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仁琮王府之中長孫雲皓正坐在府中靜靜喝着酒,很快蘇以安便走了進來。
他雙手落在了桌子上便道:“師弟,我和你講一件不尋常之事。”
長孫雲皓道:“師兄哪,在你口中恐怕哪一件都是不尋常的事情吧?”
“這一次絕對不一樣,保證震驚掉你的下巴。”
蘇以安神秘兮兮地湊近長孫雲皓:“師弟,這次可真不是我誇大。我前些日子和葉白以及柘鈊從一處古墓出來,那古墓中機關重重,危險萬分,還有神秘勢力風雲樓參與其中。”
長孫雲皓挑眉,輕抿一口酒:“古墓?風雲樓?聽起來倒是有些意思,不過這江湖紛争何時少過。”
蘇以安急了:“師弟,重點不是這個。他們在古墓得了一寶物,像是秘籍之類的東西,但是師父他老人家見多識廣,認出那東西會給江湖帶來大禍,直接給燒了。”
長孫雲皓放下酒杯,眼中有了幾分興趣:“哦?能讓師父如此決絕,看來那秘籍不簡單。不過這和你說的震驚我的事有何關系?”
蘇以安嘿嘿一笑:“這就說到了。你可知西阙宮的北冥決?瑜瑤要将這無上功法傳給師弟葉白呢。這北冥決威力極大,修煉至大成可超凡入聖,達仙人之境。若是葉白修成,江湖怕是要變天了。”
長孫雲皓眉頭微皺:“北冥決?我曾聽聞此功法修煉艱險異常,稍有不慎就會經脈寸斷、走火入魔。葉白他會不會有危險?”
蘇以安說道:“這個你大可放心,葉白和瑜瑤都是天生武脈,有這資質。如今江湖局勢因古墓之事愈發複雜,風雲樓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有其他暗中窺視的勢力。葉白他們也是為了守護江湖正義。”
長孫雲皓沉思片刻:“此事的确不尋常。若葉白能掌控北冥決,對江湖或許是幸事,可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或者他修煉出了岔子,那可就麻煩大了。師兄,你怎麼看?”
蘇以安拍着桌子:“我覺得我們不能置身事外。我們雖在這仁琮王府,但江湖事也是我們該關心的。要麼我們去助葉白一臂之力,要麼我們得盯着那些想趁機搗亂的家夥。”
長孫雲皓微微點頭:“師兄說得有理。不過我倒是相信葉白和瑜瑤,既然他們兩個是天生武脈,那麼我們應該要對他們多一點信心。”
蘇以安道:“我擔心會有一些宵小之輩會對葉白不利。”
長孫雲皓道:“有師父在你擔心個什麼。”
蘇以安拍了下腦袋:“對了,我們這一次還遇到了影門後人影蘭雪,那影門當年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雖遭大難,但餘威仍在,說不定會引起某些人的忌憚或觊觎。
長孫雲皓眼神一亮:“影蘭雪?這倒是個線索。師兄你趕緊去通知棋宣門讓他趕緊着手查一下。”
蘇以安興奮道:“好,那我們這就行動。”
長孫雲皓拿起佩劍:“嗯,事不宜遲。希望我們能趕在那些暗中勢力行動之前,做好應對之策,别讓葉白他們陷入絕境。”
說罷,兩人快步站起身,長孫雲皓将信鴿放了出去。
“……”
瑜瑤與葉白來到那處極為隐秘之地,四周靜谧,唯有偶爾的鳥鳴聲和樹葉沙沙聲。這裡綠樹成蔭,溪流潺潺,仿佛是一處被塵世遺忘的角落。
瑜瑤看着葉白,神色鄭重地說道:“阿白,北冥決乃是西阙宮無上功法,其要意在于感悟天地之靈,納自然之力為己用。修煉北冥決,需先靜心凝神,摒棄雜念,讓自己的心靈與天地相通。”
瑜瑤繼續道:“北冥決分為十重,你切記一定要小心謹慎,斷然不可分心。”
葉白神色凝重地點點頭:“瑤兒,我定會小心。”說罷,他與瑜瑤相對而坐,緩緩閉上雙眼,開始嘗試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葉白盤腿而坐,努力排除心中雜念。他先調整呼吸,讓氣息變得悠長而平穩,仿佛與這靜谧之地的節奏融為一體。
葉白眉頭緊皺,在修煉的關鍵時刻,身體忽冷忽熱的感覺讓他備受煎熬。一會兒,仿佛置身于炎炎烈日下的沙漠,燥熱難耐,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烈火灼燒,汗水剛一滲出就被蒸發殆盡,喉嚨幹渴得如同要冒煙一般;一會兒,又似掉進了萬年冰窟,徹骨的寒冷從四面八方襲來,如無數冰針直刺骨髓,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牙關打戰。
然而,葉白咬牙堅持着。他将注意力集中在丹田之處,把那股紊亂的力量慢慢往丹田引導。随着力量的彙聚,他的氣息變得平緩,他感覺全身熱流湧動。
随着熱流在體内不斷湧動,葉白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正在錘煉他的經脈,強化他的體魄。熱流所過之處,之前因寒冷而産生的僵硬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充滿力量的脹痛。
而瑜瑤這邊,她周身散發着淡淡的光芒,與周圍的自然環境完美融合。她的修煉同樣進入了一個微妙的階段,她能清晰地感知到空氣中的靈氣如絲線般纏繞在自己身上,然後順着經脈緩緩流入丹田。每一絲靈氣的融入都讓她的内力更加醇厚,對北冥決的領悟也更深一層。
二人内力瞬間的爆發,周圍的空氣仿佛被點燃一般,産生了一股強大的氣流,呼嘯着向四周席卷而去。樹葉被這股氣流沖擊得漫天飛舞,沙沙作響,原本平靜的溪流也被震得水花四濺,像是沸騰了一般。
那身後的大山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山體表面的石塊紛紛滾落,發出轟隆隆的巨響,揚起一片塵土。山中的鳥獸被驚得四散逃竄,它們發出驚恐的叫聲,打破了這片天地原有的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