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家準備慶功宴呢。”王媽道。
“有麻辣兔頭嗎?”林颦問。
“有……動了!”
原本蕭瑟無人的路上突然冒出了幾個穿制服的身影。
厲夫人突然從她的包包裡掏出一張圖,指了指一個路口:“小周和林颦到這裡去。”
“hao……”
周汝越還沒說完,被刑玉期打斷:“我替他。”
厲夫人打量了一下刑玉期:“也行,你看起來比小周能打。”
“王姐你跟我走。”厲夫人把地圖塞給刑玉期。
“我呢?”周汝越指了指自己。
“你等着給我兒子請律師吧。”
厲夫人說完,帶着王媽走了。
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就隻剩下了周汝越一個人。
周汝越聳了聳肩,突然成了大閑人,他還樂得清閑。
厲夫人畫的地圖着實抽象,刑玉期比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才看出地圖到底哪邊代表北。
林颦抱臂靠着牆:“诶,刑玉期,我問你個事。”
“不裝林黛玉了?”刑玉期淡淡地問。
叫人隻叫名不叫姓,以為是在大觀園呢。
林颦秒懂了他的意思:“誰說我裝了,我那是親切。”
刑玉期點點頭,不搭話。
“我真有事問你,”林颦不分時間地點地八卦,“你跟周汝越……”
“你想說什麼?”刑玉期忽然擡眼看向林颦,目光不帶感情。
林颦下意識退後了一步:“随便問問而已,你對周汝越那麼不一般,長眼的都能看出問題好嗎?”
“我沒為他做過什麼。”
刑玉期冷漠地說。
“那你現在在幹嘛?”林颦對這種口是心非的行為嗤之以鼻。
“周汝越一看就是個直男,雖然我老是開玩笑,但是……”
“他沒喜歡過女生。”
“這你也知道?”林颦狐疑。
刑玉期又不說話了。
林颦跺跺腳,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我看你怎麼追人!
“這麼冷漠幹什麼?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呢。”林颦道。
“真的?”刑玉期問。
林颦大喜,興奮地說:“當然!你先給我說說你是怎麼……”
“那請你離周汝越遠一點。”刑玉期道。
林颦:“……”
你完了刑玉期,你失去了CP粉原始股,祝你一個月内追不到心上人。
林颦自以為非常惡毒地想。
過了一會兒,林颦忍受不了這尴尬的沉默,主動說:“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怎麼一個人也沒……”
她話還沒說完,身後的巷口突然傳來腳步聲。
緊接着,一個黑影從兩人面前蹿過去。
林颦身體反應比腦子快,她一伸手抓住那人的後衣領,接着往後使力。
那人被猝不及防一拽,往後踉跄了幾步,倒在地上。
“厲廷爵?”
怪不得厲夫人要他們守在這裡,原來是怕他跑了。
“顰颦?”
看到林颦,厲廷爵狼狽地爬起來:“你怎麼在這?”
“還能是幹什麼?”
林颦的右腳後撤一步,雙手握拳擺了個進攻的姿勢:“當然是取你狗命。”
“别鬧了顰颦,你一個女孩子……”
林颦一拳揮出,打斷了厲廷爵的話:“少廢話!”
厲廷爵連忙後退,為了躲避追捕,他體力殆盡,重心不穩險些要撂在地上。
幸而忽然出現了一隻手扶住了他。
厲廷爵接着施救者給的力站穩,看到扶自己的人竟然是刑玉期。
“你也在這?”
他還沒“叙完舊”,聽見林颦怪異的語氣:“你扶他幹嘛?”
刑玉期松開厲廷爵的手臂:“等他爬起來很費時間。”
“哦,急着回去見……”
看着刑玉期冷漠的眼神,厲廷爵忽然覺得身上已經痊愈的傷口開始隐隐作痛。
拳風呼嘯,一道勁風襲來,比痛感先一步到達的,是耳内的嗡鳴聲。
厲廷爵皺着眉強行站穩,怒喝一聲:“刑玉期!”
暴戾的怒氣蒸騰而上,他雙目赤紅,格擋住刑玉期再次襲來的一拳。
“麻煩。”
刑玉期緩緩開口,不耐煩地吐出兩個字。
“速戰速決,還要回家補覺呢。”
一陣亂拳打出的厲廷爵突然覺得後心發涼,他還未反應過來是什麼,一股熟悉的力道已經抵達他的後背。
直到這時,被“對林颦的愛意”刻意模糊掉的記憶才突然清晰起來。
他好像之前被林颦打掉過一顆牙。
……皇天門口對面的一個小巷裡,周汝越百無聊賴地聽着對面的動靜。
已經有幾個人被押送出來,場景和聖宮那次差不多。
隻是遲遲不見淩蘋。
難道是被打上了麻醉藥物還沒醒?
周汝越胡亂想着,擡頭看向天空。
灰撲撲的皇天頂樓,好像有一個白色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