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亓則想了想措辭,開口提出自己的想法:“我剛剛看見了幾幅畫,顯而易見,每一幅都是不一樣的内容。”
他說到這,其他幾人肯定地點點頭,為他的說法增添了證據,姜時鄢适時開口:“也行是一幅連環畫。”
“沒錯,是連環畫。”他往後退一步,衆人也不明所以地退後一步,便形成了24對立的樣子,随硯和缪亓則站在一側,剩下四人站在另一側。
缪亓則先指向自己的左側,也是從旋轉式樓梯下來的右邊方位,“那邊應該是最開始,然後依次往前,柱子的盡頭就是連環畫的終點。”
“同樣的,兩邊的柱子内容是不一樣的,你們那一側是小狗,我們這一側的畫面都是一個小男孩,各成一個連環畫,所以準确來說,是兩幅連環畫。小狗那一側從頭到尾的畫面連起來,應該就是一個小狗逐漸成長到死去的過程,而我們這邊,是一個小男孩的成長。他從天真到自我封閉,形成了兩個極端,而中間的故事,還不得而知,但是,一定和小狗的故事脫不了幹系。”
線索和一直信息複盤到了這裡,故事的真相就更加進一步浮出水面。
“走吧,去那邊看看,真相,應該就在前方。”随硯率先轉身向連環畫的盡頭走去。
那盡頭處的燈光沒有那麼明亮,但也不至于昏暗,幾個人湊在面前的一扇房門前,看到的是有密碼的鎖。
“我去,今天錄完節目,我們都是鎖匠了,一直在開鎖,真絕了。”李孜下意識吐槽。
一旁的季滿圳拍了拍他的肩,勸他:“小朋友,習慣了就好了,這就是個開鎖遊戲。”笑意盈盈的,笑得李孜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方秉漾站在人群靠後,看不見鎖的樣子,問他們:“什麼樣的鎖?”
離鎖最近的季滿圳回她:“九鍵,字母數字,不确定是哪個。”說完又上手随便按着一個數字,摁了好幾下,直到發出滴滴的聲音才罷手,“試了,七位數。”
罷了又吐槽:“我服了,咱們這一身看上去貴族公主王子的裝扮,你整個電子鎖,有點出戲說實話。”
李孜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哥你這綜藝效果有點強。”
方秉漾自動忽略了他後面的廢話,靈光一閃,叫他:“季滿圳!”
後者對于自家女朋友的呼喊下意識應聲,又聽他家主子道:“去試murdrum,快點!”
季滿圳哦了一聲也沒過多考慮,上去啪啪一陣按,結果就是門就這樣被打開了。
季滿圳&李孜:“啊??”
其他三人倒是一臉淡定,仿佛早就知道了答案。
方秉漾甜甜一笑:“我就猜一猜,沒想到真成功了,這個線索還沒用呢,不用白不用。”
季滿圳&李孜:“強。”比個大拇指。
缪亓則走在最前面,進去的第一時間就在門邊摸索到了開關,房間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房間中間是一張大床,床頭上是那幅和主卧一樣的畫,旁邊有一沓沓的紙張,鋪滿了整張床。
有照片有寫滿字迹的紙。
站在床尾望去,大大小小的照片,從小狗到大狗,從狗狗的整體到局部,各種顔色,各種品種,甚至鋪到了地上,其中不乏被解剖開被虐待到滿身是傷的狗狗。
看上去觸目驚心。
寫滿字迹的紙張也不少,旁邊放置着之前看見過的《極端寓言》,書确實很厚,顔色也足夠黑,靜靜地擱在潔白的床單上,視覺上的沖擊力不容小觑。
随硯走近,翻開了這本《極端寓言》,裡面全是空的,這本書現在隻是一個書殼,而旁邊寫滿了字迹的紙張,才是這本書的内核,需要持有者一步一步填滿它。
他放下這個書殼,随手拾起一張紙,是鋼筆的字貌,上面的字迹已經有些褪色了,但仍然不影響閱讀。
随硯看完一篇又去拿另一篇,如此反複,過一陣子,才把東西慢慢放下。
其他幾人好奇,紛紛過來看這些故事,看見了内容的他們都沉默了。
這是一篇篇親手謄抄的從關于如何養好一隻小狗,到如何留住一隻小狗的故事,是助手保利從各地搜羅來的故事,看上去極盡美好,但是每一個故事上的做法,都慘不忍睹,甚至都會有一定的代價需要付出。
為什麼會有人相信呢?特洛夫到底經曆了什麼?他真的會這麼做嗎?
這是暫時留在所有人心裡的疑問。
那麼,那間被提到的房間,又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