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身體靠在樓房的牆面上,此時的他顧不上牆上的泥土,是否會将他的衣服弄髒,“我記得當初那個向我介紹異能的人說過,我有異能,可以考進局裡當個文職,誰家的文職既勞身又勞心啊!”他撥弄着手腕上的手環,放下狠話,“等下次遇到那個家夥,如果我能認出來,我一定要踹他兩腳。”
夜晚,墨翠蘭懷裡抱着貓靜靜坐在沙發上,老友的相繼離去,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丈夫剛走的時候,那時家裡也像現在一樣靜得可怕。
廚房傳來一陣叮當咣當的響聲,安博學捧着好幾盒裝滿鹹菜的盒子從廚房走了出來,“奶奶,你做的鹹菜好吃,我拿點去學校吃。”
拿點?
墨翠蘭看着面前壘得比坐着的自己還高的盒子,陷入了沉思。
她安慰自己,拿就拿吧!孩子還在長身體,正是能吃的時候,缸裡還有不少鹹菜呢,我一個老太太能吃多少,吃不了也是浪費。
下一秒,她的面前出現了第二座鹹菜盒子山,她看着安博學開朗的笑容。
鹹菜沒了,我再腌,腌鹹菜又不費功夫,就是買菜、切菜、腌菜嘛!不費事。
“咣當”一聲巨響,大花被聲音刺激得瞬間坐起,警戒的看向廚房,尾巴直立炸毛成粗粗的一條,嘴裡哈着氣,安博學手足無措從廚房走了出來,一米八幾的小夥子背着手委屈巴巴的對着墨翠蘭,“奶,我不小心把鹹菜缸弄倒了,摔碎了。”
“碎了!”墨翠蘭吸了口氣,滿臉心疼,卻還是安慰着自己面前闖了禍的邊牧犬,“沒事,碎碎平安,歲歲平安。”
“旁邊還有個陶瓷鹹菜缸,裡面的鹹菜也挺好吃的,你再裝點那個回學校去。”
安博學把背後的手拿到前面了,舉着手中的陶瓷碎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陶瓷缸也碎掉了。”
墨翠蘭聲線顫抖的反問,“陶瓷缸也碎了!”碎了這二字甚至都說破音了。
“不過,幸好這兩個缸裡的鹹菜我幾乎都拿走了,缸裡沒剩多少,沒浪費太多!”安博學這句話說得過于真誠,墨翠蘭一時分不清安博學是想要安慰自己,還是在火上澆油。
把飯桌上的飯都吃了不說,還把飯鍋摔了。
她終于忍不住說出,“你爺爺如果還在的話,你這孩子現在屁股已經開花了。”
安博學撓了撓頭,嘿嘿一樂。
兩個小時後,安博學把廚房的狼藉清理好走出來時,看到墨翠蘭正坐在門口的小馬紮上,“奶,你怎麼坐在這裡啊?”
墨翠蘭頭也不擡,面無表情,輕飄飄回應了一句,“幫你看東西啊!這麼多東西,可不能被人偷了啊?”
門口除了有安博學自帶的行李箱以及好幾盒鹹菜外,還有兩提衛生紙,幾袋不知牌子的洗衣液,和幾條印着不知名開發商logo的毛巾,他們和其他東西一起,堆放在了墨翠蘭家的門口。
被東西包圍在中心的墨翠蘭,産生了家裡似乎遭了賊的感覺。
當安博學從廚房探頭探腦的出來時,這種感覺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