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踏進後門,一道巨型藤蔓從天而降,隻卷住女教徒的身體。
很快,女教徒被藤蔓包裹的嚴嚴實實。
當王爾德他們以為女教徒也會像梁哥那樣恢複如初的時候,被藤蔓包裹的身軀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鮮血一滴一滴地從上方飄下來,離得最近的梁哥已經被鮮血浸潤。
他癡狂地接住飄落下來的鮮血,仿佛是受到被他尊敬崇拜的真主的恩澤。
其他的教徒如同梁哥一般癡狂,争搶着沐浴在鮮血中。
“嘔——”
犯惡心的依舊是沒過太多副本的段澤安,小同學今天受到的驚吓一陣一陣的。
穆青捂住小同學的眼睛,這副本對他這個新人來說還是太勉強了。
劉羽願、王爾德和羅凡歌隻是皺了皺眉,比這血腥恐怖的場景他們也見過,隻是沒看到過那麼瘋狂的群體,比燒女巫的神經病還神經。
“瘋了!你們都瘋了!”
老警察換一梭新子彈,上膛,扣動扳機,向前方掃射。
沒有一人中槍。
“願真主寬恕你。”
有人從飛舞的藤蔓後緩慢走出,一襲白袍的中年男人,身上的白袍與普通教徒略有不同,更精緻一些。
“這不是那個教主嗎?怎麼感覺有點不一樣?”
王爾德仔仔細細盯着“教主”看一遍,長相一模一樣,氣質完全不同。
他們之前見過的教主溫和的氣質浮于表面,舉手投足間偶爾讓人覺得不舒服,整個人假的要命。
這個“教主”氣質溫和,由内到外讓人感覺很幹淨、舒服,給人印象是一個很純淨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大腦一直傳遞着——他很可靠,相信他,信任他,将自己交付給他。
這個人很危險!
穆青倒是燃起興趣:精神控制?道具?還是偷的主系統權限?
與昨天晚上他殺的教主完全不一樣,雙重人格?還是說死而複生的人都會這樣?
“主教大人!”
梁哥渾身浴血與主教面對面,一紅一白,像是正邪不兩立在對峙,又像是慈悲為懷的傳教士向惡人傳教,以此來感化他。
“你做的很好。”
主教嘴角勾起些許弧度,獎勵似的撫摸梁哥的頭,梁哥閉上眼睛陶醉其中,就像是貪戀主人手心溫度的寵物。
“咦~他倆好怪,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王爾德能坦然面對血腥場面,但是對這血腥中夾雜溫馨,溫馨中夾雜惡心的場面無力抵抗。
“閉眼,小心長針眼。”
“啊?啊!”
羅凡歌忽然開口提醒,王爾德沒有反應過來,還在看着主教和梁哥,之後他看到了恨不得讓他自戳雙目的髒東西——
主教對着梁哥的嘴親了起來!
王爾德急忙捂住眼睛發出哀嚎:“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見王爾德這個反應,羅凡歌小聲問王爾德:“你歧視同性戀?”
王爾德繼續捂住眼睛回複他:“不歧視,尊重祝福,就是他們氛圍太惡心……如果是穆大少爺跟小段親起來我還能起哄,這個,額,你懂的。”
羅凡歌沉默地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兩個中年人,一個五大三粗,一個中年發福;一個滿身鮮血,一個潔白無垢,對此,穆青隻能說尊重祝福。
“小同學别那麼好奇,你不會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段澤安好奇外面發生什麼,悄悄擡頭想掙脫穆青捂住他眼睛的手掌,聽到穆青的話身體一僵。
“算了,小同學你還是看看吧,萬事都有第一次,在副本越久,見識的怪東西就越多……”
段澤安不明白穆青在說什麼,感覺很有深意,下一秒,段澤安明白穆青說的其實是字面意思。
段澤安倒吸一口涼氣,轉頭震驚地問穆青:“他們在幹什麼?”
穆青攤手無奈狀:“這親嘴沒看見嗎?都說了好奇心不要那麼重。”
段澤安一把拉過穆青的手,重重地貼到自己眼睛上。
這種東西不看也罷!
王爾德和段澤安捂住眼睛,其他人都在一眨不眨地圍觀。
教徒們神色羨慕,身體不住顫抖,恨不得以身代之,好像這是一件多麼光榮崇尚的事情。
老警察見多識廣可能也沒見過這架勢,加上子彈也打不進去,把手槍收進系統空間。
他環視一周,正好看到裝死的錢峰坐起來看到眼前一幕被雷劈了一樣呆愣在原地。
老警察踢錢峰一腳讓他回神,“喂,你們真主教搞什麼鬼?”
錢峰跟見鬼一樣,一臉驚恐:“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這個副本才跟梁哥混的,我哪知道他們是這種關系……”
老警察又狠狠踢錢峰一腳:“誰問你這個了!我問的是真主教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