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吩咐留下盞燈,常詢正待放下帷幔。
室外,蓦地響起一陣喧聲。"太子妃!等一下!太子妃!"
“誰敢攔!"随着一聲喝叱,揚起一陣緊密腳步,太子妃風風火火踏了進來。
"你來幹什麼?"我甚至懶于擡眼看她。她穩住腳步,又是一臉端然的表情。身後還緊站着四個宮女。
"太子是忘了今天什麼日子嗎?"她眼盯着我,不緊不慢。
"不知道,不想管。"我仍舊懶懶淡淡。
“是這個月的合房日。”她慢步踱來,“從今晚起,一連三日。”
"那又怎樣?"
她望着我,目光漸漸冷凜:"不過死了個孺人,太子連生育子嗣這樣的大事也不顧了嗎!"
"你管我!"
"我是管不了太子,"她冷笑,"可陛下能管,臣下想管,滿朝文武都在管!”
她的口氣激烈起來:"大家都在看着殿下,也看着妾身,看一個傻子,能不能生出康健的孩子!”
“……”
她口氣愈發激烈:
"太子不知道吧?今日又有文臣上奏,說太子癡直,不能理事,何談理國?又兼體弱,屢屢生病,不堪國嗣大任!
"就是說——殿下,當不了國本,更生不了孩子!″
“孩子?我有的,我該有的……″我呆坐床邊,喃喃癡語。
什麼嘛!殺了我孩子,又找我要孩子。
“——雖然被陛下訓斥杖責,但這種奏本,隻會越來越多!
“所以,太子可以等,陛下不能等,朝上朝下不能等!妾身——更不能等!"她言辭激昂,忿忿不平,“殿下如果作不了太子,那妾這個太子妃,算什麼?"
我寂然無語。
她直接坐在床邊:"今晚,妾身就宿在這裡。"
我一個激靈站了起來:"不行!"
“怎麼不行?”她眸光沉郁,“妾身說了這麼多,殿下還不明白?"
"我……″我期期艾艾,"我不想。"
"殿下不想,以為妾身想嗎!"她眸中冷光一閃,唇角譏嘲地彎了彎,“但妾不像太子,做事全憑心情。”
“不想做,我做不好。”
她沒看我,傲然回頭:"你們幾個,守着門,别讓人進來,也别放太子出去!″
"是!"她們齊齊應聲,退下。
"你!你要幹嘛?"
她沒睬我,冷聲對常詢:"你也下去。″
常詢偷觑我一眼,低頭退下。
“常詢别走!你想幹嘛!"我心慌意亂。
她麻利地解起裙帶:"妾身進宮就是來生孩子的!妾不像太子,沒法任性做事!”
“你、你出去!"我慌亂地嚷着。
她衣服越除越少,我徹底亂了手腳。
“你再不出去,我,我——"
“太子怎樣?"
"我要告訴父皇!"
她容色冷靜:"合房是頭等大事,就算父皇知道,也不會怪罪妾身。”
“胡說!——你要幹嘛!"
她隻剩亵衣,又動手扯我的衣服。"你走開!放開我!"
這女人力氣好大,她之前——果然是裝的。我驚慌地叫出來。
她貼/緊我,壓着我。我幾乎吓呆了。
"太子,知道嗎——"她微喘/着氣,"你在床/上,一點不像傻子。"
聽着嘲笑般的耳語,我的眼角盈出滴滴淚花。
黑暗如海,波濤反複。
無法控制身體的反/應,我絕望地閉上眼睛。
(待續)
(2024年2月22日19:35獨發晉#江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