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場表演是血腥的,這就像是中世紀的鬥獸場,而他就是其中的一直野獸。
“來呀小娃娃!沖呀!”
“讓我看看你的頭骨是怎麼被擰碎的!”
看台上的人對于上場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娃娃并沒有磨滅他們的熱忱,甚至呐喊起哄,試圖看見那最血腥的場景。
祁越看着面前的男人,那是一個成年男人,強壯的身體是他不可比拟的,就連身高對方都快是三個自己這麼高了,而且那拳頭看樣子真的可以打飛他。
“我記得律法上規定了,孩童禁止參加此類活動,你,違規了——”
清冷的聲音在高台上響起,祁越好奇的看過去,那是一個戴着面具的青年。
祁越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看帶着自己過來的男人似乎很害怕這個人,又或者說是害怕他們。
青年的身邊還坐着一個人,黑色的長發高高束起,疲憊的面孔下是對這件事的好奇,而他們的身後則站着兩個拿着刀的侍從。
“太——太多人都是這麼做的——”
青年聽懂了這人的意思,拔出蘿蔔帶出泥,一個接着一個的,他能把這麼多人解決了嗎?
旁邊的人靜靜的看着,他似乎并不打算摻和進來,看出來了這一點男人微松了一口氣緊接着對青年也不客氣了起來。
“大人倘若想要颠覆着百年的理念,那也得看看大人是否有這個能力了。”
聽着這話疲憊的男人大笑了起來,他往後靠在位置上手指扯了扯青年的衣袖。
“呀,清漳——他這是在質疑你啊~”
調侃的笑聲讓青年很是無奈,白色面具看不見他的半分表情,但男人的卻看的清清楚楚。
如果說剛剛他的表情還是那種遊刃有餘的自信,那麼現在就是仿佛傾家蕩産全家死絕的絕望。
“他說的沒錯,我的确沒有這個能力,隻是不喜歡這種場合,也不喜歡這種血腥的理念。”清漳輕笑了一聲道,他看着底下的小孩,還真是奇奇怪怪的。
“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這個問題有些奇怪,男人很快反應過來這是看中了這個孩子打算問問出處呢,趕忙回答着。
“這小孩是從亂葬崗撿回來的。”
說完男人就有些後悔,亂葬崗~肮髒的不得了的地方,指不定會嫌棄。
果然,旁邊的那位一聽就露出來了一副厭惡的表情,身後的侍從甚至伸手捂住了鼻子,似乎是聞到了什麼惡臭味。
祁越擡起手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服,嗯~好像好久沒洗澡了,一身酸臭味,更何況還在那個地洞裡面待了這麼久,衣服也腌入味了。
“無妨,這小孩入我眼緣。”清漳的意思很明白了,這小孩他要了。
清漳似乎是打算買下這小孩,可惜他沒有出門帶錢的習慣,也沒打算向旁邊的這位開口要錢,跟他們說了一聲稍等片刻便離開了。
清漳的身影離開的瞬間男人就看見面前這位的表情變得冷漠薄情。
“既然清漳不喜歡,那就沒必要存在了——”
男人驚恐的瞪大雙眼,他試圖說什麼打消這位的念頭,然而侍從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拖了下去。
别的人不明白他們這身為貼身侍從的人可是看透了,清漳可能沒有能力,但是這位是清漳最大的底氣。
祁越看着這個男人心裡面對他并沒有什麼好感,坦白來說就是不喜歡。
良久那個說稍等片刻的人就回來了,手上的錢袋随着小跑過來發出叮叮的響聲。
男人一個眼神示意,身邊的人攔住了清漳:“大人,您交給我們即可,接下來的事我們會處理好的。”
清漳看了眼男人,知曉這人的性格笑着把手中的錢袋遞了過去。
他看着下面的小孩忽的撐着護欄跳了下去,這行為旁人想攔都來不及。
清漳緩緩的走到了祁越的面前,祁越往後退了兩步,他不知道怎麼的,不想讓這位聞到自己身上的酸臭味。
“别怕,我叫清漳,你願意跟我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