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是白色,高專制服是黑色。
繃帶是白色,披風是黑色。
兩個人,兩個高專,未來的一個結果。
對峙已然形成,有些謎題正式拉開帷幕,走上這逐漸尾聲的賽場中心。
“你這家夥。”
世界在少年藍色的眼睛裡,隻由詛咒劃分出兩種色彩。
“殺過不少人吧。”
對方這種特殊的走路姿勢。
不會留下聲音,腳印也會很淺。
對從小就被挂上懸賞的五條悟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
“是。”
“11人。”
“這是,至今為止,的數字。”
風間的回答十分誠實。
“是嘛。”
“那你這家夥應該很厲害吧。”
殺了多少人?
為什麼殺人?
目的是什麼?
這些現在根本無所謂,五條悟此刻隻在乎對手能不能讓他盡興。
“——叮!”
一枚手裡劍變成數根鐵針。
隻一秒,五條悟就看穿了對方的術式。
術式是吹風機,咒力是電氣,牽動空氣,看出所有軌迹。
六眼就是如此蠻不講理的能力。
五條悟也從不吝啬使用這雙眼睛,發動術式将鐵針用無限隔絕在外。
“......”
停滞空中的鐵針是黑色。
“這上面沒毒啊,怎麼,你也要學那個惡心的家夥搞偷襲?”
不遮不掩,五條悟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想确認一件事。”
“你。”
“也殺過人?”
屠龍的勇士最終成為魔王。
風間還是想要确認。
親眼确認他眼前之人的可能性。
一如他之前所做的。
“是啊。”
“理由是什麼?”
【看起來可以改變物體形态的術式。】
五條悟并不想老老實實回答對方的問題。
“這種事情怎麼都好吧。”
“......”
殺氣。
與其說是殺氣,用殺意來形容或許更為恰當。
人們總是用『殺氣』來形容危險,卻不知道什麼是殺氣。
古代踏上旅途的刀客都會有那麼一兩件裝備。
身上一個盒子,裝着磨刀石,刀絹和刀簽。
砍敵人一刀,刀上粘的血是舔不幹淨的,又不能直接就把刀塞回刀鞘,所以才會帶了一塊擦血用的刀絹。
無論擦多少次,刀上的血腥味都會深深鏽進刀身。
因此在敵人的刀刃落下之前。
『有殺氣!』
先一步聞到血腥味的刀客如此說道。
“哦?”
殺意不能像血腥氣一樣具現,但可以體現手裡劍瞄準的地方。
脖頸,太陽穴,心髒,眼睛。
瞄準這些地方。
說風間現在不想殺了他的話,五條悟死都不信。
“神經質的怪人。”
一會不想殺他,一會又想殺了他。
叮叮當當,變形的手裡劍掉了滿地,随之而來的是對手的突進。
從遠程戰轉換為近戰隻在瞬息之間。
“——”
漆黑的利刃劃破陽光。
偏頭躲開了這枚手裡劍,敵人嘶啞的詢問也緊随而來。
“你,想成為,最強的咒術師?”
“你聽那家夥說的吧。”
遊刃有餘應付殺招,五條悟瞥了一眼後方的倉橋唯。
“沒錯,我要做這個世界最強的咒術師!”
“所以打敗你這家夥,隻是其中一步。”
咒術師。
能用的可不止是咒術。
要用頭腦做武器開辟出百分百勝利的途徑。
“——嘭——!”
一拳下去,對手連退三步,胳膊上的繃帶斷開一部分。
泛紫的皮膚以及皮膚上那些潰爛過的痕迹讓五條悟由衷懷疑這個繃帶怪人到底是怎麼活這麼久的。
“......”
五條悟收回拳頭,看着風間身上的繃帶單手插兜。
“聽到歌姬說你是忍者的時候,我就猜過。”
“喂。”
“你這家夥的姓氏其實不叫風間對吧?”
*
“嗯...”
“果然還是會想到那個人啊...”
賽場打得如火如荼的兩個人,令倉橋唯目接不暇。
“什麼人?”
硝子聽見了倉橋唯的自言自語。
“硝子你想,說到忍者,一般肯定會想到戰國時期的服部半藏吧?”
“......”
夏油傑不好意思接話。
因為五條悟經常會蹦出一些動畫台詞。
他其實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火■忍者。
“課本裡雖然沒有詳細講過,但是很多書裡都提到過忍者之類的事情。”
“就像咒術界有禦三家,說到忍者,也會有類似于禦三家的存在,他們被稱作『忍者之神』。”
倉橋唯豎起一根手指:“第一位就是剛才提到的服部半藏。”
“第二位是猿飛佐助。”
“而第三位的名字叫做——”
“『風魔小太郎。』”
(ふうま こたろう)
“風魔?”
一個姓氏,幾人明白了倉橋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