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超出一個普通人類該有的實力，沒有聽說過人類能催動結晶山的共鳴。

天武看向彩龍的目光複雜了幾分。

利用晶石看戲的神眼，緩緩勾起幹癟的嘴角，六隻小藍眼裡盡是算計的暗光。

果然是她。

覺醒的盤古記憶裡，有過這麼一位失去蹤迹的龍族，還是天的妹妹，算是除天之外的現今僅存的第二個古龍。

“原以為本座複活古龍的大計還需要一些時日的推動，沒想到你卻是送上門來，也好，當本座的刀，你也夠資格。”

他揮手一擡，結晶山外的衆人便看到他的面孔。

“天武，竭盡全力召集所有空識界神力者，在天出來之前，控制住冒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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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墓。

沉睡的天眼眸未睜，背後的龍頭卻亮了藍瞳，在漆黑冰冷的洞窟裡極為顯眼，燃碎了空氣裡的寒霧。

龍頭微起嘴，發出低沉暗啞的龍鳴。

緊接着，天才緩緩睜眼。

傾瀉出的淡淡神力，就把眼前的寒霧碾碎，他冷眸似能穿透晶石，感應到外邊略微熟悉的神元氣息。

同為龍族，已是許久沒感受到同類的神元。

察覺到不是白龍的後，他藍瞳微不可覺閃過絲黯然。

但十萬年前白龍的柔聲說過的話，他卻記憶猶新，沉睡萬年也不曾忘卻。

那日他橫掃戰場，一龍之力逼退了五族進犯，将其中骁勇善戰的蚩尤族逼退到地獄。

龍族首領軒轅傳他回不周山，卻暗地裡控制了白龍，以她性命要挾，迫使他種下咒文封印，方便族人掌控——

像他這樣不可多得的生物兵器。

他為生存戰鬥了十萬年，自然不懼這種威脅，也不屑于執掌天下。

可他們不該傷害了白龍！

他殺光了所有神和他的同族，包括同胞兄弟赤龍和黃龍，他的大哥二哥聯合首領，一起向他發出緻命的攻擊，它以斷了一龍的代價，消滅了他們。

白龍臨死前，仍惦記着藍龍和彩龍，“他們沒有傷害我，五弟和六妹去了不周山山頂不見了蹤迹……黑龍，你答應我，不要放棄找到他們，我擔心他們遇到了危險……”

天抱着白龍漸漸冷卻的身體，從來害怕任何事物的他，頭一次有了不知所錯的慌亂，他什麼都不怕，唯獨怕失去白龍。

沒有了白龍的世界，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我想留在你身邊，可惜我不行……了……黑龍……”白龍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帶着遺憾閉上眼。

她背後的兩隻白色龍頭也無力擡起。

天用黑色龍頭撐起它們，也無濟于事，龍頭們與龍頭們緊緊纏繞，可捂不暖對方的溫度。

他忘了，向來隻會絞殺敵人的龍頭，怎麼能救得活死掉的龍呢。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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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天武上揮出霹靂拳的那刻，卻被一股霸道的力量禁锢住身形。

但那力道卻擊中了彩龍。

彩龍沒有去躲閃，她已經想明白了，想要回到自己的身體，那隻能利用外力脫離……

噗嗤，肋骨被折斷。

彩龍忍着嘔血的沖動，意識漸漸昏黑，她感應到黑龍三哥的存在，可眼皮漸漸沉下。

到最後，她也隻是看到那墨色長袍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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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白菜看着掉落在地上，碎成幾瓣的陶罐，輕輕呼了口氣。

剛才不知怎的，她心神不甯，有種想哭的沖動。

“白菜，你沒割傷手吧？”阿石放下篩面粉的簸箕，擔憂的看了眼她。

“我沒事，就是心裡突然沉悶了會，好像有我不知道的悲傷在發生。”

阿石順着她的視線，望向外邊烏雲翻卷的天空，“狗哥跟着她外公去學藝，姜尚還沒有消息，珍珠也是一樣。”

“希望他們都能一路順風。”白菜雙手合十，默默為他們祝禱。

“大夥們快過來看，天邊飄着的是什麼？”

“好像是突然出現，就那麼一眨眼，我就看到這玩意出現在李鐵匠家屋頂上。”

白菜聽到動靜，對阿石說，“我們也出去看看。”

走出包子鋪，前來買包子的村民，指着漸漸下移的人影，“老闆娘，好像是要落你家店鋪前……”

白菜順着視線看去，瞳孔微縮，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影。

“珍、珍珠……？”

幾乎是同時，白菜眼淚滾了出來。

可以說，除了阿狗外，珍珠是同她從小長大的好夥伴。

她方才的擔憂，在此刻成了眼淚決堤的觸發點。

“怎麼會這樣……明明約定好要再相見……”

阿石上前探了探鼻息，還壓了壓耳後，搖了搖頭，“白菜，珍珠沒有呼吸了。”

白菜蹲下身，握住珍珠的手。

“咦，這是……？”她淚光中瞥見，珍珠脖頸上閃爍着光。

那像某種花紋一樣的圖案，清晰了一瞬，又很快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