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是讨論這個的時候,她牢記自己來此的目的,輕微皺了皺眉,不解問道。
“我們在做什麼?”
席韻重複着她的問題,失笑出聲。
“阿尋……”謝止剛一開口,就在席韻猛然收緊的靈壓中被迫禁聲。
“小尋,你猜猜看?”
眼前之人熟悉又陌生,但嘴角挂着的微笑卻一如既往的壞脾性。
慣會捉弄人!
她上前一步扶住有些站不穩的掌門,站定仰頭看向師父,帶着些不滿的說道:“我不猜!你先告訴我,既然你有空拆宗門,那為什麼我和你發了那麼多條消息,你一條都不理我?”
要不是玉簡不在手邊,她都要翻出消息一條條和他對峙了。
“等等……”
席韻挂在嘴邊的笑有些撐不住了,他僵着臉試圖将節奏拉回他熟悉的模式,但可惜收效甚微。
“等什麼等!掌門每天那麼忙都有時間回我消息,你呢,一發消息就沒影,最勤快聯系我的那次還是讓我去落雨鎮參加丹修比賽。”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這種情緒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其實她有很多問題想問,有很多疑惑想要得到解答,她明明知道宗門正在面臨危機,六日生命的餘時仍未解決,現在可以解答她疑惑的師長就在眼前,她似乎早在見面的瞬間就該将亘旋腦内久久不散的疑慮問出。
她本該問的。
她本應問的。
可不知為何,在與許久未見的師父再次相會的瞬間,最先脫口而出的,卻是這一句帶有孩童撒嬌感的抱怨,是在諸多問題中,最微不足道、最不值得提及的那一個。
兩百餘年未見的思念隔着時間向她攀爬而來,讓她在久别重逢的最初瞬間,根本說不出什麼理智得體的再會感言,問不出什麼明辨實用的紛雜疑慮。
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她的理性就于瞬時停擺。
她沒辦法在許久未見的家人面前說謊。
她确實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