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上的書大多排放的滿滿當當，隻此一條的縫隙，暖黃色的燈光漏着幾抹剪影，随着那人的動作長短斑駁，剝離開記憶的虛度，明晃晃的映在兩人眼底。

松綠色的衣擺一晃而過，席韻拿下巴磕了磕底下的腦袋，示意跟上去。

他們一路上偷偷摸摸，鬼鬼祟祟，靠着高大的書架靈活走位，硬生生的跟到了一張書案前。

“怎麼了？”

席韻剛想走上前湊近看看蘇淩桌子上都擺了些什麼，就被謝止一把拉過。

“你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出去？不怕被發現？”

“放心，不會被發現的，是我記憶的投影嘛，那個時候的我超級謹慎的，不用擔心。”

席韻拍拍他的肩，指着自己，很爽朗的笑笑。

謝止閉眼，捏捏自己的眉心，不禁感覺自己有些頭痛。

“所以我們剛剛直接走過來也不會被發現？”

“嗯，是這樣的呢。”

“那我們到底在躲個什麼勁啊！直接跟上去不就好了。”

“來點參與感嘛，窺視秘密就得有偷看的自覺，整得光明正大起來，那不是一點氛圍都沒有了。”

我可去你的吧。

謝止深呼吸，從小椅子上站起身，拉着劍鞘拽着席韻向前走去。

“诶，等等，等等……”

忽略掉耳旁的噪音，書案上的資料書籍攤疊堆放，淩亂的擺滿了每一處空白，蘇淩左手撐着腦袋伏在書案邊，另一隻手在半空随意的畫着什麼，口中還念念有詞。

“……載體……魔……影……”

“他在說什麼？”

雖然明知道對方聽不見，但謝止還是俯下身，小聲的湊近席韻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也隻聽到了這幾個字。”

同樣的，席韻也擺出同樣的表情姿勢，湊到謝止耳邊悄聲道。

“等一下花辭玉會來找他，他會暫時出去一趟，然後再回來收拾東西離開，我就是趁這個間隙偷偷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