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吃,我上樓換下衣服。”
在衣帽間換衣服的時候,許嘉時就聽到放在外面的手機響個不停,她三下兩除二換好衣服,快步走過去接電話。
“雲溪,嗚嗚嗚嗚,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都騙我。”
電話剛被接通,穆錦的哭聲就從那頭傳了過來。
許嘉時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穆錦,你怎麼了,你現在在哪兒?”
“在家。”
穆錦剛說完話,緊接着打了一個嗝,隔着電話,許嘉時似乎都聞到了酒味。
“哪個家?”
“玫瑰園。”
“等我一會兒,馬上到。”
挂斷電話,許嘉時收拾了下自己第二天上班需要帶的東西,拎上外套,匆匆下樓。
“梁荀,穆錦喝醉了,我要過去看她,不能和你去散步了。”
梁荀顯然也已經準備好了,他穿着運動鞋,聞聲從沙發上站起來:“我陪你。”
“不用。”許嘉時打開鞋櫃,即便找了雙鞋穿在腳上,“我晚上就不回來了,你早點休息,不用管我。”
“我送你過去。”
“也行。”
玫瑰園和銀湖有四十分鐘的車程,等許嘉時到的時候,她點的醒酒湯也剛送到。
穆錦抱着酒瓶落在客廳的大樓台上,窗外就是深市的江景,繁華的景象更襯托她的孤獨。
“小張騙我。”
“小張是誰?”
“賣保險的。”穆錦說着,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當初說我在他那裡買份保險幫他過考核,他就和我談戀愛。”
許嘉時打開醒酒湯,坐在穆錦對面:“然後呢?”
“然後他就嫌棄我是在酒吧當服務員的,瞧不起上我。”
許嘉時歎氣:“幸好你沒有給他說酒吧是你開的。”
“許雲溪,你聽重點,他騙我。”穆錦撲過來抱住了她,滿臉委屈。
許嘉時趕緊把湯放到一旁,也回抱住對方。
穆錦趴在她背上哭了一會兒,突然又開始笑:“你猜他騙了我多錢?”
“三十萬?”許嘉時估摸着說了一個數字。
“一萬,就一萬塊錢。”穆錦伸出一根手指,“他以為能在我身上獲取到的價值隻有一萬塊,雲溪,你說可笑嗎?”
許嘉時看着穆錦手裡的羅曼尼·康帝,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沒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
“我就是覺得那些人太沒有眼光了。”穆錦看起來有些失落,“我要什麼有什麼,憑什麼還要被人騙。”
“他們眼神不好,穆錦,他們都配不上你。”許嘉時說道,“等我明天就給你找有文化的高富帥。”
穆錦卻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不會有了,沒有人比得上他。”
“他是誰?”
等了半天穆錦也沒有回她,許嘉時一看,睡着了。
她拍了拍穆錦的肩膀:“去床上睡好不好?”
“不要。”
許嘉時隻能費勁地将穆錦移到沙發上,等給對方擦完臉,換好衣服,她自己也累出了一身汗。
明知對方聽不到,許嘉時還是說:“給我十分鐘,我去沖澡,你小心别摔下來。”
“嗯。”穆錦迷迷糊糊地應了聲。
十一點多,許嘉時在客廳打好地鋪。
定鬧鐘的時候,接到了梁荀的電話。
“嘉時,都安頓好了嗎?”
“好了,她已經睡了。”
“那就好,沒事你也早點休息。”
“嗯。”許嘉時躺下,蓋好被子。
“晚安,許嘉時。”
“晚安。”
黑暗中,穆錦的呼吸聲逐漸平穩。
許嘉時把手機亮度調暗,靜音看了會兒劇,漸漸地察覺到了困意。
“許雲溪,你快起來。”
許嘉時睜開眼睛,滿臉都是倦意,她看了眼穆錦:“你酒醒了?”
說完又閉上眼睛,撐着困意說:“趕緊睡吧,有什麼話等天亮了說。”
穆錦直接掀開了她的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了這個,你絕對就睡不着了。”
“你真是我的好朋友。”許嘉時隐隐約約看到了微博的頁面,“大半夜拉着我吃瓜。”
半響後,許嘉時的确清醒了不少。
她看着穆錦:“沒想到是自家房子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