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六長老抽動鼻子,“我是說你——”
謝玄易一巴掌呼在了他的嘴上,笑眯眯道:“别胡說,顧玉他徒弟可是很愛幹淨的。”她招招手,“好了,六長老迎接儀式到此結束,大家還有什麼沒拿的就回去拿,半小時後在此處集合。”
顧玉狐疑的看了他們一眼,謝玄易說:“怎麼?有什麼事嗎?”
“……沒有。”顧玉扭頭問賀良景,“有什麼東西要拿的嗎?”
賀良景檢查了自己的包裹,又詢問兩個師弟,“你們呢?”
兩人異口同聲道:“沒有!”
賀良景對顧玉道:“沒有,師尊。”
謝玄易和鐘連寅也許是有事要談,眨眼間兩人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賀良景聞聞自己的衣服,委屈道:“明明是皂角的香氣。”
舒迩牽住賀良景的手搖晃:“六長老污蔑師兄,師兄明明香噴噴的!”
賀良景咧嘴笑着捏了捏舒迩的臉頰:“還是師弟會疼人。”
顧玉:“……”
舒迩又說:“可是外面怎麼會有師兄和師尊的那種書……”剛說完顧玉便瞟了他一眼,舒迩自覺失言的低下頭裝蘿蔔,舒斂捂住他的嘴巴,小聲訓斥他:“就你話多。”
賀良景攤手道:“人有時候還真挺能寫缺德的東西。”他安慰顧玉,“師尊,你千萬别往心裡去。”
顧玉沉默半晌,才道:“……沒事。”
之前在顧玉昏迷的三個月裡賀良景苦練禦劍飛行,終于是小有成果,而顧玉并未知曉此事,待他下意識要喊賀良景與他同乘時,賀良景已經老老實實在弟子列隊裡了。
他身後跟着舒斂舒迩,旁邊并列着周蘭,周蘭顯然因上午比試的事還憋着一口氣,盡管賀良景在旁與她說軟話周蘭仍然不同他搭話,顧玉目光沉沉的看着他們兩,謝玄易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孩子的醋也吃啊?沒必要吧。”
顧玉皺眉道:“别瞎說。”
謝玄易意義不明的笑了聲,顧玉被她的笑聲刺的惱火,便質問:“你上午搞什麼幺蛾子?”
謝玄易無辜看他:“咋啦大爺,又哪裡惹到你了?”
“明明早就知道六長老要回來,還特地讓良景和周蘭切磋。”他面容不悅,“你想試探賀良景?意義何在?”
“這可冤枉我啦。”謝玄易笑道,“就是想看小年輕打架嘛,何況——”她向後偷偷瞄了賀良景和周蘭一眼,道,“他兩不挺配的嗎?”
“……”顧玉臉色徹底沉下來,“閉嘴。”
二長老聽不下去了,插嘴道:“有沒有問過我這個當爹的感受啊?”
謝玄易拉他下水:“你不是說賀良景一表人才的,要是實力強一些,和周蘭倒也相配。你看,今早這一打豈不是就發現賀良景潛力非常。”
賀良景看着還在生氣的周蘭感到頭大,道:“我平時真沒放水啊,今天能赢我自己都覺得好奇怪。”
周蘭聞言怒視他:“你還在撒謊,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枉我平時有好吃的都不忘你一份!你再也不是我的好姐妹了!”她掏了掏衣兜,一封信甩給了賀良景,她憤懑又難過道,“你以前跟我切磋擺個笑臉從沒正形,今天就恨不得把我腦袋砍下來,還說沒放水!”
賀良景愣了愣,讷讷道:“我今天跟你切磋的時候有那麼狠嗎……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原諒我吧。”他看了看手裡的信,赫然寫着‘絕交書’三個歪歪斜斜的大字。
好醜的字。賀良景輕咳一聲,他的字本也同樣的醜,可被顧玉發現後便日日督促他練字,最終很遺憾的失去了自己的狗爬字體。
‘輸了不可怕,被次次放水才罪無可恕!賀良景,本小姐十分生氣,完全哄不好的那種,至此與你恩斷義絕!絕交!——周蘭留’
好幼稚的信,賀良景有些想笑,但他知道如果真笑出來的話可能會有滅頂之災,于是忍了又忍,當着周蘭的面撕了信,眨眨眼:“不做數,嘿嘿。”
周蘭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他:“你——”
“賀良景。”顧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現在弟子禦劍列隊裡,舒斂舒迩趕忙道:“師尊好!”
顧玉點點頭示意聽到了,對賀良景說:“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