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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居心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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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坤神劍劍身漆黑,吹毛利刃,哪怕不用擦拭,亦照樣寒光凜凜。姜問凝視許久,便重新将它收回鞘裡,發出一聲輕歎。

“笃笃。”

外面門框突然傳來響動,姜問再度将劍放回暗格,繞過屏風後,便見楚人修正在門口,向她颔首道:“姜神醫。”

姜問快步走去,問道:“人修少俠,是小真回來了麼?”

楚人修搖頭,同樣皺眉道:“不,還是沒有消息。是莊主讓我來請你過書房一叙。”

姜問低低應了一聲。自上次傳信妫越州之後,到如今已有了五六日的光景,小真卻一直沒有消息。縱使可能有山高路遠的緣故,姜問此回卻心中十分不安。不過此時她也并未表露出來,向楚人修露出微笑,二人便一同向楚頤壽的書房趕去。

“姜神醫,我母親的傷,”楚人修斟酌許久,還是誠懇開口道,“多謝你。”

姜問搖搖頭,溫聲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更何況救死扶傷本就是我等醫者本分,人修少俠不必言謝。”

楚人修便不再多言,已将她及妫越州的大恩銘記于心。何懷秀傷重能得神醫相救,即使如今身體仍舊虛弱,可到底已經撿回了命來。自她意識蘇醒之後,見鑄劍山莊大局已變,亦無甚不忿同心之處,便隻一心守着女兒。至于楚柞這個不得好死的前夫,在得知其下場之後,也從未見她再多問過。楚人修以為這樣便已足夠。

二人繞過走廊,恰好經過山莊中央的那一大塊“演武堂”,幾個眼尖的妹女瞧見了她們,便忙低首見禮抑或遙遙問好。楚人修見到了難免微笑。

“看來楚老師很受歡迎。”姜問笑道。

楚人修也笑道:“快别打趣我了,讓莊主聽見,又要不滿意啦。”

姜問想起楚頤壽冷臉瞪眼之态,隻覺好笑——也不知小州是從哪裡找到了這樣一個師母,義薄雲天武功高深,但脾氣實在孩子氣。譬如這教授武學一事,她來之時便免不得要闆着臉,實在忍不住了便難抑慊棄與困惑,遇見妹女來請教則更是不解(“這還有甚麼不懂的?”),于是不少莊裡人見到她便心生畏懼,不敢靠近。反觀楚人修,同為老師,她脾氣溫和又耐心負責,自然更容易受到妹女們喜愛簇擁。可這讓楚頤壽瞧見了,則又要暗暗較真、偷偷生氣。

姜問心道:而且她還會趁機遷怒,尋着機會對她們大罵妫越州一通——反正這人久久不歸,早給她惹了一肚子火啦。

——隻是不知小州究竟到了哪裡。

這般想着,再一擡頭,卻已到了目的地。楚頤壽見她們站在門口,便揮手讓進,同時将一紙信件擲到姜問手中。

“叫你來也沒别的事,就是為了素非煙這妮子,”楚頤壽擰眉道,“你們對她了解多少?”

姜問展開信件定睛一看,上面的内容并不複雜,隻是簡略交代了一件事:素非煙與李堯風近來交從漸密。

“我同素莊主相處不算太多,但約莫能曉得她心思缜密又八面玲珑,”楚人修斟酌着開口道,“為盟友,自然是不可多得的助力。”

楚頤壽擰着眉未曾開口。姜問便道:“她必然不會。”

迎着二人同時望來的目光,姜問笑了下,又将那信件放回桌上,同時解釋道:“我同她其實認識了不短的時間。素非煙野心勃勃、殺伐果斷,自有破釜沉舟的魄力在。如今她既已經做了素家莊的話事人,就絕不會容許自己止步于此,再去造夫。而且,哪怕您不清楚她的為人,也總要信任小州的眼光罷。”

楚人修便點了下頭。

楚頤壽卻擺手道:“行啦,那算你說的有理,隻是我楚某人還非得同那妮子親眼見一面才放心呢。哼,至于那個逆徒,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哪個要來信她?!她今天是不是還沒信兒回來?”

姜問便點了下頭,又凝眉道:“隻希望不要出了意外。您知道的,為了壓制她體内的積毒舊傷,我已将她一半内力封去了。過了那麼長時間……我愈發不放心。”

“她能出甚麼事,”楚頤壽眉心一跳,卻不以為意一般開口道,“隻要她别自己再去均州屠一遍靈霄派就好——那裡連奇那老匹夫,尚不知深淺呐……”

楚人修忙問:“連奇此人,武功難道比她還要高?”

楚頤壽冷哼一聲,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這我不清楚。”

“……啊?”楚人修沒忍住拔高了聲音,道,“那害死連奇的兇手葛登還是命喪于妫越州之手呢!妫越州她神功蓋世、萬人難敵、天下第一,縱然封去了一半内力,可打他一把老骨頭還不如揚灰一般輕易?!”

