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裡替個班,我和對方說好了,我幫他替半天班,他就把他手裡的紫淩草都給我。”
在她環顧四周時,周然主動開口解釋起他來這裡的原因。
“紫淩草?那不是很常見嘛,也不是什麼珍貴藥草啊?”
她有些疑惑,就這種普通品質的藥草,也沒有很難得,是怎麼說動你這個一心隻有煉藥的藥狂的?
“啊,是挺常見的。”
周然随口敷衍了過去,與此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不一會兒就做好了善紀堂開門的準備工作。
他在胸前别好銘牌,站在櫃台後,挑眉看向夏尋笑着問道:“好了,我們的丹修天才,說吧,你想要什麼服務?”
什麼丹修天才!那種回回炸爐子的丹修天才嗎!
聽出來周然在打趣自己,她面色未改,随口答道:“沒錯,你們的丹修天才夏尋要代替宗門去參加丹修比賽了!所以,請給我的宗門玉符蓋章解開禁制。”
她伸出雙手将自己的玉符遞上去。
“你就是周然?”
一道略帶挑釁的聲音遠遠傳來,話音未落,一個人影就直接撞進了天衍堂。
周然沒有理會他,隻是對夏尋笑笑,好脾氣地拿過身後櫃子裡的印章,催動靈力蓋在玉符上。
“好了,祝我們的丹修天才旗開得勝,拿個第一回來。”
蓋好印章解開禁制,周然将她的玉符遞回手中。
見周然沒有理他,那個人并沒有氣餒,收劍抱胸仰頭斜倪道:“看着也不怎麼樣嘛。”
周然依舊沒有搭理對方。
他解開自己的儲物袋,從裡面拿出一個藥囊,遞給夏尋:“對了,難得出門,這個送你。”
這是對方的善心,不好推辭,她也就接過了他的臨别贈禮。
“謝謝啦。”
見周然和夏尋兩人都沒有理他,那人毫不氣餒,又将注意力轉向夏尋,“你确定你要去參加丹修比賽而不是劍修比賽?”
“和你有什麼關系?”
見涉及到自己,夏尋轉身看向對方。
她有些莫名的不解,這不是他們兩個的個人恩怨嗎,怎麼又扯上她了?
周然在此時終于側身看向對方,盯了幾秒後,他開口問道:“白清含的師弟?”
那人,不,白清含的師弟挺胸,語氣驕傲道:“沒錯,我就是白師姐最喜歡的師弟華秋榮。”
“好的,記下了。禦劍闖進善紀堂,扣五分,罰打掃後山十年。”
周然從懷中拿出玉符,在上面寫完後又用靈力畫下紀律堂的印記,發給華秋榮。
“忘了提前和你說,我在紀律堂還有個兼職。”
周然笑彎了眼,語氣和善道。
“什麼!我,我……”
得知這個不幸消息後,華秋榮撲倒在地,終于從那種看天看地看誰都不爽的狀态中抽身,猛地掏出玉符,看着上面被扣掉的分數,心痛地捂上胸口,表情痛苦又扭曲。
“完了完了,白師姐又要念叨我了……”
就别說,還挺有藝術感的。
難不成這就是周然口中的“熱鬧”?
“那我就先走了。”
收好占蔔盤和玉符,她覺得自己還是早點出發為好。剛剛的事她可以裝作沒有看到,畢竟她也不是不懂要如何體貼别人的心情。
“不行!”
聽到夏尋要離開,華秋榮一個打滾從地上爬起,竄到善紀堂門口,擋着門看她問道:“你就打算這麼走了?”
周然抱胸挑眉,饒有興緻的又拿出玉符,觀察起後續的争鋒。
“是又怎樣?”
她實在有些摸不着頭腦。
他的心髒還挺強大,這麼快就恢複正常了。
“我有飛舟。”
“那又如何?”
夏尋很是不解。
他有飛舟關她什麼事,難不成他是特意前來炫耀?
周然“嘁”了一聲,不太感興趣的轉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他還以為會有什麼額外贈送的熱鬧看呢。
“我的飛舟比你禦劍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關我何事?”
她有些煩躁。
這人怎麼回事?
她明明都考慮到對方的自尊心,想着趕緊離開了,他怎麼還沖着自己炫耀呢。
“難不成你真打算禦劍去參加比賽?”
華秋榮卻很是驚訝,有一種富家少爺不知世事的美感。
見夏尋沒有否認,華秋榮都有些着急:“不行,你不能禦劍去!那麼遠,等你趕到,比賽差不多就開始了,你剛到就參加比賽,狀态不好,那不更拿不了第一嗎?”
“更何況他都送你禮物了,我可不能被他比下去!”
說完不管她同不同意,華秋榮就掏出飛舟召令一把塞到她手裡然後迅速跑走。
夏尋看着懷裡的召令,再看看跑遠的華秋榮。
不是,誰和他們說她是沖着第一去的?
她就不能擺爛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