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該不會是薄氏集團的吧?】
【csy關薄氏什麼事?】
【不,我是水軍外包公司的】
【哦哦,都懂都懂。】
所以禾立心的維也納愛樂樂團小提琴首席是營銷的?
原來馬甲文裡的牛逼人設都是這麼整出來的?!
周汝越繼續往下翻,在最新評論裡看到了關于嘉仕德拍賣的消息。
【層主團隊給她做專訪,隻出聲音不留影像,從油畫作品到雕塑藝術全都做齊,已經辦了三次畫展,大型互聯網博主裝逼盛宴,國内知名版畫學者與她握手合影,PS:是本人母校top2級别藝術學院的院長】
周汝越:……
你們搞藝術的都這麼抽象的嗎?
這樣很讓他懷疑林颦上也行啊。
考慮到安全因素,這場拍賣隻是一場小型拍賣,立雪的作品算是壓軸出場了。
周汝越從八卦中回神的時候,拍賣已經結束,人們紛紛站起來social。
刑玉期:“沒有喜歡的?”
周汝越挺起胸膛,自覺已經是看破藝術圈腌臜龌龊的内部人士了:“不值一看。”
給他一個機會,他能把林颦也給捧上嘉仕德。
“不是說厲總有會議?”阮晴瑤的聲音突然陰恻恻地從背後傳過來。
周汝越:“……”
“阮小姐。”他若無其事地打招呼。
阮晴瑤徑自路過他,走向了厲廷爵和淩蘋。
“廷爵哥哥,”阮晴瑤帶着蕩漾的尾音,“好巧啊你也在這兒。”
“嗯。”厲廷爵沒有給阮晴瑤過多的注意力。
“淩蘋姐姐也在啊,”阮晴瑤道,“是作為工作人員上來的吧?”
這種過于明顯的夾槍帶棒……周汝越觀察了一下厲廷爵的反應,他果然什麼都沒發現。
“在這等我一會兒。”厲廷爵對淩蘋說完,朝着一旁跟他打招呼的某位集團老總走過去。
“淩蘋,真是沒想到,這才過了三年而已,你又傍上了廷爵哥哥。”阮晴瑤看着厲廷爵的背影,輕聲開口。
“傍?”淩蘋語氣略含嘲諷,“三年前,我們淩氏也不比厲家差多少吧?這個傍字從何來?”
“你!”阮晴瑤跺了一下小高跟,“你哪裡配得上廷爵哥哥?!”
“那你就配得上嗎?”淩蘋問,“整天跟在厲廷爵背後捧臭腳,你就配得上他嗎?”
淩蘋的攻擊性讓阮晴瑤有些奇怪,更令圍觀的周汝越感到詫異。
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淩蘋嗎?
他不由想起之前在香頌和厲廷爵對嗆的淩蘋。
淩蘋有時會表現出不同于原本人設的尖銳,仿佛一個身體裡有兩個靈魂。
聽到淩蘋輕蔑的話語,阮晴瑤怒火中燒。
一個侍者端着盤子路過,她的視線在高腳杯上停頓了一秒。
下一瞬,香槟就不偏不倚地潑在了淩蘋的臉上。
淩蘋下意識閉緊了眼,冰涼的酒液順着她的下巴留下來,她睜開眼,盛氣淩人的阮小姐擡着下巴看她。
她下意識要反擊,卻在要揚手的刹那全身癱軟。
淩蘋無助地倒下去,倒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她擡頭看向那個人的臉,那樣可恨的一張臉……
淩蘋第一時間升騰起的情緒就是厭惡。
是厭惡……
不,她眨了一下眼,愛與恨交織的情緒占據了她的心頭。
“淩蘋?你怎麼了?”厲廷爵的臉上是焦急。
“廷爵哥哥,”阮晴瑤說,“你為什麼老是跟這個殺人犯混在一起?”
“你說什麼?!”厲廷爵猛地擡起頭,他的眼中是讓人膽寒的狠厲。
“對,對不起廷爵哥哥,”阮晴瑤害怕得退後一步,“我是一時口不擇言罷了。”
淩蘋靠着厲廷爵的胸膛,屬于她但又不受她控制的情緒支配着她,她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洇濕了厲廷爵胸膛前的衣料。
厲廷爵低頭,就看見懷裡的女人緊咬着嘴唇,無聲而倔強地流着眼淚。
“周秘書。”他冷聲叫道。
周汝越從人群中站出來:“厲總。”
厲廷爵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個字:“查。”
“是。”
厲廷爵抱着淩蘋大步離開,阮晴瑤忿忿地瞪了周汝越一眼也走了。
“厲總就說了一個字你就知道他要查什麼?”
周汝越轉頭,發現是推薦給他“甜美的該死”APP的夏特助。
他笑了一下,掩飾道:“揣測上意嘛,習慣了。”
夏特助聳聳肩:“那你這項技能也是練得登峰造極了。”
“過獎了。”周汝越的笑容有些苦澀。
“不說了,我們夫人叫我了,”夏特助指了指一個小腹微凸的女子,“下次再聊。”
“再見。”
夏特助離開後,周汝越呼出一口氣。
下一秒,手機的來電鈴聲響起。
“喂?”
“周助理,您之前讓找車的事情有進展了。”
還真讓刑玉期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