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見五條悟要扒拉倉橋唯的上衣口袋,夏油傑連忙制止小夥伴的非禮行為。
“走吧。”
倉橋唯躲開五條悟伸過來的手,帶頭往車站的出口走去。
“去哪?”
“買浴衣。”
“?”
“?”
這下,就連硝子也有點捉摸不出這個人格的行事邏輯了。
*
遠離車站的道路上人群漸漸增多。
随處可見挂起了竿燈,将祭典的氛圍裝點濃厚。
“花火大會?”
接過倉橋唯遞過來的宣傳單,夏油傑讀出了上面的宣傳内容。
“煙花在晚上。”
“現在可以去白天的祭典。”
走在前面的少女如此說道。
突然,她停了下來,扭頭看向硝子。
“怎麼了?”
硝子覺得對方應該是有事要對她說。
“......”
肉眼還沒看清,眼前突然多出了一個紅色的東西。
“見面禮。”
“...玫瑰...花?”
她遲疑地接過這個見面禮。
沒錯。
又是一朵紅色的玫瑰花。
“喵!”
隻有五條悟看清楚了,是對方的術式的作用。
玫瑰被少女放在了袖子裡,再通過術式憑空出現。
反手一變,又是一支玫瑰。
“...?謝謝。”
夏油傑有點困惑,但還是道了一聲謝。
“......”
他和硝子對視一眼。
總覺得。
好像問題不是很大的樣子?
雖然性格确實不太一樣。
但是目前看來副人格并沒有什麼強烈的攻擊性。
“為什麼要去祭典?”
“距離儀式開始還有5個小時。”
所以是為了消磨時間啊。
“這樣的話不用特地去買浴衣吧,穿普通的衣服就行了。”
夏油傑試探性地說道,觀察起倉橋唯的表情。
空洞的目光沒有焦距,卻能感覺到她好像愣了一下:“是嗎?”
“嗯。”
“那就算了。”
“唯,你的副人格是怎麼一回事?”
這麼直白地詢問并不禮貌,但這是幾人都很在意的問題。
“因為『我不想一個人待着』。”
“......”
倉橋唯停下腳步:“如果你們想問過去的事情,我說不出來。”
“記憶被分成了兩個部分。”
“隻要『她』潛意識拒絕回憶,那些事情就注定無法從我的口中說出。”
“這不是一件壞事。”
“因為一旦恢複記憶,另一個我做出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放棄做咒術師。”
“然後将你們也全部遺忘。”
“...為——”
“鲷魚燒。”
在五條悟幾個人還沒有對她的話進行回答時,倉橋唯突然買起了鲷魚燒。
“要幾個?”
“謝謝...我不就不吃了。”
“四個。”
“?”
“喵。”
五條悟聞到香味,也湊到了小攤邊。
“喵喵喵喵喵喵?”
“?”
賣鲷魚燒的大叔用一種難以言語的表情看着這個不說人話的少年。
這孩子長的挺好看的,怎麼說話喵喵喵的。
“他問都有什麼口味。”
倉橋唯替五條悟翻譯了一下。
“诶!紅豆、奶油、抹茶,小姑娘,你要哪些口味?”
“喵喵。”
五條悟指着奶油。
倉橋唯看向硝子。
“抹茶吧。”
三個人又看向夏油傑。
“?”
他怎麼感覺這場面似曾相識?
“紅豆吧。”
“兩個抹茶。”
倒進模具的面糊,擠進面糊裡的夾心。
夏油傑看着大叔制作鲷魚燒的過程,想開口說些什麼又覺得不合時宜。
“海苔男孩。”
“呃?”
夏油傑不确信對方是在喊自己。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倉橋唯用鲷魚燒做起了比喻。
“抹茶鲷魚燒恐懼作為抹茶鲷魚燒這件事,因此成了抹茶紅豆兩種口味的鲷魚燒。”
“作為紅豆味的鲷魚燒時,她會忘記一切和抹茶有關的事情。”
“......”
做鲷魚燒的大叔也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了倉橋唯。
至少在他十幾年的鲷魚燒生涯裡,沒有一個顧客對着鲷魚燒嘀嘀咕咕。
硝子理解了對方的意思:“紅豆會和抹茶融合嗎?”
“紅豆融不下抹茶。”
“一旦要留下紅豆,那麼就全是紅豆,所有有關抹茶的東西都會消失,一旦要抹茶,那麼接觸抹茶的紅豆将會崩壞。”
空無一物的視線落在鲷魚燒上,就像他們讨論的内容似乎真的隻是鲷魚燒:“換句話說,如果抹茶鲷魚燒比紅豆好吃太多。”
“是不是丢掉紅豆比較好?”
“......”
皮膚上忽然泛起一陣寒意。
“喵喵喵?”
五條悟不解地問道。
他不明白為什麼要把食物丢掉。
這是浪費!
“奶油鲷魚燒男孩,你看這是什麼?”
倉橋唯把口袋裡的懷表拿了出來,放在五條悟的面前。
“?喵喵。”
“不,這是鲷魚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