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從古墓出來後,便一路狂奔,便朝着葉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踏入明州城,那熟悉的喧鬧聲和市井氣息撲面而來,讓他們緊繃的心弦微微一松。葉白長舒一口氣:“終于回來了,這次真是九死一生。”
段柘鈊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是啊,我們快些去葉府找師父吧。”
四人匆忙走進葉府,直奔師父朱淩揚所在的廳堂。葉白上前,将古墓中的種種驚險遭遇一一道來。
朱淩揚靜靜地聽着,神色越發凝重。待葉白說完,他接過那散發着奇異光芒的玉盒,看着盒内古老的秘籍,久久不語。
“師父,這寶物如此神秘,定能為我們所用,增強對抗風雲樓的實力。”葉白說道。
朱淩揚卻緩緩搖頭:“此物雖看似是助力,但它所蘊含的力量過于強大,會引來無數江湖紛争。今日我們能從風雲樓手中奪下,日後還有更多人會為此不惜一切代價。它就像一顆毒瘤,會不斷滋生禍端。”
說罷,朱淩揚目光堅定,運起内力,掌心生出火焰。火焰迅速蔓延,将玉盒和秘籍包裹。衆人驚愕地看着寶物在火焰中漸漸化為灰燼,那光芒也随之消散。
朱淩揚看着衆人驚愕的神情,緩緩開口道:“這寶物看似是武林秘籍,能賦予人無上力量,實則是江湖的禍根。它所蘊含的力量,并非正道所能駕馭,一旦現世,會如燎原之火,燃盡江湖的安甯。”
段柘鈊道:“師伯,為何他們會一直毫無休止想要去争鬥寶物,如果盲目争奪寶物,到時候一加一減,這不還是半斤八兩嗎?”
朱淩揚微微皺眉,神色凝重地說道:“江湖之人,多被欲望蒙蔽雙眼。他們隻看到寶物能帶來的強大力量,以為擁有它就可稱霸武林,卻不知這背後的代價。”
他踱步幾步,繼續道:“這些人被貪婪驅使,滿心想着得到寶物後的風光,以為自己能掌控局勢。可一旦寶物出現,就會打破江湖原有的平衡。各方勢力相互争鬥,為了它不惜動用各種陰謀詭計、挑起戰争,無數無辜之人會被卷入其中。那些争奪者隻圖一時之利,卻不顧整個江湖的存亡。他們的争鬥不會有真正的勝者,隻會讓江湖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就像陷入一個無盡的漩渦,越掙紮陷得越深。”
葉白說道:“我們明白了。”
夜涼如水,葉府偏院的燭火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灑下斑駁光影。四人圍坐于石桌旁,酒壺裡的酒散發着醇厚的香氣。
葉白打破沉默:“江湖,真是個複雜之地,今日之事讓我越發覺得,我們就像在驚濤駭浪中的扁舟。”
段柘鈊輕哼一聲:“這江湖到處是暗流,寶物不過是個引子,引出那些人心中的惡。”
蘇以安點頭,目光看向紫衣女子:“姑娘,你似乎有話想說?”
紫衣女子微微咬唇,緩緩開口:“我本出生在一個甯靜的山村,父母都是善良的江湖人,因厭倦了江湖紛争而隐居。”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可在我十歲那年,一本失傳秘籍的消息不知怎地傳了出去,說是在我們村子附近有線索。一夜之間,無數江湖人湧入,他們燒殺搶掠,隻為找到那秘籍的蛛絲馬迹。”
衆人面露不忍,葉白握緊了拳頭:“這些人實在可惡。”
紫衣女子繼續說道:“我親眼看着父母為了保護我,死在那些貪婪之人的刀下。我趁亂逃入深山,才撿回一命。從那以後,我便發誓,要在這江湖中找出那些為了寶物不擇手段的人,讓他們付出代價。”
段柘鈊怒道:“那些人簡直喪心病狂,姑娘你受苦了。”
葉白道:“可否請教姑娘芳名?”
紫衣女子說道:“影蘭雪。”
蘇以安道:“浙江影門和你有什麼關系?”
影蘭雪說道:“家父和家母生前為影門左右護法。”
“原來如此。”
葉白眼中閃過一絲恍然:“難怪姑娘武藝高強,原來是影門之後。影門在江湖中也曾有赫赫威名,卻不想遭此厄運。”
段柘鈊皺着眉頭:“影門遭此大難,那些作惡之人就該受到制裁。姑娘,你這些年定是吃了不少苦。”
影蘭雪微微搖頭:“那些苦都不算什麼,重要的是我不能讓父母白死。我在江湖中漂泊多年,見過太多因寶物争奪而起的悲劇,這次古墓之事,絕不能重蹈覆轍。”
蘇以安道:“姑娘說得對,我們今日毀了那寶物,風雲樓定不會善罷甘休,江湖怕是又要起波瀾了。我們得早做準備。”
葉白點頭:“沒錯,風雲樓隻是明面上的敵人,還有那些隐藏在暗處、對寶物虎視眈眈的勢力,我們都要小心提防。”
段柘鈊拍桌而起:“怕什麼,來一個我們打一個,來一群我們打一群。隻要我們四人同心,定能守護這江湖安甯。”
影蘭雪看向段柘鈊,眼中露出一絲感激:“多謝各位,能與你們并肩作戰,是我的榮幸。我影蘭雪這條命是撿回來的,若能為江湖正義而戰,死又何妨。”
葉白舉起酒杯:“好,為我們的信念,為江湖正義,幹杯!”四人舉杯,一飲而盡,眼神中充滿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