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着應該很輕而易舉能夠抓住才對,可是對方就是能夠從自己手上逃掉。
把人追到海邊看着人直接摔倒了海裡白瑞年趕緊跑過去看人有沒有事,畢竟看着已經很傻了,别更傻了。
把人從水裡撈起來,還不等他問有沒有事,人體噴泉直接噴在了他的臉上,成功攻擊敵人的少年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一雙大眼睛無辜又漂亮。
白瑞年氣的拎着人上岸,緊接着就是動手扒衣服,這一次少年沒掙紮了,似乎是看出來了對方很生氣沒敢再抵抗。
解開了兩顆扣子之後白瑞年這才發現這衣服的扣子壓根就是沒扣好,不僅如此,這小傻子如果不穿簡直就是光着且遛鳥了。
艹,這他媽哪裡來的一傻寶。
沒再脫他的衣服而是一顆一顆紐扣給人扣好,發現衣服被穿好的少年高興的擡了擡手然後又是在他的面前轉了兩圈,這一次他站穩了。
白瑞年也不管他看了眼這座島上的東西,在發現有椰子樹之後走過去,還順手撿了兩塊石頭,在少年的注視下一塊石頭砸中一個椰子。
少年瞪大着眼睛看着他抱着兩顆椰子回來,白瑞年在地上砸了兩下把椰子打開之後給了一個給少年。
少年見白瑞年從破的洞口處喝着裡面的汁水也學着喝了起來,入口甘甜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好喝~
“喂,我是從哪裡來的?”白瑞年問着,這個問題他聽懂了指了指海面。
“那你是誰?從哪裡來的?”白瑞年的第一個問題少年沒有回答,第二個問題則是指了指海面。
白瑞年猜測他們應該都是從海裡上來的,自己應該是被這個小傻子救上來的,不過自己在混過去前明明看見的是一個好像長的很漂亮的人,很可惜自己不記得是什麼樣子了。
“那你有沒有見過其他人?”
少年搖了搖頭給了他一個失望的答案,白瑞年看着少年小口小口喝着沒有再打擾他了,這個小傻子應該是遇到了海難掉海裡了,順便把自己給救了。
他擡手看着自己的光腦,還好還能用,但是因為能源不足還沒法開機,這座小破島找不到什麼能源隻能夠利用太陽能對光腦進行能源補給,但是估計是因為有所損壞補給的速度有些慢,算了算時間估計得三個小時。
無奈的放下手他看了眼少年招了招手:“小傻子,過來——”
少年看了眼他沉默地抱着椰子轉了個身不打算搭理。
“喲呵,小傻子,你要是過來一會哥哥再給你打一個椰子給你。”
少年回頭看了眼白瑞年猶豫了一會挪着屁股坐了過去。
白瑞年擡手撸起他的袖子沒在他身上找到光腦無奈的歎了口氣,在看見少年注視着自己的目光這才回過神自己剛才答應的事認命地撿了塊石頭砸了個椰子給他。
看着對方欣喜的樣子白瑞年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手感出乎意料的好,摸着就很舒服,怪不得那海鳥要他的頭發。
“你叫什麼名字?”白瑞年雖然很想叫對方小傻子,但是說多了自己也覺得不禮貌,即便對方沒有生氣。
少年聽着思索了一下張了張口,可是很快想起什麼伸手在沙灘上寫着什麼,歪歪扭扭的字體醜的出奇,白瑞年看着對方寫一會停一會過了好久才把名字寫出來。
“溫萊——”
白瑞年看着他的字念出了他的名字,緊接着看着他的嘴巴伸手掐着兩頰查看着他的嘴巴和喉嚨。
“沒有問題啊,不會說話?”白瑞年盯着少年的眼睛,看着他點頭又搖頭接着又用手比劃了一番。
“算了,不會就不會吧,溫萊是吧,等晚點聯系上人就能離開這裡了。”白瑞年收回手又摸了摸他的腦袋,離開後給人找個醫生看看喉嚨順便再看看腦袋吧。
他看着頭頂的天空回憶着自己墜落的位置,想來這裡應該是沃爾茲彎海域,那麼溫萊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啊嗚——”
溫萊發出的奇怪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側目而望隻見人抱着腦袋正盯着罪魁禍首——地上的一個冰塊。
???
