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女兒的身份反抗父親,所以也以孩子的視角看待母親,要求母親無私奉獻,和那些以養育之恩要挾孩子的父母有什麼兩樣呢?”
湯姆語氣溫柔地說着嚴厲的指責,梅洛普把握不準他的态度,
“什麼、什麼意思?你不會犧牲自己是嗎?”
“當然。”湯姆恰到好處地表現出疑惑,“你怎麼會這麼想?”
梅洛普覺得她正走入布好的圈套,她隻能憑借直覺不去相信,
“那你為什麼要否認關系...為什麼會痛苦糾結,我不明白。”
“我們本就不是那樣的關系,”湯姆歎了一口氣,好像無理取鬧的是梅洛普,“至于痛苦糾結,那是很常見的,我的内心和理智不再一緻,産生分歧,可總要選擇一個方向。”
“我對母親的怒火波及到了你,真抱歉,可現在我已經做出了選擇。”
謊言最怕真假摻半,而湯姆擅長玩弄技巧。
“我不相信。”
真不愧是母子,都盲目相信直覺。
“我尊重你的想法,”湯姆沒有執着于糾正梅洛普的思想,“那麼就繼續說未來的安排好了。”
這樣輕飄飄的放過讓梅洛普不知所措,她轉頭尋找外援,
“春呢?”
“她知道這些,”相比之下,湯姆輕松多了,“這是未來的事,我們來這就是為了讓一切閉環。”
“你得聽我們的安排,否則一切就會亂了套,可能會出現時空亂流。”
湯姆一套又一套的說辭砸得梅洛普頭腦發昏,可湯姆似乎并不怕梅洛普的求證,反而積極提供證人,
“如果懷疑的話,這兩天可以去對角巷撿一份預言家日報,那兒大概有我和春的通緝照,因為擅闖神秘事務司和攻擊政府人員,法律執行司的預算可比神秘事務司要高多了,登報的版面費他們還能出得起。”
“這或許說明不了什麼,但——你可以親自去問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鄧布利多一直有訂閱預言家日報的習慣,我相信他會看見我們的,要不了多久...最多三四天,你就能瞧見他。”
梅洛普知道這兩個人名,偶爾去對角巷購買材料的時候,總能聽見人們談論他們,似乎是非常有名的巫師。
時間似乎是個連伏地魔都畏懼的領域,梅洛普對它一無所知,隻能選擇相信,
“我該怎麼辦呢?”
“那戒指需要賣掉,在博金-博客,一方面是未來如此,一方面這是馬沃羅的物品,并不适合公開拍賣。”
“然後呢?”
“你會得到豐厚的錢财,乘坐大船前往美國,開啟新生活。”
非常敷衍的概括,如果不是這些天的相處,梅洛普會相信這是個不熟練的珠寶中介在低買高賣。
“隻需要做這些?”
偏偏湯姆的說辭天衣無縫,“當然,不會有人詳細記錄普通人的生平,你的記錄僅限于此,一個神秘的珠寶賣家。”
梅洛普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擡眼看着着湯姆,那雙偏向兩邊的眼睛望向前方,細細端詳他的樣貌,忽然癡癡笑起來,
“那你是湯姆和那位塞西利娅的兒子啦?”
握着扶手的手微微張開,湯姆對梅洛普在臉上巡逡的目光有些不自然,
“一位遠親。”
“如果除了戒指,我的經曆無人記錄,那是否說明這期間發生什麼都是可能的?”
輪到湯姆不安了,“什麼意思?”
“如果他們不是你的父母的話。我想去那個什麼别的國家之前,接觸接觸湯姆,”梅洛普說,完全脫離了湯姆的掌控,“用點小手段,圓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