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制條件?”
“必須是非正常細胞損傷。”
也就是說,除非是像她這樣因為實驗身體受損,這支藥根本就是廢品。
“你是怎麼知道的?”貝爾摩德發現了盲點。
軒尼詩嘴角抽搐:“我喝過,行了吧。你看我像是敢受傷的樣子嗎?”
哦,還可以祛疤來着。“呵,難怪你改到後方負責指揮了。怎麼,你還怕他?”貝爾摩德來了興緻。
八卦ing……
“聰明的人,不該知道的絕不多問。”軒尼詩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嗯哼,大失敗。
貝爾摩德聳聳肩。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看見了略微熟悉的場景。
到基地附近了。
“……”
“……作為交換,我不會再動Sherry。”貝爾摩德突然輕聲道。
聽得出軒尼詩有些無語:“……你拿兩個條件換我一個要求,虧你不心虛。”
“多謝。”貝爾摩德自然地接話,顯然沒有一點良心不安。
軒尼詩也早就習慣了她的作風。他停下車解開車鎖,不乏祝福道:“好好活着。”
“有些時候,死也是一種奢望,不是嗎?”貝爾摩德自上車後第一次笑了,帶着點諷刺的意味,卻格外給人一種糜爛的美。就像被摘下的鮮花在走向凋零前的最後時刻,鮮紅的花瓣黯淡又絢爛。
……隻是她被強行定格在這一刻,然後作為不老的惡之花,從此隻綻放于黑夜之中。
貝爾摩德推開車門,邁出一隻腳,便聽到後面隐隐約約似要消散的聲音。
“因為我認為你應該活着。”
她的腳步微不可察地一頓,随即毫不猶豫地大步離開。
被她帶到的灌叢葉上一點晶瑩順着葉脈滑下,最後混入泥土。
……
——你為什麼幫我?
——因為我認為你應該活着。
無關其他。
*
旭川秋坐在駕駛座上,目睹着黑色保時捷的離開。
他拿出那管淡紫色的液體。
他其實誤導了貝爾摩德,他可沒有這個能力做出這種神奇的藥物。
——魔法的産物他也解釋不來,總之,是他從系統那裡兌換來的愈傷魔藥。
好用是真好用,難喝也是真難喝,有一次受傷時為了不讓冰河看出來他就用的是這個。
然後他就再也沒用過。
“大天使的呼吸”這種不存在實體的隻能用在他自己身上,而魔藥可以給别人用,大概這就是柯學吧。說不定還真有人能做出來呢。
“Vermouth……都是可憐人啊……”
想到他查到的貝爾摩德的一些過往,旭川秋歎了口氣,收好兩支試管,叫人過來送他到米花。
深夜。
旭川秋把鬥篷翻了個面,露出青色的反面。黑色緊身衣脫下後就是他慣常穿的白襯衫。把衣服疊好藏進鬥篷,鬥篷随意的搭在手上,悠哉遊哉地晃回了家。
樓内監控早就被他設置了程序,隻會顯示樓道内空無一人。
漫畫顯示,柯南,或者說工藤新一,現在還在阿笠博士家,正緊急呼叫佐間愛。
*
才剛醒過來的的佐間愛雙手抱胸一臉冷淡:“這就是你迷暈我還偷走半成品解藥的理由?你覺得我是怕事的人嗎?”
“我沒有這麼認為,但我不可能拿你的命來冒險,而且我必須讓你以一個大人的姿态出現在組織的視野裡,否則ATPX4869的效果一旦暴露,我們這裡所有人都會有危險。”工藤新一皺眉。
“那還是你自己在遇到案子的時候克制一點才更現實,大偵探。”佐間愛冷笑了一下,“所以你親自出馬,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那個女人打算放過我了嗎?”
他确定道:“Vermouth暫時可信。”
猶豫了沒幾秒,工藤新一便決定坦誠相對:“……Hennessy和Vermouth做了個交易。”
“和那個女人?!”佐間愛終于維持不住自若的神态用力皺起了眉頭,她閉眼搖了搖頭,強作鎮定道,“……什麼交易?”
佐間愛的反應超出了工藤新一的想象,卻印證了軒尼詩的說法。
“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系?”工藤新一臉色沉了下來。佐間愛居然還有消息沒告訴他。
佐間愛卻突然防備起來:“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他的信息?不可能!我不會讓你害了他的!你想查就自己查去好了!”
“你不信任我?”工藤新一沒想到她反應如此激烈,一時也是火氣上頭,大聲質問道,“那你湊過來是為了什麼?不是為了推翻……”
“你閉嘴!”佐間愛咬着牙,卻放低了聲音,“我幫你不是我的義務,我可以選擇不幫!你最好别查他,如果我知道他因為你出了什麼意外,我會離開的遠遠的,你也别想拿到解藥。”
“你果然和他還有聯系!”工藤新一确定了,手氣得有些發抖,“你居然還和那個組織有聯系!”
“因為那是我的家人!”
吼出聲,佐間愛終于找回自己應該有的狀态:“抱歉,是我太激動了。”
“家人……”工藤新一喃喃道,“Vermouth也這麼說過……”
[“家人……呵,你居然還相信這個……也對,不然他也不可能識破我……”]
這意味着什麼?背叛嗎?那個“他”是誰?又識破了什麼?貝爾摩德的易容嗎?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佐間愛裝傻不看他。
“Vermouth不知道為什麼護着我,Hennessy護着你。交易?……”
“……以Vermouth不對你出手為代價,換Hennessy保護我?”工藤新一推理出了這條交易,心中卻一片寒冷。
因為這也意味着,軒尼詩就在他的身邊。
……到底是誰?
case.1欺瞞的暗影 finish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