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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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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霓!”

景遲猛地坐起,左胸錐刺般的劇痛将他的意識瞬間扯回現實。

冬日的陽光透過窗棂,清冷斑駁地投射進屋内,映在榻上。

易容丹藥效褪去,他早已恢複銳利峻肅的本來面目,日光将他的眉眼勾勒得更加立體深邃,伴随着劇痛而蹙起的眉心讓眉宇間與生俱來的威嚴愈發莫可直視。

徐晏見人醒了,箭步上前,扶景遲倚坐起來,道:“公主無礙,昨夜移居西間,這會兒被謹王叫過去說話了。”

景遲目光一掃,這裡原是盛霓起居的房間,在場的沒有婢女仆從,隻有徐晏和上官戚二人,便知他們有要事禀報。

景遲強忍傷口的劇痛,啞聲斥道:“燕臣,孤傷重不省人事,你怎不着人将孤擡回侍衛居所,這般占着公主的地方,傳出去叫人如何議論?”

又看向上官戚:“此處乃公主起居之地,下次若要進來回話,尋個探視的由頭請示公主的同意,也好過擅闖她的寝室。”

禁軍赤骁衛将軍上官戚單膝跪地請罪:“末将思慮不周,情急之下廢了禮數,請太子殿下治罪。末将昨夜歸來本想第一時間向太子殿下禀報情況,卻聽聞殿下傷重危急,一時心急,才強求了徐主事帶末将入内探望殿下,委屈了公主。”

景遲按着左胸傷處,緩過一口氣,“罷了,昨夜情形特殊,定将你們吓着了,說到底,還是孤一時失手,着了那梁梧生的道在先。戚将軍起來吧。”

上官戚奉命起身,禀道:“昨夜末将已将梁梧生生擒,與殿下送出來的文書一起,移交白文良舵主。謹王果然連夜派人分四路追捕,末将親自引着北上那一路追擊,成功拖住了謹王的兵馬,如今白舵主一行已順利離開臨江境内,不出二十日,便可抵達京城,到時,這朝局的風往哪邊吹,全在太子殿下股掌之間。”

景遲點點頭,道:“孤将梁賊最珍惜的制毒秘冊盜出來扣在手裡,不怕梁賊不聽話。像梁賊這般的人,隻要給他指條活路,他便能屈能伸肯配合。倒是那些往來信件的内容,叫孤心驚。”

上官戚垂首,“太子殿下在親眼見到那些鐵證之前,何嘗猜不到此事由何人主使,隻是不願相信自己的手足竟會如此狠辣涼薄罷了。”

景遲輕嗤一聲,眸光淩厲如刀,一字一頓地道:“他對自己的發妻都痛下殺手,不配為人。”

上官戚見景遲閉目忍痛,不忍主子重傷之下再為那些爛事煩心,便道:“如今外面百姓全在吹頌謹王剿滅梁家寨這塊積年毒瘤的功勞,然而這件大功勞乃是主子一手主導,謹王不過是在最後得了個信兒,由末将照主子傳出的布防圖引着繞開崗哨直搗核心。等到回京後真相大白,這件功勞也該分明了。”

“小小一個梁家寨而已,這件‘功勞’便送他了。”景遲語意蕭瑟,“兄弟一場,隻當是孤這個做弟弟的,最後一次視他作長兄。”

景遲想起什麼,擡手往衣襟裡摸了摸,不由眸色一凝。

細微的反應被徐晏盡收眼底,徐晏道:“信件臣已轉交嘉琬。”

景遲霍然看向徐晏,淩厲的視線冷不丁将徐晏撞得心頭一突。

“太子殿下,可有何不妥嗎?”