楚頤壽沒忍住拍桌而起,問道:“你這丫頭懂得甚麼天高地厚?你說誰是天下第一?!”

楚人修自知失言,低頭不語。

楚頤壽瞪她一眼,道:“她是天下第一,怎的還拜我為師???誰是天下第一?!”

姜問沒忍住扶額一笑,後便溫聲打起了圓場,道:“當然是楚姨你。人修她要說的是我們這些小輩裡,論起武功來,當然是數小州頂尖啦。她可是你的徒兒,誇她自然就是誇楚姨你啊。”

楚頤壽見楚人修連忙點頭,這才緩緩重新坐下,特意冷了她們二人一會兒,才慢聲接着之前的話題道:“連奇的武功麼,比起我這天下第一來自然不如——從前我去靈霄派挑戰,這厮不是閉關就是在外遊曆,難道不是怕了麼?!不過要是妫越州這天下第二對上他,那可說不準了。她武功雖高但畢竟有舊傷難愈,性子又直猛孤傲,遇到連奇這等深淺不知的老狐狸恐怕會吃虧!你道她身上的舊傷是怎麼來的?江湖裡的勝負成敗,又豈是那麼簡單?”

姜問便道:“楚姨說的有理。”

楚頤壽又歎道:“唉!憑她的本事,尋常人跑斷腿也找不到!這死丫頭,緣何至今不傳信回來?莫非是已然找到了……那覺明道、枉生崖所在?”

姜問沉吟不語,餘光中在此瞥見那桌上的信件,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便快聲開口道:“玄機閣已經與靈霄派聯手——難道是他們攔截了小真?!莫非是玄機閣知曉了甚麼,才找到了素家莊?!”

*

娀陽界裡,坐在素非煙對面的正是李堯風,二人言笑晏晏,正在湖心亭中觀景煮茶,遠遠望去倒是和諧。自打李堯風以一封飽含思念與關切的信件破冰之後,二人便恢複了聯系,有空時還會相聚——當然并非孤身前往。

現下,素家莊及玄機閣所帶來的人手亦都守在亭外,分立兩側,神情警戒。

“……這是豐阗城裡最新出的一款紅玉髓發簪,最稱你的顔色了,煙兒,你就收下罷。”

素非煙的視線在那發簪之上一掃而過,轉而盯着對面的男人不語。

二人這次重逢以來,彼此都能覺察到對方身上的改變。李堯風的皮相青春還在、一如既往,隻是開始喜怒不形于色,架子也更大了些罷了——想來他能穩坐這閣主之位,也該好好謝過趙荷華才是。這樣的人,素非煙從前其實很容易便應付過來,無非是放低姿态、曲意逢迎便好了。隻是如今,她瞧他一眼都深感厭煩。

素非煙自然是變化更多的那個,這變化不僅在于那早被拆卸盡除的珠寶首飾、胭脂水粉,還在于那再不複以前的、随心自在的動作體态,在于她身後跟随的人馬與手中所握的權柄,在于她擡起頭望來的眼神——在這樣的眼神中,你隻會将她視為具有威脅性的對手,而非僅僅一個“女人”。

李堯風便險些沒能控制好自己唇邊的笑容,他問道:“非煙,你瞧着我作甚?”

“堯風,我隻是在想你太過見外,”素非煙輕聲道,“你我之間,有話直說就是,何必拿這些個虛禮呢?你之前說過,是想去借我父親從前留下的圖紙來瞧瞧,是不是?”

李堯風見她開門直入,便也不在糾結于“虛禮”不“虛禮”了,他沉默了一會兒,便颔首道:“正是。非煙,你曉得如今我雖是閣主,可也急需再為玄機閣打出一份功名,才不算辜負這閣中列祖!素伯父,從前亦在玄機閣中學藝,而後雖然自立門戶,但……”

他這話沒有說盡,素非煙卻已明了其意。素明舟從前确實曾經拜師于玄機閣,隻是不知為何為當時的閣主逐出,他後來與李堯風牽上線,未必沒有打着重回師門的主意。素非煙曾在他的書房中确實發現了一沓圖紙,可惜翻來覆去隻瞧出是繪制了幾個筒狀關竅的結構樣式,着實沒甚稀奇。

“堯風,你也知我接手這莊裡不久,很多事情還都不甚清楚,”素非煙面露憂愁,道,“上回你說完,我便回去好生翻找了一番,隻是并無收獲……”

李堯風心中冷笑,面上正要寬慰,卻聽得素非煙繼續道:“……不如你到我素家莊做客一番,也好幫我個忙,好生翻找翻找呀。”

李堯風瞧她一眼,隻道:“這倒不巧,我閣裡尚有要事,今日不能在外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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