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被那一團粘膩的愛壓得喘不過氣來,糾結着要給出回報。
“我們該走啦,”湯姆聽到春張說,她瞧見了奧格登和莫芬交談,“很快梅洛普就自由了,那兩個瘋子沒法再奴役她,全被送進阿茲卡班了。”
“但我們得離開,”春張冷靜地分析着情況,就像湯姆在面對鄧布利多家的痛苦一樣,置身事外,“不然梅洛普不會給老湯姆下迷情劑的,就像這些天一樣,她的精神依賴發生了改變。”
湯姆依舊沒有搭話,春張自顧自地說,
“不知道你是不是早有預謀,去刺激她,但做的不錯。梅洛普對老湯姆的追求是莫芬襲擊麻瓜的源頭,可因為我們,她已經很少去瞧老湯姆了,我差點就改變了你的出生。”
事實上是無心之舉,至少湯姆心裡是不願意瞧見這發展的,但春張認為這反而使一切回到了軌道上。
這也說得通,就拿結局來看。
馬沃羅因為年邁,死在阿茲卡班或者出獄後不久的某個日子,他的光點黯淡了。
因為被攝魂怪吸食了快樂希望,莫芬的力量迅速衰落,光點微弱。
但梅洛普呢?湯姆想起了再也不會亮起的光點。
屋裡的決鬥爆發了,湯姆下意識地想要跳下大樹,卻被春張按住了,她非常不解,
“梅洛普會沒事的,奧...”時空的限制證實了春張所說的一切,“也就是那個官員,等會兒就會帶來增援。”
蒼白的手上青色的血管非常明顯,春張感覺到了手掌下湯姆的蠢蠢欲動,她隻好将話說得再直白點,
“你不明白嗎?這是個轉折點!從前我們再怎麼關心愛護她都沒事,因為原本梅洛普就沒法在馬沃羅的管控下和老湯姆私奔,所以無論如何都在軌道範圍内!可從今天起,我們不能再幹涉她了,否則就徹底回不去了!”
梅洛普的死亡是湯姆生命的開始。
春張或許不那麼敏感,但她從始至終都很清醒,她對梅洛普的善意是将死者的補償,抽身離去的分水嶺比湯姆的界限要清晰地多。
湯姆對梅洛普的印象在三年級開始抽枝發芽,搭建骨架,然後在1925年填充血肉,鮮活顔色。
她是個活生生的人,還有無限可能,湯姆想,就像他一樣,時空不一定非得閉環,否則就不會有被抹殺的緘默人,這是危險,又是機會。
在春張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湯姆做出了選擇,
“你待在這,太危險了。”
春張是個非常善良正義的人,她隻是因為自己被迫抛棄了梅洛普,湯姆非常解她,他可不願意鄧布利多家的場景重演。
湯姆的猜想是對的,在那些下流詞彙不斷從岡特父子口中蹦出時,春張的魔杖揮得快極了,無聲無息咒就像一條鞭子抽腫了兩人的嘴,可以想象春張加入這場決鬥會多麼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