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開口也能猜到她心底到底在想什麼，他們還是太過熟悉彼此了。

“終于肯說話了？和他們沒關系？那你告訴我，誰才和你有關系，我親愛的妹妹。”

白漸回冷着臉，一字一頓的咬牙說道。

他還是太過了解她了。

他就知道，拿他們稍一威脅，她就絕對會上鈎。

白清含聞言一頓，别過臉去，不再看他。

“總之，和他們沒關系，别管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别管你的事？不用我操心？我是你哥哥，你有什麼不能和我說的，就非要自己一個人承擔所有，明明我……算了，反正你在外邊卧底時候的所有行蹤報告我已經都拿到手了，我看着随便編幾條報上去就行，最多不過是被首領發現，然後……”

“不要再說了！哥哥，不要再說了……”

晶瑩的透明水滴從瀑布頂端跌落，降墜落地，發出不甚規律的咕噜聲響，濺開一片的漣漪。

白漸回見狀放緩了神色，輕輕摟住她的肩膀，用手指擦去她臉上殘留的淚痕，溫聲開口：“對不起，是哥哥錯了，哥哥不該吓你的。放心，首領不會發現的，你不用擔心，什麼都不用管，你的朋友們也不會有危險，哥哥會安排好一切的。”

聽到這裡，白清含原本低迷的情緒頓然恢複平靜，她抽身退出哥哥的懷抱，轉身看向身旁潭水。

潭水幽暗深不見底，正如名為“暗影”的這個組織一樣，早已在不知覺間牢牢成為整個世界的陰影。

“不。”

她輕輕開口，拒絕了他的提議。

抱歉了，哥哥。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不願意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