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德爾有好幾次針對我的敵意,我能瞧出來,他...”
“那應該是對我的厭惡牽連到你了,”春張拉低了尖頂帽,企圖将自己的臉擋住,“我倆之前就是死對頭,而他又是個小氣的人,加上我在鸢尾一到霍格沃茨就對她表白——”
“梅林的愛情啊!”春張意識到了什麼,她放開了帽子,激動地抓住索瑪的胳膊,講述着自己的猜想,“湯姆對鸢尾是一見鐘情,所以才會在那晚揪着我不放!他把我當作情敵啦,而你是情敵的男友!”
索瑪似乎被春張奇怪的腦回路所折服,他無奈地笑起來,為春張戴正歪了的帽子,
“既然你這樣想...”
??禮堂的時鐘沉悶地響了起來。
“對了,下午還有黑魔法防禦課,我得趕過去了。”春張意識到時間所剩無幾,匆匆起身,抱了一下索瑪就算告别,米勒娃和特裡勞尼因為看不過兩人的膩歪提前離開了。
在趕往黑魔法防禦課的路上,因為走神,春張一不小心邁上了錯誤的階梯,她為自己的低級錯誤感到懊悔,錯過了這一節旋轉樓梯就隻能到七樓再下來了,那樣指定會遲到的。
恰巧海格路過,他瞧見了春張的窘境,拎着春張的袍子後領,将人放到了正确的樓梯上。
“多謝!”春張擡頭向這個好心的大個子道謝,卻注意到了海格低落的情緒,“怎麼啦?我聽說你邀請了馬克西姆,而她也答應了,似乎一切向好?”
“問題就出在這兒,”海格悶悶地聲音從青春期茂密的胡子裡傳來,“我才發現,我連一身得體的禮服巫師袍都沒有,而我的體型又注定了費用昂貴,我無法支付。我不該這樣魯莽的。”
春張瞧見胡子上劃過可疑的水光,她拍了拍海格的大腿(抱歉,春張隻能夠得着這兒),
“這不是什麼難事,嗯,你聽說過灰姑娘嗎?”
海格從沒聽過麻瓜的童話,他停下了腳步,聽春張簡單複述了一邊,并對迅速從禮服長袍的失意中走出,轉而為灰姑娘的成功感到高興,
“我就知道她會找到真愛的,感謝那些可愛的仙女教母,她和圍着聖誕樹唱頌歌的仙子是一類嗎?”
“這不是重點,關鍵在于仙女教母給灰姑娘變出的華美禮服!咱們也能這樣變化,我們是巫師呀!”春張提醒海格。
海格的眼睛亮了一下,可随即又暗了,“我變形術在鄧布利多教授那總得P(差)。”
“況且變形術是無法完全變成另一事物的,總會保留原本事物的特征,在甘普基本變形法則裡有規定,我認為變形術本質上是将組成原有物質的粒子打亂重組,所以它總質量也不變,憑空變化禮服不切實際,很容易被人看出來。”
湯姆從拐角樓梯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他夾着書本,神色冷冷,看樣子也要去上課。
“如果加入時間魔法呢?我們都知道,速度越快,時間越慢,質量越大,當接近光速時,質量無限大。時間魔法的本質是能量轉移,加快物質的速度,當超過光速時,時間倒流。而能量實際上是可以轉化為質量。”
春張不容他人質疑自己的成果,即使是剛剛鬧出烏龍的湯姆也不行,她據理力争,抽出魔杖點在海格的袖口,心裡堵着一口氣,額頭沁出汗珠,也要念完咒語,黑色的巫師袍逐漸變為亞麻的棕色禮服長袖。
海格驚奇地撫摸着自己袖口的變化,感受手掌傳來的觸感,“好像真的一樣。”
湯姆來了興趣,擡頭看了看,思考半晌,歪頭向春張說出自己的判斷,
“很不錯的想法,但似乎有時間限制,而你的力量也不夠堅持一場舞會?”
話音未落,海格的亞麻西裝袖口就退回了那件普通的校袍,海格顯然有些失落,卻善解人意地先安慰春張,“沒關系的...”
“我可以找鄧布利多教授,他會幫我這個忙的。”春張面對湯姆的挑釁也來了火氣,毫不相讓。
湯姆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的無所謂,“如果你能找到鄧布利多的話,自從他的老情人受傷昏迷,除了第一個項目,你有瞧見他出現在學校的任何一個角落嗎?他請了長假。”
“那我也有暑假打工攢下的錢,而老摩金夫人答應給我折扣,這些就夠給海格的了。”
春張拉着海格的大手就想繞過這個擋路的讨厭鬼,卻不想湯姆開了口,
“但我可以。”
這是湯姆首次主動地提出幫助,春張不由有些警惕,
“你要多少次人情?”
“不要人情,”湯姆離開依靠的彩窗,五彩光斑透過玻璃落在他精緻的五官上,他輕輕說出自己的條件,“陪我練習舞步,我不能在領舞時出差錯。”
“但...”
湯姆好像知道了春張拒絕的理由,冷冷地說,
“你不必擔心那個德國佬,我已經有了舞伴,他沒理由再疑神疑鬼,覺得我會把你搶去。”
“好吧。”權衡利弊之下,春張答應了這個條件,她也不太好意思一直麻煩米勒娃,“老實說,我的舞步可不好,隻要你不後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