這種天氣哪裡來的冰塊?
很快白瑞年就知道了,驟然變化的天氣産生了冰雹,嬰兒拳頭大的冰雹砸下來落在沙灘上形成了一個小坑。
沃爾茲彎天氣向來變化很大,然而給兩個頭一次遭受的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沙灘是空曠的難以躲避,白瑞年瞥了眼身後的叢林皺着眉頭伸手将溫萊的兩隻不知放哪的手放置了頭頂。
“護好自己的腦袋跟着我走。”白瑞年說着就要往林子裡面進去,然而視線在那白白嫩嫩的腳上停留腳步也停下了。
光溜溜的人就連腳上也是光溜溜的,雖然光腳走路沒什麼但是白瑞年能夠想象到一會進了林子裡面會不停叫喚的某人。
“你穿我的——算了。”本是打算把腳上的鞋子給對方,然而對比了一下大小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合腳的鞋子什麼時候丢了都可能不知道。
溫萊又被一塊冰塊砸中了腦袋,他氣憤地甩了甩腦袋,就在他打算往海裡跑的時候挺拔的身體站在面前緊接着對方雙手撐着膝蓋彎下了腰。
“上來——”
破破爛爛的襯衫遮擋不住對方的上身,凸起的肌肉看着就很有力量,溫萊走了兩步就趴在了對方的後背,等待着對方跳上來的白瑞年啧了一聲無語地低下身子伸手兜住對方的腿彎起來。
瞬間離開地面的溫萊趕忙抱住白瑞年的脖子,猛地一個用力讓白瑞年體會到窒息,他趕緊拍了拍溫萊的手,溫萊也怕自己把脆弱的人類弄死了趕緊松開僅僅是把手放在那破破爛爛的襯衫上,白瑞年偏頭看了眼隻希望這襯衫能夠撐住。
冰雹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白瑞年被砸了好幾下,這讓他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在他們進入樹林的瞬間,高大的樹木利用厚厚的樹冠抵擋了不少的傷害。
落下來的冰塊被緩沖了不少,砸下來也沒有這麼疼,溫萊看着頭頂的樹木很是新奇。
冰雹過去了很快就是一場暴雨,狂風将高大的樹吹彎了枝幹,白瑞年擡頭看着壓彎的樹,這些樹長得高但是枝幹都并不粗壯,壓根就抵擋不住這麼大的風,得趕緊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他一邊往裡面跑一邊尋找着安全的地方,如他所想,風吹倒了樹木,轟然倒地的大樹抵擋了他的方向,他也隻能繞路而行,沒有了樹的遮擋頭頂的雨落下模糊了他的視線。
頭頂忽的暗了些許,白瑞年不經意地擡頭,那雙手化成了一道屋檐抵擋着暴雨的侵襲。
白瑞年不禁抱緊了對方的腿,他迅速觀望着周圍的地形,不能往低的方向走,也不知道這一場暴雨會持續多久,得往高的地方。
他擡起頭看向前面的山崖很快發現了一個山洞,那裡雖然沒有路但是也能夠上去。
即便是身上還背着個人也絲毫不影響白瑞年的動作,在兩人到達洞穴之後全身都已經是濕透了。
一陣風吹過來,溫萊感覺全身上下好像被貫通了一樣,頭頂到腳底闆,透心涼——
“哈~哈秋~”
溫萊縮着脖子渾身一抖,白瑞年瞟了眼洞裡,這裡風吹日曬裡頭也有不少幹枯的枝葉,聊勝于無還能用用。
火沖淡了冷意,溫萊伸着胳膊感受着火的溫暖還有帶來的幹燥,手指撓了撓胳膊看了眼外頭,外面還在下雨。
白瑞年身上的襯衫已經不能穿了,他幹脆脫了下來做成布條,在溫萊愣神時伸手把對方的腿撈了起來放在膝蓋上面。
“呀呀呀——”
