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和周汝越手牽着手玩遍遊樂園,刑玉期包了場。
周汝越氣得要死,問他知不知道“勤儉持家”四個字怎麼寫。
刑玉期還不知悔改,抱着周汝越說也沒有很貴。
這是貴不貴的問題嗎?明明可以打申請花厲夫人的錢!
讓他退他還死活不退。說什麼出爾反爾很沒有契約精神,有失遠志繼承人的身份,不利于以後建立牢固的合作夥伴關系。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油腔滑調。
周汝越對着仙貝進行消費觀教育:“不許學你爸知不知道?開源節流知不知道?勤儉節約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知不知道?”
刑玉期邊工作邊笑,聽到這話站起來拿了一份文件放到周汝越面前。
“什麼?”周汝越沒好氣。
“開源。”刑玉期晃了晃自己的遠志集團總裁任命通知。
周汝越奪過來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這些天你是在忙這件事?”
“是。”他要給周汝越更好的生活。
胳膊肘往外拐的刑董事長還有自不量力卻企圖鸠占鵲巢的刑玉來,都沒有反對意見?
這麼想着,周汝越問出聲。
刑玉期掀起唇角,和周汝越在一起之後,快樂好像變成了一個很容易的事情。
他很淡定地總結局勢:“優勢在我。”
周汝越越看越高興,在刑玉期側臉上獎勵似的親了好幾下:“解氣!”
刑玉期以為他消氣了,追着退開的周汝越要吻他,卻被推開:“幹嘛?掙錢是掙錢,花錢是花錢,當了總裁就可以大手大腳了嗎?”
刑玉期眨眨眼,看着周汝越,沒什麼表情的臉上莫名透出幾分委屈。
周汝越看他這表情更來氣:“不許裝委屈!”
也不知道這張素日沒表情的臉是怎麼透露出那麼多複雜情緒的,周汝越就是一時大意入了套,到現在腰還疼。
刑玉期:“……”
他摸摸鼻子,好不容易悟出了一點談戀愛的敲門,好像被周汝越識破了。
周汝越轉頭不看他,又見仙貝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完全不把他的教誨當回事,對進口貴價狗糧愛答不理:“仙貝!”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孩子還小,吃好點才放心。
刑玉期蹲在旁邊給仙貝加了點凍幹。
仙貝用鼻子拱了拱,狗糧撒出來一半。
“不喜歡吃?”刑玉期納悶,“拆袋别的吧。”
周汝越嚯地站起來,這對父女,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
他趕緊去退票,順便把八張票的錢轉到自己卡裡。
反正厲夫人也不查賬。
想到什麼就來什麼,周汝越剛點到退票界面,厲夫人就打來了電話。
他心虛地接起來:“李董。”
失聯了一整天的厲夫人聽起來神采飛揚:“你猜怎麼樣?”
這還用猜?周汝越一邊吐槽一邊表演:“猜不出來。”
“夏添已經給他媽媽送回去了,這個厲廷爵,把人家的孩子搶過來還阻斷人家找工作的路……”厲夫人說着,氣得牙根癢癢。
“所以,三少……”
“送局子裡反省兩天,應該發現他不是人販子就會放出來吧?”厲夫人也有些不确定。
“你讓郝經理監控一下輿論,免得給我們集團帶來負面影響。”
“好的李董。”
周汝越又想起來一件事:“需要向夏小姐支付撫養費嗎?”
“她好像不是很想跟我們家扯上關系……”厲夫人沉吟,“她外公是不是有家公司來着?營收怎麼樣?”
“是的,現在是由夏小姐的表姐夫蔣正耀管理,自從蔣先生接管後,公司的營收逐漸下跌,”周汝越之前查過一些相關信息,“當時繼承交接的時候,好像産生過一些糾紛,夏老先生的本意是希望由商科出身的夏小姐繼承公司的,但不知為何到了夏小姐的舅舅手裡。”
寫了多年狗血小說的厲夫人一下就聽明白了其中關竅:“又是一出狗血又無腦的大戲啊。”
周汝越不搭話,等她的下一步指示。
“既然這東西本來就是夏薇兒的,那我們提前幾年還給她總沒有問題吧。”厲夫人說。
“好的。”周汝越把事項加入備忘錄。
“那跟蔣正耀先生的合同要不要暫停一下,等夏小姐上任再繼續推進?”
“你看着辦。”厲夫人打了個哈欠。
“對了,”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老趙說你們要去遊樂園?”
周汝越說是,剛想解釋厲廷琛的事,就又聽見厲夫人說:“你跟刑玉期單獨約會,還帶我們?”
“兒啊,你到底會不會談戀愛啊?”厲夫人深深地擔憂。
周汝越猛地回頭,看向又開始處理工作的刑玉期。
怪不得刑玉期當時看起來不情不願的樣子。周汝越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來刑玉期是想和自己單獨約會啊……
他挂掉電話,坐到刑玉期身邊。
後者空出一隻手來攬他,動作做到一半想起來周汝越還在和自己鬧脾氣。
他低頭看周汝越,周汝越也正看着他。
“我……”刑玉期啟唇,想跟周汝越說對不起。
他本來隻是單純想跟周汝越去遊樂園玩一玩的,裝成普通朋友的樣子就好。可偏偏周汝越說什麼牽着手啊,永遠不分開啊,害得他浮想聯翩。
兩個男人終究不是社會的主流,他隻是想讓周汝越少受一點異樣的眼光。
“對不起。”周汝越握着刑玉期的手,低着頭,态度很誠懇。
“?”
莫名被道歉的刑玉期有點迷糊:“是我要說對不起才是。”
“我沒意識到你是想我們單獨約會,我約了林颦他們……”周汝越頭越來越低,“對不起,你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