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無語。
你好像對那個組織的人都有些什麼奇怪的濾鏡……
赤井秀一看出朱蒂誤會了,把自己和她的耳機關掉,低聲說:“Hennessy是個重感情的人。那個女孩應該是Sherry,Sherry還在組織的時候帶着她的監護人就是Hennessy。”
組織的人也有真情嗎?朱蒂幾乎是嘲諷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
貝爾摩德停車,虛弱地摸出醫療箱。
雖然朱蒂那一槍打歪了,但當時動手的可不止她一人。赤井秀一那槍在她腹部形成了貫穿傷。
幸好子彈沒有留在身體裡,不然處理起來還更麻煩。
她草草包紮了一下傷口,拿出手機準備輸入郵件。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這麼做。”
清亮的男聲響起。
貝爾摩德手一個哆嗦,手機直接脫手落進座椅底下,惱怒道:“Hennessy,你是想背叛組織嗎?”
“你我都知道這句話的水分,Vermouth。”軒尼詩敲敲車框,“以及,你好好看看這到底是不是Sherry。”
貝爾摩德意識到不對,轉身仔細觀察了一下女孩的臉,很快發現不協調之處,伸出手直接拽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是工藤新一。
她的手有些發抖:“易容?你耍詐?!”
“不。你或許可以自己問問他。”軒尼詩友善地提出一個建議。
貝爾摩德當然注意到工藤新一抖動的眼皮,知道他是在裝昏迷。
工藤新一也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睛。他身上的繩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用硬化的手套割斷了。他坐起身,看向來人。
可惜那個人一身黑衣戴着面具穿着鬥篷,完全沒露出一點特征。
“把他丢下,我們該走了。”軒尼詩無情地通知。
貝爾摩德咬牙:“你還記得我們的交易嗎?”
“就是因為記得,我才會讓你把他丢下。另外,我已經沒有計較你想算計Sherry這件事了,你别觸及到我的底線。”軒尼詩冷哼一聲。
“你是怎麼看穿易容的?!”還說你沒有耍詐?!
“Vermouth,人是不可能認錯自己的家人的。”軒尼詩拉開後車門,在工藤新一身上摸了兩下,強行拽下錄音設備,也不在乎後果是什麼,居然單手直接拎着他的衣領子把他扔了下去。
工藤新一注意到了他的手上帶着純黑色的手套。
貝爾摩德對此不屑一顧,其中卻仿佛還藏着什麼隐秘的情感:“家人……呵,你居然還相信這個……也對,不然他也不可能識破我……”
“Vermouth,管好你的嘴,開車,左轉。”軒尼詩的語氣變得冰冷。
貝爾摩德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再透露什麼,于是聽他的指揮開走了。
工藤新一在地上打了個滾,連忙從口袋裡取出備用的追蹤眼鏡,卻沒有在鏡片上看到那輛車的位置。
他立刻想出了其中關鍵:信号屏蔽器!軒尼詩居然随身攜帶信号屏蔽器!
沒有拿出耳機,工藤新一知道他留在車上的竊聽器也不可能聽到什麼消息。
他不禁有些沮喪,因為這也意味着他的錄音設備也不可能錄到聲音并遠程發送。
不過他也獲得了一些極為重要的消息。
新一坐在原地。
不一會兒,一輛淡黃色的甲殼蟲車停在他身邊。
發動離開時,這片曠野已經空無一人。
*
兩人已經換了輛車,順便交換了駕駛位。
剛才的車已經陷入一片火海,現在或許僅剩鋼架了。
“Vermouth。”軒尼詩突然開口。
貝爾摩德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算是回應了他。
“你右手邊有兩支藥,無色那支喝半管,止血。”
貝爾摩德翻了一下,一支淺紫一支無色。
雖然他們關系複雜,但他的人品她還是相信的,也知道他暫時不會對她下手,沒有多問直接打開喝了半管。
味道非常奇怪且難喝,貝爾摩德忍不住皺了皺眉。
藥物很快起效,她清晰地感覺到血液的流失速度減緩,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那支試管:“這是你自制的?”
“算是。”軒尼詩沒有否認。
“那位先生可真是錯過了一個人才。”她自嘲般地說,卻又在心中慶幸他沒有進科研組。
軒尼詩很平靜:“你應該知道你要面對什麼了吧。”
“我擅自離開北美,那位先生肯定生氣了。無非就是再去實驗室裡躺個兩三周,習慣了。”貝爾摩德摸了摸囗袋,發現自己的煙居然沒有丢掉,便抽出一支。
剛打算點燃,軒尼詩道:“不要在車上抽煙,他會生氣的。”
“你們啊……呵,都是瘋子。”貝爾摩德覺得沒勁,便收起煙。
“紫色的那支實驗之後我讓Gin Tonic給你,喝了起碼能讓你舒服一點。”
金湯力(Gin Tonic),科研組三大分部長之一,有傳言其與朗姆交好。
貝爾摩德并不意外金湯力是他的人:“多謝,不過恐怕沒什麼用。為什麼幫我?”
“本來也沒指望能幫上你什麼,效果大抵算是恢複細胞損傷,你可以理解為把祛疤的效果拓展到體内。總比沒有好。”軒尼詩淡然道。
貝爾摩德用古怪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軒尼詩,忍不住道:“你知道這樣的藥物組織都很難做出來嗎?”
“所以僅此一支,下不為例。”軒尼詩笑了笑,隻是被隐藏在面具下,沒有被任何人看到。
“……意外的産物嗎?有副作用?”貝爾摩德果然想得複雜了。
“Emmm……損失一段時間的味覺算副作用嗎?”軒尼詩避開第一個問題,隻是道。
貝爾摩德:……
“所以這是得有多難喝?”
軒尼詩想了想,試圖找出一個合适的形容:“差不多是鲱魚罐頭、納豆、仰望星空派……這些東西加起來一起煮煮糊了還要加點嘔吐物的程度。”
貝爾摩德:……
“你做出來的時候有考慮過這是要給人吃的嗎?”
軒尼詩詭異地沉默了一下,誠懇道:“那還真沒有,隻是我也沒想過這還有用的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