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還要再補充一句。這種東西幼年體極為脆弱,一般來說,離開特殊環境十分鐘之内會消亡,而且他的潛伏期是三天,所以……”
穆青意味深長地看着老警察幹癟的皮肉,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所以這個表面上與真主教勢不兩立的警察也吃過真主教的齋飯,那就是說他是真主教埋藏在警局的卧底?”
段澤安将他的想法說了出來,收獲穆青一個摸頭殺。
“哇塞,小朋友你好聰明啊!”
段澤安偏頭躲閃,很不自在地說:“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很正經啊,不是正在給你們做科普嗎……”
“停停停!”劉羽願制止了他們的“打情罵俏”,緊緊地握住甘風螢的手腕:“這裡很不對勁,那個黑石頭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那我們要不要靠過去看看?”
王爾德探頭過去,中間有條小道很幹淨,因為甘風螢一路走來把道上的血全部吸幹淨,幹淨的就像被拖把一路拖過的一樣。
“太危險了,先扔個東西探探路吧。”
羅凡歌提議道,眼睛盯着地上撈警察的屍體。
穆青不禁側目,這個沉默寡言的小帥哥還挺會廢物利用。
所有人都沒意見,扔屍體這個活被穆青主動攬下。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唉,我果然是個好人。
草繩依舊捆在老警察身上,緊緊束縛着裡面不斷扭曲的藤蔓。
老警察的屍體幹癟,身體裡面的骨頭也被藤蔓悉數吞噬,現在的他就像一個人皮袋子,裡面裝滿了惡心的藤蔓。
“咚——”
穆青拎着老警察“柔若無骨”的腳,一個用力,像扔保齡球一樣讓老警察一路滑到祭壇,最後發出一聲沉悶的碰撞聲。
段澤安他們設想的恐怖場面并沒有出現,老警察隻是像一個破麻袋一樣被扔過去,然後撞到祭壇停下來。
就在他們剛要松一口氣的時候,變故陡生。
張牙舞爪的藤蔓就像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争先恐後地要從老警察的身體裡出來,努力遠離祭壇。
“這個祭壇……”甘風螢眉頭緊皺,有些猶豫地開口。
“祭壇怎麼了?你想起什麼了?”劉羽願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塊石頭我見過,但是記憶有點模糊,我要靠近看看。”
話音剛落,甘風螢就像魔怔一樣,不顧劉羽願的阻攔走向祭壇。
“甘風螢你瘋了!還沒好好調查清楚你先别過去!”
甘風螢就好像聽不見她說的話,目光呆滞地向着祭壇走去。
“快來幫忙攔住她!”
除了穆青和黑貓以外,所有人都過去幫忙。
劉羽願抱住甘風螢的腰,王爾德和羅凡哥一人扯住甘風螢的一條腿,而段澤安則拉住甘風螢的胳膊。
可惜,對于甘風螢來說他們的力氣太小,他們一起被甘風螢拖着走向祭壇。
“行了,你們别拉她了,這個應該不是你們熟悉的那個人,瞧她的眼睛。”
穆青距離他們有點距離,他察覺到甘風螢的氣息瞬間變化,而且可以清楚的看到甘風螢的眼睛變成豎瞳,還是熟悉的金黃色。
聽到穆青的話,所有人都猶猶豫豫地松開了手。
“怎麼會這樣?皮蛹不是已經沒了嗎 !”
劉羽願擡頭看,甘風螢的眼睛又變成了之前的樣子。
“風螢姐這是要變成貓嗎?怎麼長毛還長耳朵了?啊,她後面還有尾巴……貓哥,你之前不會也是人吧?”
王爾德在一旁咋咋呼呼發出一連串的疑問,黑貓隻是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劉羽願死死地盯着已經發生異變的甘風螢,萬分不敢相信這還是剛剛跟她吵的熱火朝天的那個人。
甘風螢白皙的皮膚布滿絨毛,披散的長發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兩隻白色尖尖的三角耳,白袍随着向前走的動作飛舞,一截毛茸茸尾巴從翩飛的衣角中偶爾露出。
甘風螢身體異變的同時身形也在變小,到最後居然變成了一隻皮毛雪白的貓。
“喵嗚——”
“我去,風螢姐真的變成貓了!”王爾德激動地搖晃着羅凡歌的胳膊,羅凡歌抽不動胳膊也就随他去了。
段澤安眉頭緊皺,從人變成貓?是真主教特有的詛咒嗎?
“咪咪咪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