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棒球比賽!!”
相馬用下巴支着扇子,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參與詛咒儀式的,除了詛咒師可能還有普通人。”
“如果詛咒師是主謀,其他從犯需要進行逮捕而不是清除,你一個人可以嗎?”
“我也想去北邊。”
倉橋唯覺得自己的術式說不定能派上用途。
“你,去保護硝子。”
五條悟給她下達了指令。
“我不需要。”
但硝子一秒回絕。
“我留下來吧,如果有什麼情況,也可以使用式神帶家入小姐進行急救。”
相馬又主動請纓。
“那我呢???”
歌姬指了指自己。
夏油傑覺得按照人數分每個地方兩個人數量剛好:“歌姬,我們去東邊吧,橋姬的詛咒和河水有關,沒有水流的地方可以進行排除。”
“你先給我用敬稱!!”
“都這種時候了歌姬你還糾結這個,真是悠閑啊。”
“别玩了。”
硝子提醒幾個人注意時間:“五條那邊既然是知道了儀式的信息,最好提前埋伏好,其他地方早點進行調查也能早點結束。”
“說到底我們為什麼在京都也要工作啊!!本來想在京都好好遊玩一次的!”
“你看我就說她很悠閑吧。”
“确實,如果有身為咒術師的自覺性還是緊張一點比較好。”
兩個男生又開始一唱一合。
“到底是誰悠閑?”
硝子指了指歌姬的背後。
“?”
在後輩的示意下,歌姬往自己的背後摸了摸——
摸下來一張畫着噴火龍的紙條。
“五——條——悟——!!”
“你們看!歌姬噴火。”
“你是小學生嗎?五條。”
*
空氣有些潮濕。
京都的神社與東京截然不同。
已是深夜,烏鴉在空中飛過的黑影,在尖銳的月亮照射下形狀也變得詭異。
紅色的石燈籠沿着石階滿布,顔色鮮豔到像馬上就要凝成液體溢出。
“為什麼非得等那群人開始儀式才行啊?”
安靜到詭異的樹林裡,兩個人蹲在樹上悄悄說話。
倉橋唯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拜托了,安靜點,五條同學,前輩說詛咒師可以按照咒術規定進行處置,但參與詛咒儀式的普通人隻能按照普通社會的法律規定進行處置。”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留存他們進行非法活動的證據,五條同學。”
“有人來了。”
少年往右側方瞥去。
草叢中窸窸窣窣出現了一隊人馬。
這些可疑人物都穿着黑色的鬥篷,看起來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
『能看出哪個是詛咒師嗎?』
倉橋唯将手機屏幕的光遮得嚴嚴實實,然後展示給此刻蹲在她對面樹幹上的五條悟。
『最瘦的那個家夥。』
五條悟用自己的手機回複她。
“?”
很想給對方扣個問号。
他們腳下的每個人都穿着一樣的鬥篷,實在是看不出來體型。
像是明白了她的困惑,五條悟指了指他們腳下——
一個在這棵神樹上釘稻草人的人。
其餘它的鬥篷黑衣人則是以這個人為中心,繞了一個圈将他圍起。
『那個稻草人是咒具。』
五條悟突然打了一串字給她看。
『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按照傳聞裡的流程進行儀式?』
倉橋唯不解。
“醜時參拜”是一種流傳很廣的詛咒傳聞了。
倉橋唯一開始以為這些人是想通過詛咒儀式人為地制造醜時之女的咒靈。
但他們似乎隻是利用咒具來進行一種形式上的儀式。
『是為了錢吧。』
五條悟回答她。
一句話,很簡短,但确實讓倉橋唯瞬間想通了理由。
就像之前在如月車站碰到的詛咒師,利用術式或者咒具咒殺他人獲取賞金也是詛咒師進行活動的主要方式。
如果是接受了普通人的咒殺委托獲取賞金就能說通了。
而此時樹下的幾人已經将稻草人釘在了神樹上,她開始拿出手機拍照。
“準備好了?”
“嗯。”
黑衣人們簡短地進行對話。
周圍太黑,倉橋唯不得不調整鏡頭放大畫面将能夠證明詛咒儀式的物品框入畫面。
一個做工十分粗糙的稻草人。
說起來,她和五條悟應該得在詛咒儀式完成之前阻止這些人。
如果是遠距離咒殺的咒具,等詛咒成功之後再抓這些人就太遲了。
“......”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如果稻草人是咒具,為什麼窗會笃定儀式是詛咒師進行的?】
想到這裡她覺得應該把這個問題告訴五條悟。
『五條同學,窗當時的說法是詛咒師進行的儀式吧?如果是這樣,稻草人——』
“低頭!”
還未打完的字戛然而止。
月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被五條悟揪住領子往後躲避的一瞬間——
她看見了一支箭頭閃爍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