溫萊被吓了一跳坐在地上差點沒坐穩往後倒,還好手撐住了身體,他皺了皺鼻子有些生氣白瑞年吓了自己一跳,就在他打算給對方一個教訓的時候腳掌心一陣瘙癢引得他忍不住大笑起來。
白瑞年拍了下他不安分的腿拿着幹淨的濕布擦了擦他的腳,緊接着又拿着烤幹的布條在他的腳上纏着。
雖然或多或少會不舒服但是這至少比光腳好了很多。
一件襯衫也沒有多少布,很快就用完了,白瑞年靈活的打了一個結之後拍了拍溫萊的腿:“好了,拿開——”
溫萊高高的擡起自己的腿奇異地看着腳上的東西,白瑞年被他突然的高擡腿弄的一愣,一張臉先是一白緊接着就是一陣紅了。
“你給我不要到處亂動——”白瑞年伸手想要抓住他讓人好好坐着,然而對方就像是一條魚靈活的很從自己的手上逃脫。
回想起在沙灘上自己好幾次沒抓住人這讓白瑞年忍不住開口調侃:“你還真是個小魚崽,怎麼都抓不住。”
聽到這句話的溫萊兩隻眼睛忽的看向他,琥珀色的雙眼下透着一股看不透的東西。
察覺到是因為自己的話看過來的白瑞年愣了會,他回顧着剛才說的猶豫着說出了三個字。
“小魚崽?”
在瞧見溫萊驟然一亮的眼睛白瑞年明白了,他這是喜歡這個稱呼。
白瑞年被他這蠢(可愛)笑到了,這小魚崽不過就是自己随口一說不是什麼正經稱呼,可是溫萊的眼睛又亮又無辜,弄的自己都不好說什麼。
怎麼說,溫萊是屬于可愛的那一種類型,然而白瑞年覺得他的性格很是有趣,有些呆萌有些犯蠢,不過性格也很可愛。
“喜歡叫你小魚崽?”白瑞年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感覺還是有點濕把對方扒拉着靠近了些火堆。
感覺到手掌心下的腦袋溫順地點了點白瑞年感覺到了一種難得地感覺,手指動了動他的手掌從上往下托住了溫萊的下巴。
“雖然笨了點,但是看你很可愛的份上以後哥哥我護着你。”
黑色的瞳孔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溫萊看着白瑞年的嘴唇微張。
“小魚崽,記住了,我叫白瑞年——”
白瑞年——
這三個字音反反複複地被溫萊記在腦海裡,看着白瑞年收回了手溫萊歪了歪腦袋。
人類果然是很奇怪的生物~
下了雨天空不見太陽半點蹤迹,白瑞年盯着依舊沒有啟動的光腦歎了口氣,就是有這麼倒黴的事,能源還不夠,現在又下雨,還真他媽夠倒黴。
雨聲着實催眠,白瑞年還在計劃該怎麼盡快和人取得聯系的時候溫萊已經安安靜靜地睡着了。
溫萊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是人類鍋裡的一條魚,滾燙的水把他的魚皮都給燙掉了,他委委屈屈地抱着炸起魚鱗的尾巴很是心疼。
這簡直就是一個噩夢,溫萊直接被吓醒了,醒過來後眼前是熊熊燃燒的火焰,這讓他吓愣住了。
“啪嗒——”
一根還帶着水的木材投進了火裡,還算是幹燥卻進了水的木頭在火堆裡發出刺耳的氣鳴聲。
“醒了。”略微疲憊的聲音低沉着響起來,溫萊看過去,裸着上身的人即便是坐在風口處也不覺得有冷意。
溫萊揉了揉眼睛,等再看過去的時候白瑞年就站在了他的面前手上放着一顆紅色的手掌大的果子。
“沒找到什麼吃的,隻有這些果子。”白瑞年示意他趕緊接過去。
紅果透着清香,看上去也很誘人,溫萊的肚子也早就餓了,他張口咬了下去,甘甜的汁水順着咽喉下去。
白瑞年坐在一旁撐着下巴看着,其實他說了慌,他在外面找到了挺多吃的,隻是大多都是風暴中死亡的動物,這種動物較容易感染,沒辦法吃,找到最後找了一些果子,從看見這些紅果的時候白瑞年就看出來了,溫萊一定會很喜歡。
