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答應了跟你在一起,我是不會食言的。”賀良景無奈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要離開長澤派背離師門呢。”
“我隻是——”
“好了好了,抱一下。”賀良景張開手,顧玉毫不猶豫的立馬撲進他的懷裡。
顧玉擡起頭,忍不住的親吻賀良景的嘴唇,見他還沒反應過來,顧玉便又親了親,賀良景笑眼彎彎道:“初見你時,你可是一個勁的嚷嚷要殺了我的。”
顧玉道:“那時候正常人都會生氣吧。”
見賀良景挑了下眉,顧玉又小聲道:“……算我那時候不識好歹,行了吧?”
賀良景笑了兩聲,松開抱住顧玉的手:“回去吧,我在家等你。”
“我一定會離開長澤派的。”顧玉堅定道,“之後我們就找一個地方隐居,誰都打擾不了我們。”
“……好。”賀良景卻不知為何歎了口氣,“聽你的。”
他得到這個人的承諾後,一步步走上台階,半途中回首望去,賀良景在風雪中早已望不見身影。
“……”
“……賀良景?”
謝玄易猛然聽到陣眼中昏睡的顧玉發出呢喃,翻了個白眼罵道:“再賀良景賀良景,你的寶貝賀良景參加的試修大會沒過幾天都要開始了!”
她走到顧玉身邊,對顧玉惡魔低語道:“你好不容易找到的賀良景他喜歡上别人了,過幾天就要結婚了,一年過後就有孩子了,再過個幾年就是好幾個娃的爹了,祖宗,你就帶着長澤派的陣眼一起睡死過去,千萬别醒,到時候一醒一個不吱聲。”
下一秒謝玄易便收到了顧玉的一個眼刀,她吓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好家夥終于詐屍了。”
顧玉發現自己在陣眼的池子裡,但昏迷前看到了什麼記憶卻有些模糊,他扶着額頭回憶,可怎麼也記不清。
“……我是為什麼昏迷?”
謝玄易道:“還問我?不是你自己跟别人交換心頭血麼?”
“……對。”顧玉皺着眉,“……我跟秦望川交換了……交換了什麼?”他愣愣的盯着湖面的自己,“我看到了……什麼?”
謝玄易蹲在岸邊,輕聲道:“你夢見了很多事情,對不對?”
顧玉點頭,臉色忽然變了又變,他摸了摸嘴唇——“……嗯。”
謝玄易道:“或許你與他交換的就是這些記憶。”
“是麼?”顧玉下意識覺得不對,可現下腦子裡全都是自己親了自己的徒弟,那些場面來回播放,讓顧玉倍感煩惱。
尤其是回到無銘峰見到了賀良景。
賀良景本還在修煉,師尊一直昏迷不醒,他雖然擔心,可掌門卻不準他進那座山看望師尊,隻是告訴他師尊無礙,遲早會醒,可到底多久才醒也沒個定數,他便足足等了三個月,眼下離試修大會竟然隻有四天。
“這個招式感覺……”賀良景摸了摸下巴,“這樣使是不是更好呢?”他改了幾個動作,剛想點頭肯定自己,就聽見顧玉久違的聲音:“确實改了後更好。”
賀良景從沒覺得顧玉的聲音這般好聽,像夏日的瓷碗裡冰塊發出的碰撞聲——他眼眶一熱,轉身抱住顧玉簡直要落淚:“師尊,你終于醒了!”
顧玉還沒恢複的身體被他的力氣沖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他溫柔的撫摸賀良景的頭頂,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賀良景委屈道:“都怪師尊自己突然一人行動。你昏迷的時候,沒你的命令,食齋送給我們峰的甜品都少了好多好多。”說到這他眼淚汪汪,“實在太可惡了!”
他擡頭望向顧玉,而顧玉像是想到什麼捂住了嘴,眉頭緊蹙神色難以形容,賀良景疑惑道:“師尊,你怎麼了?”
“……沒事。”顧玉閉上眼,可忍不住的回想起夢中自己親吻長大後賀良景的情景,咬牙切齒道,“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會做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