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一路過關斬将,輕易闖入了前百、前十、最後奪得魁首。
引日站在台下,興高采烈地沖她揮手,笑容燦爛。
折枝也笑着,怎麼說引日也是她教出來的,能拔得頭籌,她也有幾分成就感。
忽的,折枝笑容一滞,察覺到一絲異樣。
她扭頭,向異常來源看去。
觀衆席的最高處,一華服男子正昂首闊步走向早搭建起的座位處,他眉目微凝,顯出幾分不怒自威的高位氣質,氣息内斂,修為肉眼可見地高出在場所有人一大截。
行進間手臂擺動,寬大的袖袍扯動,手腕上戴着的玉石串珠露出一角。
怪圈時代各行各業都未興起,哪怕是衣袍上繡個花紋都十分奢侈,更别說裝飾用的玉石珠寶,為首男人的地位之高可見一斑。
珠串上墜着一顆稍大的珠子,流光溢彩,折枝略一感受,知曉那東西是什麼後,心下一驚,随後便是滔天的怒火。
那珠子是沉昭的禁制,裡面壓縮着遂風的法訣!
遂風臨死一擊,竟是被沉昭用來當做賜給手下弟子的小玩意兒!
折枝握緊拳頭,指甲深陷進肉裡,傳來真真痛覺。
淩天。
她記着那人的名字。
那人身旁還跟着一名弟子,神情倨傲,對場上發生的一切十分不屑,卻乖順地跟在為首的男人身後,做着陪襯。
這應該就是周應了。
淩天很快入座,周應便站在一旁陪侍。
場上,引日已經下了擂台調息,和一種準備挑戰接下來的擂台的弟子們一同做着準備。
淩天見狀,對周應使了個眼色,周應點頭,随後腳下一踏,飛到最中央的擂台上。
禦空飛行,已然修為高深。
引日最是積極,飛快簽了生死狀,第一個就上了台。
周應看了她一眼,又轉頭去看淩天,見淩天示意,才拔出劍動手。
引日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就隻剩下了一個殘影,風聲瞬間到了耳後,她立馬轉身跨步躲開的同時手臂一揮,向着風聲來源劃去。
铮的一聲,另一柄劍抵住引日的攻勢,往上一挑一轉,引日被迫轉為防守。
周應這才現出身來,重劍淩空劈下,引日擡手格擋,連連後退。
周應毫不留情地嗤笑:“第一招就擋不住,還第一,你拿什麼進上神殿。”
引日竭力穩住身形,調整身姿,往後壓腰,側身扭轉,終于在擂台邊緣堪堪避過這一招,而後飛快繞過周應往另一邊跑。
不給她返回擂台中心的機會,周應淩空躍起,一手握劍,高高舉起,重重劈下,力道之大,引日不得不用兩隻手抵擋。
“知道我們與你們的區别在哪兒嗎?”
周應忽然惡劣地笑了下,而後另一手迅速凝聚起晦氣,隔空一擊!
“咳——”
引日結結實實被周應擊中,倒飛出去,渾厚的晦氣将她撞向外圍,手中的劍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
“我們能晦氣外放,若是做不到晦氣外放,還是老老實實待在中神殿吧。”
周應落在地上,活動着手腕:“浪費我一天的時間來教訓你們。”
如果不是淩天大人想來看看會不會和之前的刺客一樣身負異能的人混入神殿,他才不會來這憋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