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羽願喚小貓過來,小貓充耳不聞,一直卧在石頭上舔自己纖塵不染皮毛毛,她轉頭不确定地問黑貓:“這貓……通人性嗎?”
“不具人形,略通人性,有意識,可能不好意思跟你說話。”
黑貓毫不客氣地戳破甘風螢的僞裝,都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她的小把戲黑貓又不是看不懂。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就是變成貓嗎?
還是早點相認比較好,不然像我這樣……
黑貓的眼神黯然,像是勾起了傷心事。
大哥是有傷心事的大哥,有傷心事的大哥是深沉的大哥,深沉的大哥就更大哥了。
王爾德敬佩的眼神看向黑貓,不愧是有煙嗓的貓大哥,有自己的故事,有自己的悲傷。
“甘—風—螢—,你要死啊!你吓死我了!”
劉羽願差點以為甘風螢要折在這裡,眼淚差點要流下來。
“喵嗚~”
甘風螢變成的白貓跑向劉羽願,用毛茸茸的頭蹭劉羽願的腿,叫聲嗲裡嗲氣的,企圖以這種方法讓她消氣。
“别生氣了,别生氣了,變成這個樣子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我說了你就别生氣了。”
劉羽願忍住想把她一腳踢開的怒火,壓住脾氣說:“你說,我看你能編出什麼花活。”
“這就要從我來到這第一天說起了……”
“我之前不是說真主教會把貓和看到貓的人都抓起來關到一個地方嗎?我比較倒黴,第一天就看到貓了,當時腦子傻不愣登的,還問别人真主教裡養的什麼貓。然後我寡不敵衆,被一群真主教的腦殘綁在地下室裡……”
“我在地下室裡,不知道待了多久,那隻貓忽然出現。它開口說話問我想不想活下去,如果想活它可以救我,但是要跟我做一個交易……”
“交易的内容就是幫它逃出真主教,哦對了,那隻貓長的跟你們身後的那隻黑貓差不多。”
“黑貓用這塊石頭洗掉了真主教所有人的記憶,誰都不記得我曾經見過貓,包括我自己。”
“在真主教的玩家有個會占蔔的女人,她占蔔到黑貓是通關的重要線索,所以她和他的同夥一直在找黑貓……”
“我記得她好像有三個同夥,因為身份特殊可以自由出入真主教。而我就不行了,待在真主教裡天天聽瘋子宣言,再多待幾天,我感覺我都要神經質了。”
“就這些比較特殊,剩下的就是每天聽那個什麼主教的腦殘宣言……”
“我清清楚楚的記得已經過了四天,今天是第五天。按照你們的說法,今天應該是第三天,我們的時間線好像有點錯亂……”
小白貓停止蹭劉羽願的褲子,低頭沉思,被劉羽願一下子抱在懷裡。
“哎哎哎,劉羽願你幹什麼?”
甘風螢吓了一跳,忽然失重讓她感覺有點不美妙,怕爪子傷到劉羽願也沒敢太用力掙紮。
“你好重啊,怎麼變成貓居然那麼肥?你那麼矮我怕你被人踩到,就勉為其難抱你一下……你接着說,我們聽着。”
旁邊的黑貓在地上蹲半天也沒見你去抱它,這麼蹩腳的的借口你也能說出來,劉姐你真是口嫌體正直。
王爾德内心腹诽,但是沒有膽子說出來。
“老警察的時間線也是五天,但是他的陣營是警局還是真主教我們還不确定。”段澤安在旁邊提了個醒,關于時間線誰也不好說。
“等等貓哥,你不是說風螢姐死了又沒死嗎?你還沒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呢?”
王爾德聰明的腦瓜靈光一閃,想到黑貓之前說甘風螢似死非死的話。
“她不是已經說明白了嗎?”
黑貓一片漆黑的臉變得陰森起來:“她來到副本的第一天,看見了貓,也就是我,因為寡不敵衆被教徒抓起來,關到了地下室裡。”
“你們試想一下,有誰會放心地将一個武力值很高的玩家直接關到地下室裡?這樣種随時都可以越獄的人,關她跟不關她一樣。”
“永遠不會開口說話和反抗的隻有死人,她已經被那群已經瘋子一樣教徒殺了。”
“她死了。”
“是我救了她,是我利用那塊石頭的力量讓她在副本裡繼續活着……這沒什麼不好的吧?”
“你們進遊戲是為什麼?不就是為了活着嗎?她現在不也活着?隻不過她也不能出副本了而已,這隻是一個小小的代價……”
“你,你這隻死貓是故意讓風螢看見的!我要殺了你!”
劉羽願暴怒,單手拿起長刀砍向黑貓。
“你殺了我又怎樣?她死了這件事又無法挽回。”
黑貓很淡定,雪白的刀刃緊挨着他的毛發,狠狠地砍向地磚,他就當做沒看見一樣,繼續用語言激怒劉羽願。
“貓哥,你這是何必呢?你激怒她們小心真的挨揍。”
穆青笑眯眯地将黑貓拎到一邊,等劉羽願砍下一刀再去攔,頗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