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獨行男玩家瞪大眼睛,嘴中嘔出好幾個血,而滿臉陰沉的牛哥抽出手,直接将他整個人抛向村民。
“感謝這位客人的饋贈,我們也不需要太多,把三個祭壇裝滿就可以了。”村長笑眯眯地說道。
“别把讓人放血弄得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好嘛!要放怎麼你們村的人不自己放!”忍無可忍的田岚蘭大聲抗議。
開什麼玩笑呢!
要把那三個祭壇裝滿,在場所有玩家的血加起來都不一定夠,不如說叫他們集體自殺獻血吧!
說得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
臭不要臉!
身為新玩家的他們自然不知道老玩家身上有叫做Hp藥的補血東西,獻血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件大事。
但這種狀況下誰願意獻血?
誰知道獻血的後果是什麼,會不會因此被那所謂的石頭神盯上,種種未知後果是沒有人願意承擔的。
“一個祭壇一個人,應該就差不多了。”牛哥扭了扭手腕,聲音低沉沙啞且冰冷。
他沒将新玩家放在眼中,畢竟新玩家就算抽乾血也不夠用,幾隻弱雞罷了,動一下都嫌麻煩,而且也絕對活不過今天。
“這…牛哥…”季飛站在牛哥身後,憨厚的臉略顯無措,此等神情令牛哥更加不喜。
早知道昨天就把季飛派出去,把熊霸或虎子其一留下,不然他怎麼會隻剩下這麼一個廢物玩意兒。
都來到恐怖遊戲半年以上,怎麼還不收斂那種爛好人的心态。
“有意見就自己去獻血,别哔哔賴賴…”給季飛就是一腳,牛哥啐了口就對着許雅娴冷哼一聲:
“你們自己推舉出來,或者我動手抓,到時候殘了可别怪我。”要是她們自己站出來,他無須動手的同時,還能保持體力,應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硬仗。
先前他和村民們談妥條件,也不可能全相信,況且虎子和熊霸沒了,說好的特殊道具自己是一個都沒撈到,氣煞他也。
女玩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中都抓着武器,誰也不敢先開口。
本就說不上聯盟的玩家,關系在這樣的狀況更是一盤散沙,而随着時間流逝,村民的鬼怪化越來越嚴重,且逐漸朝着玩家逼近。
村長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玩家内讧,餘文楠覺得要不是情況不合适,這老頭估計想拿瓜子出來嗑。
賀雪想要拔劍直接斬殺牛哥,卻被許雅娴一個眼神制止。
“他們三個願意獻血,你們可以把人帶走。”看似随意一指,她指尖指着的方向正是有問題的三個玩家。
“憑什麼?要獻怎麼不是你自己去獻?”
“就是,就算你實力強也不能草菅人命!”
還有些許自我意識的三個玩家自然不同意,叽叽喳喳地叫嚷着。
“誰叫你們想要攻擊我們,那我們憑啥不能交出去。”方才要不是被賀雪拉了一把,差點被割到脖子的王曉薇翻了個白眼。
被寄生确認很遭人同情,但是被攻擊者難道不無辜?
若是他們沒有發現這群有異樣而潛伏的「間諜」,方才的突擊會有多少玩家傷勢甚至死亡?
無視林小佩三人的抗議,沒有忽略陳大春、王大錘面色略顯難看的面容,許雅娴仍舊保持着得體帶有親和力的笑容:
“既然我們已經作出表态,這就足夠了不是嗎?”而後她輕輕拍了下手,手輕輕擡起,比劃出一個請的姿勢:
“不過要取血的話,總不能還要我們親自動手,村長還是派人自己取吧。”
“…你…”村長陰沉着臉看着許雅娴,怎麼這一個、兩個臭丫頭都這麼會鑽漏洞。
見對方沒有阻止,許雅娴悠悠然地帶着衆人慢條斯理地走出村民隐隐形成的包圍圈。
有了大義無私的「獻祭」,村民自然不能動手。
“這樣沒問題嗎?”田岚蘭小聲詢問。
“隻說獻血而已,那我們出人,它們自己去取血,能有什麼問題?”許雅娴輕笑出聲,順便替他們拔出裡頭的毒瘤,一舉兩得。
難不成還要他們打架、制伏、取血收集一條龍服務?
不可能的。
在一旁吃瓜看戲,可不得一起拉下馬,要的東西自己掙,他們不是大冤種,誰是螳螂誰是黃雀…
誰知道呢?
如此思考着,許雅娴的目光與餘文楠的視線對上,兩人就這麼在其他人眼神中無聲達成某個目标。
而沒有和他們聚集在一起,同樣出了包圍圈的牛哥眉頭緊鎖。
沒有人注意到他黝黑皮膚上的手腕處,一條極細的紅線纏繞,似乎與喜兒身上的紅繩相同,淡淡的黑氣飄散着,在風的吹拂下,迅速吹散,幾乎不留一點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