景遲面色凝重,又在身側摸索了一圈,卻并無所獲。

徐晏知道他在找什麼,道:“太子殿下箭傷不輕,可謂九死一生,此時宜靜養,切勿再服用易容丹。嘉琬公主那邊,臣等自會盡力拖一陣子,所幸距前往金陵還有幾日,可以趁機休養生息。”

景遲沉沉地道:“孤有要緊事,務必立刻見到嘉琬,解釋清楚。”

那幾封真兇僞造的栽贓信件他本想藏在身上自己閱看的,他要親眼看看,是什麼樣的“鐵證”成為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的父皇對他徹底厭惡。

誰料這些僞造的信件竟誤打誤撞到了小公主手中。

嘉琬已認定他是東宮之人,而她拿走的那些信件将兇手直指東宮。

可是,真相分明不是啊……

景遲用手撐住床沿,隻覺昏昏一覺醒來後的積攢的力氣已然耗盡,傷口處針紮般不肯消停,胸口悶痛得厲害,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都仿佛在燃燒性命。

“太子殿下……”上官戚見主子面色有異,連忙斟了熱茶,卻被景遲擡手擋下。

“你們守在這裡多久了,她,一直不曾來過嗎?”

上官戚不敢回答這個問題,求助地看向徐晏。

徐晏眸色複雜,道:“是,嘉琬從今晨到正午,一直不曾來過。”

“也對。”景遲低聲嗤笑,擡手按住劇痛鑽心的傷口,“她想要的真相都已握在手裡,又怎會再來瞧孤這個東宮之人。孤有這道傷在身,能活下來已屬萬幸,又如何能在祭天大典上救她于水火,她料定孤已無用,她與侍衛白夜的合作已經結束了。”

徐晏張了張口,但最終什麼都沒說,廣袖下的手不自覺攥成了拳。

“也罷。”景遲擡起頭,費力地掀開錦被,隻是一點動作而已,左胸處的紗布已然透出血色,但他仿佛不知道疼,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不來見孤又如何,孤去見她便是。取孤的易容丹來。”

“太子殿下,萬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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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霓端坐正廳,望着面前送來的一疊疊精緻菜肴,沖領頭的婢女微微一笑,“你,站住。”

于是其餘奉碟的婢女有序退下,領頭的隻得沖盛霓屈膝一禮:“嘉琬殿下有何吩咐?”

盛霓目光在滿桌的菜上一掃,随手指了一個捏制精心的花妝糕點,“本宮沒胃口,那個賞你吧。”

婢女面色微變。

盛霓毫不掩飾地冷笑:“怎麼,總不會是菜裡下了毒,不敢吃吧?”

婢女不作聲,隻将頭埋得低低的。

盛霓見她這副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身子向後一傾,好整以暇地道:“連本宮的賞都不肯領,不知是誰教出來的好規矩。也罷,左右本宮在這兒得閑,便好好教教你‘規矩’,如何?”

那婢女面上閃過慌亂,張了張口,又不知能說些什麼。

晚晴厲聲哼道:“謹王殿下隻說請我們公主留下歇息,卻沒說我們不能請旁人作陪,你既主意這般大,便留下來好好陪公主說說話吧!”

婢女慌忙跪下,“嘉琬殿下恕罪!這菜裡……這菜裡……放了安神藥!謹王殿下說,要嘉琬殿下在此處好生休息,别……别想着耍花招。”

“荒唐。”盛霓聽得面色越來越冷,柳眉一豎,“将這些飯菜都給本宮扔出去砸了!”

婢女吓得連連磕頭,求饒無果,隻得照做,哭着被謹王那邊掌事的拖走了。

晚晴氣得七竅生煙,“連聖上都不曾這般虧待我們小殿下,他謹王還有沒有良心,竟如此對待自己的姨妹!若傳出去,還做不做人?”

“他這是與我們撕破臉了,你便是罵破了喉嚨又有什麼用?”盛霓語含冷意,纖長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敲在桌面上。

眼下自己被封鎖在謹王的院落裡,無法傳信出去,阿七他們久等不到自己歸來,頂多隻能差人打聽幾回,定會被謹王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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