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理嘴角抽了抽,又不好再說什麼拒絕的話。
沈寄心裡想着,如果和喻遲音再熟悉些,真正成為朋友之後,她會告訴對方,有一個叫做長淵國的國度,那裡沒有讨人厭的傻缺男人,如果有機會回去的話,沈寄想盛情邀請身邊這輪紅色明月與她一起。
雖然那裡也挺無趣的,但如果多了這輪紅色明月的話,沈寄也不是不能忍受,或許會活得更有意思些。
她們往宴會廳中心行去,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嚴理試圖與喻遲音并肩而行,但他慢一步,沈寄和喻遲音兩人就快一步,他快一步,那兩人又慢了兩三步,總要将身位拉開。
赤裸裸的嫌棄。
有細碎的讨論聲音響起,沈寄有些興奮,終于,她成為了八卦中心,雖然全是托了身邊紅色明月的福,她想,今晚一定要知道漂亮姐姐的名字,因為她讓沈寄覺得人生突然變得有趣了起來。
喻可可看着那行走之間都能卷走所有人關注的姐姐,很是不滿,明明今天是自己的十八歲成人禮,這場宴會都是為了她而舉行,憑什麼對方什麼都不需要做,僅僅隻是存在本身,都會随時随地成為世界中心。
她拉着身旁穿着華美尊貴的女人,嘟囔着撒嬌,“媽媽~”
聽出女兒的埋怨,何蔚不在意的拍了拍她挽抱過來的小手,到底還是個剛剛成年的孩子,心性不行。
“好了,一會兒跟姐姐好好說說,你不是想進娛樂圈麼?”何蔚是小三上位,都說後媽不好當,她懷着喻可可的時候,喻遲音已經有八歲大,該不該懂的都懂了。
喻百川當初以為何蔚肚子裡的是男孩,所以急不可耐要與前妻離婚,将何蔚娶進家門裡。
等到喻可可出生之後,喻百川氣得隻是在醫院看了一眼就離開了,直到三年後,何蔚生了個兒子,才保住喻夫人的地位。
喻遲音雖然不是兒子,可是她的優秀毋庸置疑,喻百川這些年也将喻氏集團的一些業務交到喻遲音手上給她打理。
何蔚自己生的女兒剛成年,兒子才十五歲,她是有些擔心未來等到兒子長大之後,喻氏已經被喻遲音掌握了大半,雖說喻百川一直都說家業一定會傳給兒子,但畢竟喻遲音身上也是有不少股份的。
當初喻百川急着離婚,喻遲音生母蔣嬨也很幹脆,隻要求喻百川将自己名下喻氏集團的股份轉出部分給喻遲音,就同意離婚。
在當時看來,百分之五的股份換一個喻夫人的身份,何蔚覺得很劃算。
可現在她卻不滿了,畢竟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女兒和兒子也還小,喻百川也才五十六,不可能這麼早立遺囑,何蔚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
“來了。”喻百川主動開口,看着眼前明媚耀眼的大女兒,眼中有滿意,不愧是他喻百川的種。
雖然是女兒,但喻百川覺得喻遲音很像自己,從小到大各方面都十分優秀,現在不僅是在娛樂圈擁有不低的地位,就連集團各項事務也處理的井井有條,幾個由她主導投資的業務版塊收益也不錯,股東們對她也很滿意。
喻遲音淡淡點頭,聲音也淡,整個人身上那股厭世感更重,眉心皺得不明顯,臉上端着恰到好處的假笑。
“爸爸叫我來,有事吩咐?”
她沒打算客套什麼,今天這場宴會的舉行究竟為了什麼,大家心中都有數,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打太極。
喻百川知道自己女兒的性子,也沒在意,就指着身邊嬌俏可人的小女兒說道:“可可咯,一直都敬仰你這個當姐姐的,現在大了,也鬧着要去娛樂圈闖一闖,跟姐姐一樣演好戲。”
喻遲音不接招,仍舊是淡淡的樣子,“才成年,好好讀書吧。”
“就是。”沈寄插話,笑得像個長輩,看着喻可可道:“孩子就得多讀書。”
孩子本孩眨巴着杏仁眼,氣呼呼的看着她,很想問一句‘你哪位?’。
“噗~”喻遲音被她不見外的樣子逗笑,還附和了一句:“說得對。”
兩人一唱一和,這就是明擺着拒絕了喻百川。
習慣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喻家家主,這次也冷着聲音,用着命令的語氣道:“既然你妹妹想體驗,你就帶她先去感受一下也沒什麼壞處。”
這時何蔚終于找到時機插話,“是啊,音音啊,咱們喻家也不是沒本事讓可可去試錯,何況有你這個當姐姐的在圈子裡護着,她一邊讀書一邊演戲也不會影響學業的。”
這話就是明着在說要借喻遲音這股東風将喻可可帶起來了,喻家有錢,什麼資源都砸得起,還能搭上喻遲音這個三金影後的姐姐,這鋪的是路嗎?
不是,是一條登天大道。
沈寄被這家人的無恥震驚到,所以直接問出口:“這麼有錢是用臉皮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