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借刀殺人的戲碼沒辦法完美落幕,被指定的三個玩家在經曆過叫嚣、掙紮等等舉動後,最後還是被村民拖拉着到祭壇旁。
他們被割開雙手手腕放血,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越發濃郁起來。
就算有着Hp藥,三人的臉色也是極差在祭壇裝滿後,身形搖搖欲墜,隻要輕輕一推就能倒下那種。
就算是村民埋下的「炸彈」,顯然也不會對他們惜香憐玉,放完血便被丢到其他玩家面前。
不…這還不夠憐香惜玉?人都沒死呢,慶幸吧。
除去手上幾條劃痕,三人身上基本沒有外傷,可仇恨的視線卻投以其他玩家,理所當然被玩家們忽視。
至于剛開始被牛哥洞穿肚子的那位男玩家僥幸活了下來,但肚子的傷被村民一而再再而三地撕裂,腸子都出來了,顯得更加恐怖,整個人都奄奄一息。
但這也不妨礙他死死盯着牛哥,眼中的仇怨要是能凝聚成刀,估計牛哥已經被淩遲緻死。
面對男玩家的殺意,牛哥嗤之以鼻,弱就是原罪,給他一個為自己服務的機會,已經是擡舉他了,居然還敢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幹脆殺了吧,以免為自己留下後患。
正有此意的牛哥頓時拔出腰間的滿是尖刺的流星錘,毫不猶豫的就朝着地面上的男玩家砸去。
男玩家瞳孔一縮,身子爆出紫光,在牛哥的流星錘落下前,身影已然鑽進土中,而後從不遠處的地面鑽了出來。
“咳咳…咳咳…”激烈的讓男玩家的傷勢又嚴重幾分,但緊繃的神經讓他絲毫不敢怠慢,抓起布包中的藥就往自己嘴中塞。
畢竟他感覺到牛哥是真的想要殺死自己,他可不想窩囊的死在這個副本中,還是死于這種耍陰招的渣渣!
牛哥還想要動手,卻被一把唐刀給攔住,流星錘與刀刃碰撞,發出刺耳難聽的惡聲音,正是餘文楠出手。
“你幹什麼?”牛哥緊縮的眉頭,瞳孔死死盯着餘文楠。
“這種私人恩怨,麻煩自己私底下解決,其他人還有正事呢。”
牛哥還想說話,但此時嗡嗡的聲音傳來,赫然是那三個裝滿血的祭壇。
祭壇不住晃動,裡頭的血液形成漩渦狀不斷減少,也不知道滲透到什麼地方。
忽然,天搖地動。
村長家的方向,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從地下升起。
連帶着村長的房子也慢慢擡升,高度達到三層,而下方出來的部分,目前隻有餘文楠親眼看過。
正是那道找到羊皮紙條,卻無法打開的石門。
這個地方居然還有機關嗎?還能把這石門移到明面上。
雖說如何做到着實讓人有些好奇,可現在并非注重此事的時刻。
石門上本來黯淡的圖騰,如今已然吸飽鮮血,顯然祭壇裡頭的鮮血已經轉移到石門上頭。
血紅的色澤勾勒出圖案,比昏暗時看到的更顯逼真,似龍似蛇的怪物仿佛下一秒就要活過來似的。
尤其是那雙有頭大的眼睛,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森冷感從背脊席卷全身。
村民齊刷刷跪了下來,眼中聚滿激動的淚花,嘴中高聲呼喊:
“石頭神大人!”
“拜見石頭神大人,請保佑我等往後的日子風調雨順!”
碰碰碰的磕頭聲不絕于耳,不隻是大人,連孩童看着那扇石門的眼神也充斥着狂熱,甚至是頭都磕出血來也不在意。
嗯,很邪教。
有血作媒介,沉重的石門終于緩緩打開,裡頭的樣貌也終于展現在衆人面前。
一個古樸的建築,門口與石門幾乎對齊,上頭有着黑色匾額,以猩紅筆畫龍飛鳳舞寫着兩個字:
「古祠」
雖然門口大開,但能見度卻非常低,仿佛蒙上灰撲撲的面紗似的。
「副本探索值:85%」
看來規則中一直沒有找到的祠堂就在石門後面,誰能想到一村的祠堂居然藏在地底。
而村長兒子在村長的示意下,意氣風發的舉手招呼:
“所有人擡起祭品、祭壇,進祠!”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往古祠的方向而去,留着玩家面面相觑。
他們該進去嗎?
規則3說除了村民,玩家不可以進祠堂,但規則9又說,若是遇到奇怪的事情能進去裡頭躲躲,可規則12又說規則3是假的。
“餘小姐怎麼看?”許雅娴摸着下巴,眼神投向餘文楠。
“如果石頭神是活物的話,那麼祭拜就不可能這麼順利了。”回以許雅娴意有所指的笑容,餘文楠就盯着村民的的隊伍走進古祠。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