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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五年後預留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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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在U市Top1的對外漢語教學語言學校,每次有新老師集訓的時候,關于這所學校裡被校長、老師、外國學生公認的神仙教師——闫諾老師的故事,都要被當作傳奇一樣,講着一遍又一遍。

“咱們學校的闫諾老師不僅顔值高氣質好,那教學經驗和教學能力感覺都是修煉了幾百年來的,沒有她講不明白的課,沒有她搞不定的學生。”羅校長的眼睛隔着眼鏡都可以看出來,像撿到寶一樣在發光,滿滿的驕傲和自豪。

“而且咱們闫諾老師算是全能型的了,除了對外漢語本專業的知識外,也非常博學,愛好既精又多。學生無論是從事哪個行業職業都能找到共同話題。”王老師補充道。

“這點大家也要向闫諾老師學習,我們教外國人中文不隻教語言和文化本身,更重要的是如何幫助學生實踐對其的需求。有的學生就是為了通過HSK考試(Chinese Proficiency Test 漢語水平考試),有的學生學習中文是為了來中國旅遊、工作做生意、或者能跟中國人用中文聊天兒。教材的結構體系都大差不差,即使我們有自己研發的網絡教學平台,但是細緻到商務漢語、旅遊漢語、體育漢語、醫學漢語、生存漢語等等,還是要結合學生的實際生活,實際工作來代入的。所以跨學科的技能和知識儲備,能更好地讓他們學以緻用,及時獲得反饋。”

羅校長說這段話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向新老師和老老師們……對他們也寄予厚望,希望語言學校可以在大家的努力下,越來越好。

“請問闫諾老師在嗎?哪位是闫諾老師?”新來的一位老師發起了好奇的提問。

“闫諾老師現在很少在學校上課了,她幾乎都是外出到學生的公司或者家裡,上一對一的線下課,還有國外學生的線上網課,偶爾會來學校上課。對外漢語老師這份職業,大家也知道,跟辦公室坐班的工作不太一樣,這3種上課模式也是你們日後會接觸到的…”

新老師們聽後頻頻點頭,對這種“自由”的上班狀态很是憧憬。而老老師們則另有深意,對彼此心領神會的使着眼神兒。

“自由”的代價其實就是線下課老師坐地鐵公交東奔西跑,去學生公司或者家裡上課。趕上兩節課間隔短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而線上網課,聽着挺好,不指定辦公地點,但因為跟國外的學生有時差,也意味着老師要一大清早、或者深夜給學生上課,即使是在中國的學生,也很大程度上會占用到老師的休息日和休息時間。特别是成人教學,畢竟他們下班後或者非工作日的休息時間才有時間和精力學漢語。

……

另一邊闫諾在地鐵上打了一個噴嚏,“今天這地鐵給的冷氣也太足了,跟室外完全是兩重天。”明明外面是空氣熱浪的夏天,地鐵裡卻冷到骨頭裡,讓人有想要披長袖的沖動……

她今天身體多少有些不舒服,有點兒胃腸性感冒,但不算嚴重。上午還在家上了兩節國外學生的網課,一個學生是在微軟工作的IT工程師,一個學生是在亞馬遜工作的項目經理。

上完兩節課後,闫諾在家簡單地吃了個早午飯,她想把壓縮出來的時間留在“打扮”上。

但這個打扮跟别人對精心打扮的定義不同,平時闫諾去學校或者外出給學生上課,頭發看着不油,粉底一打,眉毛一化,衣服一穿,30分鐘内絕對可以走出家門。

闫諾的底子很好,是那種骨相美的美女,隻要氣色上來了,素顔就可以炸街。

隻是與她呆萌的狗狗眼有反差的是,她不笑的時候高冷的氣質,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但是你絕對想不到這樣的高冷美女,在跟人熟絡之後,也會有笑到五官亂飛,喪心病狂的那種反差感。

但是,但凡出席比較正式、見人比較多的場合,或者學生職業有特殊性,比如今天…闫諾就會在以上的基礎上加個腮紅、口紅、還有一些小配飾,再簡單捯饬捯饬發型(複雜的她也不會),1個小時内絕對可以走出家門。

這就是她定義的“精心打扮”…

今天早課間隙的時候,闫諾收到了學生Chuka(初恪)确認上課的通知,老時間中午12點到下午1點半,1個半小時的上課時間。

這個學生蠻特别的,他是意大利著名奢侈品品牌Mancini的創意總監,對中文還有中國文化算是癡迷的程度了,這點在他的很多作品也有所體現。

闫諾還記得上試聽課的時候,“你叫什麼名字?”她放慢語速用這樣的基本問題了解學生及其漢語水平,他先用中文回答“我叫初恪。”然後才用英文介紹了自己的英文名字…

雖然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的聲調亂飛,發音也并不标準。但是透過這個小細節,闫諾卻能感受到Chuka(初恪)對學習中文的真誠和熱愛。

在被闫諾問及為什麼叫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用英文給出的解釋是,“因為初恪跟我的英文名字發音很像,容易記住,我也很喜歡這兩個漢字,覺得很漂亮。”

“初恪,一個初學中文的外國友人,能給自己起這麼一個,中國人乍一聽都覺得好聽又特别的名字,屬實用心難得。”闫諾在心裡感慨着,以她過往的閱學生經驗來看,她相信像這樣的學生——自我驅動力是很強的,事實證明也确實如此。

雷打不動的每周上課節數,固定時間中午12點到下午1點半,1個半小時。因為這是他的個人休息時間,無論多忙都很少會被影響占用,所以他選擇這個時間段上中文課。

三年的時間就這樣日複一日,即使有時候出差不在U市或者出國,Chuka(初恪)和闫諾也會轉為線上上課,最大限度地保證上課的頻率。

三年的時間Chuka(初恪)通過了HSK6級考試,中文水平從初級到高級,日常生活中跟中國人交流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

闫諾每次看見Chuka(初恪)都會感慨“越優秀的人越努力。”所以即使上課的時間是闫諾的午飯午休時間……

但是跟吃飯不定時、休息不定時比,給這樣的學生上課,本身就是一種學習和享受。

所以對外漢語老師這份工作雖然很考驗體力精力、耐力和專業度,也會經常遇到個性鮮明的外國學生關于知識的各種“發難”…

但是上課答疑解惑、傳播中文中國文化的時候,見證學生進步的時候,教學相長的時候、遇見天使學生的時候…絕對是每個對外漢語人的高光時刻,瞬間一切背後的辛苦付出,委屈辛酸…都遠遠值得。

嗯…就是每次去見Chuka(初恪)的時候,闫諾多少要注意下穿搭,她怕她會給學生敏銳的時尚嗅覺帶來不好的體驗。

“天才的眼睛必須要精心愛護!”這算是闫諾每次給這個學生上課的座右銘吧…

“今天千萬别蹿稀,今天千萬别蹿稀……”這句話闫諾想起來就在心裡嘀咕着,從家一直間隔性地碎碎念到地鐵上。出門前還帶了裝滿了保溫杯的溫水和一闆兒的藿香正氣膠囊……

但這冷熱的溫差,讓她的腸胃在地鐵上又翻湧了起來,闫諾的手将地鐵的把手攥得緊了又緊,正猶豫要不要下車解決時,這股翻湧感卻自己消散了。

她如釋重負地呼出了一口氣……

地鐵出站口的扶梯陡峭而又緩慢,闫諾站在上面随着它緩緩上行,在U市這樣的一線城市,大家在坐扶梯的時候都會自覺地站在一側,另一側留出來給争分奪秒的人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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