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瑤受傷了,”厲廷爵的臉色陰沉,焦急地催促刑玉期,“快給她看看。”
刑玉期皺着眉:“遊輪上有随行醫生。”
“來不及了,”厲廷爵扶着阮晴瑤兀自走進屋内,“快幫她看看。”
阮晴瑤柔弱地看了一眼刑玉期:“麻煩你了刑醫生。”
因為剛剛給周汝越找藥,刑玉期的藥箱就擺在客廳的桌子上。
厲廷爵把阮晴瑤扶到沙發上坐下,随手翻了翻裡面的藥物:“應該吃哪種藥?止痛片嗎?”
刑玉期關上門,問:什麼傷?”
“晴瑤的腳骨折了。”厲廷爵蹲下身幫阮晴瑤把高跟鞋脫下來。
阮晴瑤的腳腕有些輕微紅腫,看起來并沒有嚴重的變形。
“可能是扭傷。”刑玉期初步判斷。
“怎麼可能?”阮晴瑤霍然擡頭,接着意識到自己語氣裡的質問太明顯了,“刑醫生我真的很疼。”
刑玉期不作聲,戴上一次性手套。
他蹲下身,按壓阮晴瑤腳腕的紅腫位置:“疼嗎?”
“疼,”阮晴瑤說,“廷爵哥哥,我好疼啊。”
“這裡呢?”刑玉期在遠離紅腫的位置按壓了一下。
“也……”
阮晴瑤還沒說完,就被刑玉期打斷:“這裡也疼的話,應該是骨折,船上沒有X光設備,需要現在聯系洛克菲勒先生派船把你送回陸地。”
阮晴瑤:“不疼,這裡不疼。”
刑玉期了然地點點頭,起身從醫藥箱裡找出一小罐跌打藥:“把這個塗在傷處,一天三到五次。”
“這就可以了?”厲廷爵目露懷疑。
“你可以去找其他醫生看。”刑玉期把一次性手套扔進垃圾桶。
在“禮貌”把厲廷爵和阮晴瑤請出去之前,他忽然問了一句:“怎麼受傷的?”
厲廷爵惡聲惡氣:“淩蘋推的。”
刑玉期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原來這就是淩蘋沒有一起出現的原因。
“走吧。”他一揚下巴指向門口方向,示意厲廷爵和阮晴瑤可以走了。
厲廷爵抱起阮晴瑤,兩個人你侬我侬一雙鴛鴦賢伉俪似的離開房間。
刑玉期在客廳等了兩秒,沒有看到卧室門打開。
他輕輕打開門看向裡面,卧室的窗簾拉着,整個房間都很昏暗,隻有從門縫中偷跑進來的一線明亮。
周汝越縮在床腳一動不動,隻能看到呼吸的起伏。
他扔在手邊的手機“嗡”地震了一下,整個屏幕亮起來。
接收到光線的刺激,周汝越的眼皮動了動。
刑玉期的動作輕而快,兩步走到床邊暗滅了周汝越的手機屏幕。
不料發信息的人锲而不舍,手機因為不斷接收的信息振動個不停,屏幕再次亮起來。
手機屏幕上的信息不斷刷新,刑玉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發信息人的名字——林颦。
周汝越動了動,看起來馬上就要醒過來,但最終困意把他拽回了被子裡。
刑玉期隻花了兩三秒的功夫就做好了決定。
他的右手穿過周汝越的膝彎,托着後頸把對方抱起來。
周汝越毫無抵抗地窩在他懷裡,身體的全部重量都壓在刑玉期的手臂上,刑玉期本人全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周汝越放在床中間,給對方蓋好被子,然後拿走了影響周汝越睡眠的手機。
刑玉期重新回到客廳,繼續看昨晚沒看完的資料。
周汝越的手機就放在他眼前,免得漏掉了什麼重要的工作通知讓周汝越挨批。
至于林颦……
管她呢,刑玉期靜下心來鑽研手上的手術案例。
好在,一直到工作人員上門送晚餐,都沒有任何重要到需要打擾周汝越睡眠的消息。
“周汝越?”刑玉期摸了摸周汝越的額頭,發現已經退燒了,“醒醒。”
周汝越眼睛還沒睜開,隻是條件反射似的回應:“嗯。”
“醒醒。”刑玉期拍了拍他。
“馬上。”周汝越回。
然後說着“馬上”的人翻了個身遠離擾他清夢的刑玉期。
“吃飯了。”刑玉期單膝跪在床上,右手攬着周汝越的肩微微用力把他拽回來。
周汝睜開眼,臉上還帶着惺忪的睡意:“該上班了?”
說完這句話,他突然眼睛睜大,立刻坐起來。
刑玉期一時不妨,下巴被周汝越的額頭撞了個結實:“嘶……”
周汝越捂着額角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刑醫生你沒事兒吧?”
刑玉期從床上下來:“吃飯吧。”
刑玉期的房間跟厲廷爵的房間離得很近,周汝越出門的時候跟做賊似的。
生怕被人發現自己裡通外敵,回房間的一路上他都心驚膽戰的。
直到回到房間,周汝越心裡緊繃的那根弦才松下來。
簡單洗漱過後,他才想起來打開手機,就看到了林颦刷屏一樣的消息。
看時間是下午的時候發的,那時他已經發燒半昏過去了。
是的,一米八猛男不承認自己隻是單純的困了然後不小心在别人的房間睡着。
【姑蘇林黛玉】阮晴瑤又作妖了,她是非要逮着淩蘋薅是嗎?!
【姑蘇林黛玉】沒人覺得阮晴瑤和厲廷爵配一臉嗎?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渣男賤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