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闫諾覺得身體比平時乏力得多,跳舞有一定的原因。但在越來越渴後,她猛然地反應過來……
她抓起手機看了一眼婦女之友某App,“你的大姨媽還有1天即将抵達”念了出來,“我就說…怪不得感覺額外乏還渴。”
她突然間很慶幸自己今天沒作死吃太多辣的和冰的,不然月經第一天有她遭罪的。
闫諾之所以下了個這樣的App,是因為她發現App比自己要靠譜得多。因為她本人根本記不住自己的經期時間,而且關于時間的推算,也不知道該不該推給數學不好,她總是算不明白。
闫諾是那種在很多事情上細心、獨立自主,但是又在很多生活的小事上行裡行當,需要被人照顧的矛盾存在體。
“那今天還得謝謝允晔逸了?要不然估計例假第一天又得遭肚子疼的罪,至少一上午得匍匐前進。”
闫諾雖然這樣想着,但還是覺得今晚的串兒再加點兒辣會更好,冰冰辣辣才是絕配,意猶未盡。
于是她開始搜羅各種跟辣有關的吃食和餐廳,麻辣燙、成都火鍋、泰國菜…菜單和餐廳在腦子裡“排列組合”,想着過了敏感時期絕對要大吃特吃給辣回來。
看着看着,來了困意,手撲着手機就着了。
夏涼被也沒蓋,隻敷衍地枕着枕頭,用枕巾把頭圍了一下。每到臨近月經期和月經期間,闫諾都感覺自己的頭對溫度格外敏感,那種感覺就像怕受風着涼一樣。
另一邊的允晔逸剛拍了個工作視頻,終于可以進入休息模式了。洗漱之後他感覺整個人清爽了許多,但是眉頭卻一直皺着沒放下來……
“唉!”允晔逸這聲無奈的歎息情不自禁卻又隐忍克制。
“别愁别愁…老公…别愁。”闫諾在睡夢中也能感知允晔逸的動态,以為他被什麼事兒難住了,間隔着打呼聲,嘴裡嘟囔着安慰。
不知道是哪個字眼兒,倒讓允晔逸的眉間舒展了不少,嘴角有些難壓。
闫諾在睡夢中見允晔逸笑了,還笑得那麼好看,自己也跟着傻樂了起來。連樂的弧度她的身體都能真切的感受到。
其實跟闫諾對待自己的身體如此粗心相比,他更愁的是自己不能在旁邊接住她的粗心,有種埋怨自己什麼都不能做的感覺。
看着闫諾招風寒的睡姿,他想的是,“如果我在旁邊,高低得用被子把她捂嚴實。”或者說他不介意當她的被子。
不過允晔逸也有遠程“照顧”的法子,隻不過他要讓這份照顧變成看不出來的模仿。
允晔逸雖然現在還沒睡意,但他還是掀開了被子,上了床。他姿勢标準地枕着枕頭,蓋好被子,平躺在床上,如骨科醫生正确的睡姿視頻演示一樣。看着像在練習手機上編輯好的發言稿,實則卻在心裡等着什麼…
果不其然,一會兒的功夫,隻見闫諾照着允晔逸的樣子,頭頸落在了枕頭的正中央,蓋好了被子,特别是肚子、腳這些易着涼的部位。
闫諾一臉幸福又花癡的嘟囔着,“老公同款。”
允晔逸自然聽得清清楚楚,雖然闫諾離他的距離明明那麼遠。但是他仿佛看不清楚近在眼前手機上的字,卻聽得清楚從她嘴裡嘟囔出來的每一個字。
“終于又恢複成了藏得不深的粉絲…”允晔逸的笑裡帶着偏寵。
他放下手機,閉着眼睛,看似好像在閉目養神,實則腦海裡卻閃現着跟闫諾有關的畫面,而那些畫面對闫諾來說則是自己看不見的畫面盲區。
五年前闫諾去語言學校的面試,那是允晔逸第一次在心裡為她說“加油!”
雖然這份從天而降的超能力讓允晔逸一開始也很慌亂和震驚,但他還是想對她說一聲“加油!”,因為他們都是為了夢想認真努力的人。
闫諾雖然是對外漢語專業畢業的,也有過兼職經曆。但畢業後畢竟轉了行,也沒有過全職的經驗。所以雖然面試過程比較順利,也通過了面試。但是隻能先從幾乎什麼保障都沒有的兼職老師做起。
“通過了學校的考核期,才有機會轉為全職…你也要綜合考慮下在U市租房子等生活開銷,你看你能接受嗎?”當時的面試官就是後來的羅校長。闫諾所應聘的這家語言學校是U市最大的最正規的語言學校。主校區在U市,在國内多個城市甚至海外都有分校。
中間的話她好似已經自動過濾,不想給自己留後路退路,于是沒有絲毫遲疑地接着羅校長的問題回複,“我能接受。”“我能接受。”
當時闫諾應聘的時候既跟自己也跟家人憋了一口氣,仿佛要證明自己,“要去就去最好的地方,要去就去最好的語言學校當對外漢語老師,去學習,去工作。”
她厭倦了屈服于所謂的穩定,所以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即使不知道未來到底會怎樣,她也無論如何都要相信地抓住。
允晔逸在此前确實沒有接觸過從事對外漢語這個職業的人,無論是朋友還是家人。這對他來說幾乎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
與闫諾一樣,畢竟無論是經曆過什麼風浪的正常人類,突然之間有了能感知另一個人生活的能力,這都超出了任何正常範圍内的解釋。
允晔逸自然也是調整自己的心态,适應了一段時間。
不過他的學習能力很快,适應能力也很快。他倒是有點兒擔心闫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