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找個伴了,勇士得領舞,春非常喜歡索瑪,即使要為此每天抽上幾個鐘頭去練習舞步。”
于是就有接下發生的一切,他在和春張的争吵中情緒激動,大腦的防禦潰不成軍,在鸢尾路過的一瞬間感受到媚娃的魔法,刹那的失神足夠讓湯姆了解鸢尾的意圖。
他可不認為這個聰明高傲的媚娃,會因為短短幾次照面喜歡上了自己,湯姆清楚地知道他隻不過是鸢尾裝點自己的珠寶而已,一個出色的男伴是華美禮服最好的陪襯品。
恰巧,湯姆也有相同的觀點,更何況,他知道自己沒法拗轉春張的想法了,時間緊迫,湯姆得邀請一個合适的舞伴。
轉瞬之間,湯姆邁出了步伐,向鸢尾提出邀請。他的推測是正确的,鸢尾答應了,湯姆不着痕迹地回頭,向從春張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在意,卻又撲了個空,她隻有吃驚與好奇。
在禮堂,那個無禮的家夥坐在了春張身邊,做着些逾矩的舉動,湯姆實在吃不下去,他認為是今天的火腿過于油膩的原因,湯姆提前離開了禮堂,他在有求必應屋的研究就快有所突破了,他得争分奪秒。
黑魔法防禦課的存在讓湯姆不得不從魂器的研究中抽身,他随意拿了一本課本,湯姆不認為這些老套的魔法能抵擋他的攻擊,毫無學習的必要,可他得得到一個優秀的成績。
在樓梯的拐角處,他聽見了春張和海格的對話,時間和物質的轉化,非常巧妙的思想,基本原理在倫納德遺留下的報刊中有所說明,但這需要非常強大的魔力,春張沒法獨自完成那樣一個巨大體型禮服的轉換。
念頭就這樣産生了,通過實現海格的灰小子願望,交換春張的陪伴,湯姆安慰自己這是互利的過程,多練習練□□不會有錯。
但湯姆又錯了,他的所有計劃似乎撞上春張就會失靈,湯姆從沒想過春張的手腳能這樣不協調,他有理由懷疑春張有意在報複自己,在無數次前進後退腳步交疊後。
他該生氣的,可偏偏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松弛,湯姆笑了起來,任由春張愧疚地擡腳退出自己的懷抱,湯姆隔空揮手施展無杖魔法,黑膠唱片停止轉動,金指針微微顫抖,
“我們可以休息休息,連軸轉可跳不好,你得跟着音樂來,它都是有節拍的。”
湯姆後退一步,全身放松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他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示意春張坐下休息,向以前一樣開着玩笑,
“我以為你會跳得很棒,畢竟你的運動能力我可是深有體會。”
春張沮喪地陷在海綿沙發裡,“你的頭很大,揍起來相當順手,這可不需要什麼運動天賦。”
湯姆的手随意搭在沙發背上,過近的距離讓他将春張虛虛圈在懷裡,甚至能聞到春張身上幹淨的肥皂味,湯姆手心出了汗,滑膩膩一片,卻告訴春張要放輕松,
“你不該這麼緊張的,放輕松,想想别的事,”他想到了海格的禮服,這是個不錯的切入口,“你打算給那個巨人選什麼衣服呢?即使有魔法,也要根據樣闆去編織。”
提到海格的禮服,春張沖淡了焦慮,她轉頭向湯姆訴說自己的想法,“我給老摩金夫人寄去了信,希望能得到她的幫助,把時興的禮服樣式發一份過來,讓海格自己去挑。對了,我教你的時間魔法你會了嗎?能保持最多幾個小時?”
“大概能保持六個小時,和正真的織物幾乎一樣,我想這足夠海格在馬克西姆面前留下個好印象了。”湯姆說,低頭看着女孩亮晶晶的眼睛,他忍不住想讓她再開心點,“你的魔法非常巧妙,真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春張從這個高傲的小子那得到肯定,心裡是掩蓋不了的驕傲,于是她向湯姆分享自己的秘密,“我為自己設計了一套禮服,非常不符合當下的審美,但我覺得我穿上應當還不賴。它太特殊了,我不願為難老摩金夫人,打算也用這個魔法去試試。”
春張為自己标新立異的想法忐忑,可她想到了五十年後的秋,那個同樣是東方人的巫師,相隔時空給予了她勇氣,她對湯姆說,
“我希望索瑪會喜歡。你能幫我實現這個願望嗎?”
沒想到,剛剛氣氛還相當友好,湯姆卻在一瞬間變了臉色,冷得像城堡外被冰雪覆蓋的石像,生硬地拒絕了春張的請求,
“我隻答應了海格,可沒答應你。”
“我可以支付人情的。”春張還是不放棄,拿出湯姆最想消除的束縛來說。
“但你可不能強迫我交易,不是嗎?更何況上學期你為了一口吃的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湯姆一口拒絕了春張的請求,态度也變得刻薄了起來,他站起了身拿回了衣架上的鬥篷,就要離開有求必應屋。
春張看着反複無常的湯姆,皺起了眉,分明之前怎麼失誤他都不介意的,脾氣好得讓春張以為他被誰施展了奪魂咒,她沖着背影喊,
“好吧,就算你不答應我也能自己做,這本就是我發明的咒語。”
“随你吧,就你那微弱的力量,”湯姆冷哼了一聲,卻在有求必應屋門前停住了腳步,“明天還是這個時間?”
“可以。”
真夠奇怪的,明明他跳得足夠好了,可還是堅持約定,春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