不聞,隻沖Xanxus禮貌微笑然後伸直了打了石膏的腿。
想壓榨我,門都沒有。
當時魯斯利亞其實也建議我去重新包紮一下腿。我當時愣了愣,敲了一下腿上的殼子:“謝謝你的好意……但是這個能重新弄?”
這話一下子噎住了他。他聲音很是惋惜:“是哦~雖然能處理,可是人家沒辦法騰出手來。隻能委屈Peppe了。”
我:這麼快又多了一個外号嗎。而且你根本不是騰不出手,是隻能出一張嘴吧,被捆在床上的魯斯利亞先生。
對于我的問題,沒被Boss選中的蔫了吧唧的列維回答我:“當然是因為很着急了,五點鐘要趕回意大利的飛機。”
趕飛機和給我辦身份證明連在一起。我驚訝道:“帶我一起回去?這麼早?”
我腿上的傷據說是被貝爾砍暈之後正好磕在一塊凸起的石闆上,雖然沒什麼皮肉傷,但是骨裂了。要是再長途奔波一下,估計這個骨裂很快能升級成骨折了。
我想起來剛剛聽到的對話又心生警惕:“我的買家在意大利嗎?賣那麼遠是怕我半途跑了還是怎麼着。”
說這話,我視線突然被什麼東西蓋住。
!!我手忙腳亂地把那東西從腦袋上扒拉下來,居然是一塊浴巾。
Xanxus換了新衣服從房間裡出來,頭發也擦幹了,幹幹爽爽的樣子。他沖我揚了一下下巴。估計那意思是自己擦。
我确認了一下是幹燥的沒用過的浴巾。
他這行為讓我有點意外,我的視線在他和浴巾上面來回打轉了好幾次,最後遲疑開口:“我,我可不接受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起碼一會再拿一套能穿的幹淨衣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