勉強地填飽了肚子,外面的雨也停了,隻是天空依舊是灰沉沉的。
白瑞年估算着現在的時間應該是下午五點多,再過一兩個小時就得天黑了。
溫萊睡了一覺如今也是很精神,他看着地上的石頭拿着在地上比畫着。
“你不冷嗎,你也太小看我了,這種小小的風雨怎麼冷了。”白瑞年嗤笑了一聲,他盯着歪七扭八的字撿起了地上的石頭在歪七扭八的字體旁邊寫下了三個字。
“白瑞年,我的名字就是這個。”
白瑞年的字比溫萊的好看很多,這讓溫萊有些羞恥,他伸手把地上自己寫的字給抹掉然後轉身不搭理人,隻是那眼睛悄悄摸摸地把那三個字給記在了心裡。
天色漸暗,白瑞年給火堆添了兩把火之後找了一個地方看着牆手上正做着什麼東西。
溫萊看着金屬片在摩擦之下變得鋒利,緊接着白瑞年利用鋒利的金屬片将一堆手指粗的樹枝削成尖銳的形狀。
看了很久,就連自己什麼時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第二天,太陽出來了,溫萊被曬醒,他看着外面的森林,雨後顯得一切都變得很幹淨。
他回頭看着靠着牆還在睡的人小跑過去晃着人的身子。
出太陽了——
滾燙的身體讓溫萊微愣,他沉默地擡起手往那腦袋探去,突然白瑞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低頭一看人正睜着眼睛看着自己。
白瑞年抓着他的手腕,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燙手的溫度在告訴着溫萊白瑞年身體的不對。
“我現在生病了,沒空給你找吃的,你忍忍。”白瑞年以為溫萊是肚子餓了,他也很餓,昨天找的東西過了一夜早就被消化的一幹二淨。
現在的身體狀況不足以出去尋找食物,還得,還得休息一會——
白瑞年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隻是那手一直也沒能松開。
溫萊知道白瑞年這是生病了,人類很脆弱,生病身體會變得很虛弱,需要補充營養和水分,那麼就是需要食物還有水。
溫萊看着外面沉默地給自己打了氣,小心的抽回自己的手看着昨夜的火堆,一夜過去隻剩下星星的一點,學着白瑞年在火堆裡投放了一些樹枝,在看着火堆大了起來之後拍了拍手往外走。
昨天他給自己找了食物,今天換自己找食物了——
溫萊小心翼翼地按照來的路下去,被布條包裹的腳很快就因為沒有幹的雨水浸濕了變得又濕又髒。
雖然很不喜歡這個感覺但是溫萊也沒有扯下布條,有這塊布條踩在地上不會很痛。
“啾——”
頭頂清脆的鳥叫,溫萊擡頭一看,天空中正飛着一隻鳥,看着很眼熟,這不就是昨天薅自己頭發的破鳥?
溫萊瞪着它如果這鳥還打算來就絕對不輕易放過,那隻鳥啾啾啾的叫了兩聲然後朝着一個方向飛過去,見威脅離去溫萊松了口氣,他看着偌大的森林想着應該走的方向。
确定了一個還算是平坦安全的方向便朝着那裡走過去,希望這條路可以找到好吃的紅果然後早點回去。
森林裡有很多新奇的東西,溫萊瞧見了不少被風吹倒的樹木,甚至他瞧見了一地果子,隻可惜那些果子都掉在了地上摔爛了不能吃,樹上倒是有,隻是那些果子太高了。
比劃了下高度溫萊便放棄了,還是繼續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