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汝越簡直不敢深想,不然他真要找個地縫把自己藏進去。
“我以為你不想被知道……”刑玉期歎了口氣,他真是笨得要命。竟然用臆想出來的東西來折磨自己。
“我沒有!誰說的?這種不公開的渣男行為我才不會幹!”周汝越為自己伸冤。
他擡起頭看着刑玉期的眼睛,證明自己的清白:“我恨不得告訴全世界好嗎?”
想跟周汝越單獨在遊樂園約會的事現在不重要了,要周汝越答應跟自己牽着手走遍整個遊樂園的事現在也不重要了。
刑玉期隻知道,周汝越現在就在自己懷裡,一低頭就可以吃到。
“你……”周汝越跪趴在他身上,自然清晰地感知到他身體的變化。
“可以嗎?”刑玉期不閃不避,直勾勾地看着他,眼裡是快要把周汝越燒化的火。
周汝越左看右看,看到窗外斜挂着的大太陽。
這青天白日的……
不過好像他和刑玉期第一次也不是晚上……
周汝越撓撓臉,不說話。
不說話就是同意的意思。
“抱緊。”
他剛說完,周汝越就感到自己騰空而起,趕緊抱着刑玉期的脖子。
“要特别、特别、特别緊。”刑玉期托着他,拉窗簾把周汝越羞于面對的大太陽遮住。
刑玉期的聲音低沉,心裡有鬼的周汝越覺得性感又迷人。
“咳,那個……”
刑玉期推開卧室門:“什麼?”
“你怎麼突然……”
“早上、男人,很正常。”刑玉期一下又一下啄吻周汝越的唇。
“誰說的,我就不這樣。”周汝越被親得暈暈乎乎的,還要和刑玉期這種太容易“激動”的男人劃清界限。
“真的?”
刑玉期的手向下伸去,看周汝越是不是有嘴上說的那麼貞烈。
“哎!”
周汝越被戳穿,這下不僅是臉,連衣服下白皙的皮膚都泛起薄紅。
……
“刑玉期!”周汝越無力地拽着他的頭發,咬牙切齒,“你怎麼這麼壞!”
裝的,都是裝的!
這個人的正直、良善,還有委屈、可憐,全都是裝的。
刑玉期是個壞胚子。
刑玉期笑起來,低下頭來吻他的時候,瞳孔裡倒映着周汝越自己的影子。
周汝越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他纏住刑玉期,欲蓋彌彰地閉上眼。
……
“刑玉期……”
他終于得到片刻喘息的時間,兩個人赤裸又親密地相貼,氣氛好得要命。
好得周汝越覺得現在正是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因為這個刑玉期看起來不像會把他送到精神病院的樣子。
“你為什麼沒有忘記我呢?”周汝越喘着氣,看着眼前的刑玉期。
刑玉期笑了:“其實忘過。”
“忘‘過’?”周汝越皺眉。
刑玉期吻他眉間的溝壑,不答話。
“什麼叫‘忘過’?”周汝越刨根問底,“是像我那樣嗎?”
“算是。”
周汝越覺得不對勁。
剛忘記刑玉期的時候,對方锲而不舍地來找自己。不久他入職厲氏,回想當時刑玉期的表現,也是每一句都帶着深意。
周汝越很懷疑刑玉期到底有沒有時間用來忘記自己然後又想起。
“你總不能隻忘了一天吧?”
刑玉期雲淡風輕:“嗯哼。”
不到二十四小時,勉勉強強算是一天吧。
“可你又是怎麼想起來的?”
沒有原著作者的加持,還是在劇情進行的期間,周汝越想不出刑玉期是怎麼做到的。
刑玉期目光一瞬不瞬,這次他的回答不再模糊不清:“我愛你。”
周汝越微張着嘴,訝異地看着刑玉期。他想,林颦,你嗑到真的了。
早上、男人,容易激動是很正常的。
撲向刑玉期的一瞬間,周汝越終于認可了刑玉期的理論。
情潮翻湧着,極樂的快感一次又一次席卷周汝越清醒又昏沉的腦子。
迷迷糊糊的,他想起來好像又錯過了一個跟刑玉期說自己覺醒了的好時機。
把自己的一切都和盤托出,卻不向對方索取一分。感覺刑玉期很容易被人騙。
被刑玉期帶着沉淪的周汝越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