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好奇,問:“醉生夢死?”
狗子:“别打岔,醉生夢死是丹藥的名字!還有能讓人永駐青春的息肌丸,瓶子背面都寫了這些藥的後果,比如息肌丸雖然可以蠱惑男人,但卻會讓吃息肌丸的女孩不孕。還有加了自己的血能讓吃下它的人愛上自己的藥,這種藥是情果做的,當然還有各種藥粉、香膏之類的。老闆禁不住誘惑,就拿起硯台,砸死了睡夢中的少年,帶着那些丹藥和藥方舉家搬遷!”
姜明大驚,問:“後來呢?那個少年怎麼樣了?”
狗子說:“老闆去了另一個地方,有了自己的藥材鋪之後,有一天,一個少年來了,對,就是被他用硯台砸死的少年來了,那個少年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少年對他說‘如果再看到我的藥以及藥方流傳在這個世上,我就來殺你全家。’說完那個少年邪氣橫生的笑了,轉身離開。老闆被這麼一吓,吓得不輕,隻能夜半無人偷偷欣賞從惡鬼手裡搶來的丹藥和藥方。”
“後來呢?”
“老闆的兒子很生氣,因為老闆有好多秘傳藥方都不給他看。有這些珍貴的藥方,靈芝堂一定能成為最大的藥材鋪,可是他的老爹總是阻攔他,總是制止他,還說用這種藥方會有報應的。他兒子忍不住,在一次争執中,失手打死了他的父親。他兒子終于得到了珍貴的藥方,從此,靈芝堂一躍成為最出色的藥材鋪。”
姜明點點頭,突然好奇的問:“我很奇怪,那個少年為什麼這麼做?”
狗子笑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俯下腦袋,道:“可能是因為他想看日行一善的老闆堕落吧。”
姜明冷冷看着狗子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又看了看狗子,眼神寫滿了‘拿開,我們不熟!’
但是狗子好像沒察覺一樣,接着道:“你想,老闆隻能偷偷欣賞這些藥方,無法公之于衆,這對于一個癡醫來說,多麼痛苦啊!他隻能忍受着無邊無際的煎熬,得到比沒得到還要難捱。你不覺得很有趣啊,這太平盛世太無聊了,需要一個人攪亂這安靜的太平盛世!”
姜明問道:“你是不是很厭世啊?”
狗子笑了一下,并不回答。
狗子懷疑他是個工具人。
果然沒錯!
第二天。姜明高高興興的拉過他,說:“我瞅着圓圓好像對你有點意思,我當時欺辱你,整個飄香樓無一人幫你說話,隻有圓圓試着幫你說話,雖然被我頂了回去,但我猜,最有可能對你有意思的人就是她了。”
狗子冷冷道:“所以?”
姜明說:“所以我特地帶你去見圓圓姑娘。”
狗子大怒,甩開姜明道:“你要查案子就自己去查!你要接近圓圓就自己接近,憑啥拿我當工具人?”
姜明摸着胸口本就沒有的良心,真誠道:“可是我答應過你的,要幫你找一個你喜歡又喜歡你的人啊!我以我的良心起誓!”
狗子恨聲道:“你有良心嗎?有嗎?你是真想幫我找媳婦還是想借我接近圓圓她們啊?我就是你的工具人吧!”
狗子扭扭捏捏大半天,還是被姜明拖走了。
蘇泉等人連忙跟姜明會和,一起去飄香樓。
一路上,秦少沛仇視的瞪着狗子,當然不忘挑釁,“這就是那個龜奴啊?聽說長得很醜,我倒要看看有多醜!”
說罷,秦少沛就伸出手想要扯下狗子的面具,白珠和蘇泉大罵:“住手!”
當然,秦少沛不聽!
就在他的手快要抓到狗子面具的時候,姜明一伸手抓住他的手,冷冷一笑。
即使姜明的笑是嘲諷的,可秦少沛見到姜明笑,還是忍不住心神蕩漾。
狗子見了秦少沛這模樣目光不由得露出一絲鄙夷。
幾人踏進飄香樓的時候,衆人的目光都落在這幾人身上。
當然,白珠是最引人注目的。
一些公子見了白珠則是微微紅了臉。
一些陪酒的女孩更是自愧不如,羞紅了臉。
二樓一人漫不經心的看下來,目光卻不是落在白珠身上,他僅僅掃了一眼白珠,便把目光落在姜明身上。
姜明擡頭看過去。
那人拿着扇子冷哼一聲,就打算走。
姜明大喜,故人啊,故人!
于是她立刻丢下衆人,道:“你們自行方便,我要去找個故人了!”
這故人不是别人,正是周譽。
青泥村周譽。
他不是齊國的官老爺嗎?怎麼在姜國?還在飄香樓。
姜明五步作三步,快步踏上樓梯,道:“周叔叔,周叔叔,是我啊,三年沒見,你還記得我嗎?”
周譽冷冷揚着扇子,道:“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