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之前已在樹上射中傷腿之狼的眼睛,見江接有危險忙又跳下樹追了上來。
他拉起摔在地上的江接,帶着江措和江抒趕忙離開。幾人拼命狂奔,江執墊在最後,跑出一段距離時,又回頭朝那隻傷了腰的狼射了一箭,确保已無法再跟上來,才放心繼續帶着幾人頭也不回地逃離。
“父皇聽後大喜,三弟本就受父皇喜愛,經此事後更是被父皇立為了太子。”
“哎……小五怎麼能一點三哥的優點都沒學到呢?”江抒歎道。
薛适卻皺了皺眉,眼前不由浮現之前和江岑許在山間逃亡的情景。
江措則是笑了笑:“還是像的。你忘了小五小時經常扮成男子,偷偷跟着我們外出打獵?每每被父皇發現,她都仗着和三弟長得像,說大家錯認了她和三弟。
不過小五确實厲害,本就和三弟相像,又将三弟舉手投足的氣質模仿了七分,要不是有一次三弟被父皇叫去背書,小五的計謀恐怕會一直繼續下去。”
“怎麼不記得?那日剛好是我五歲生辰,結果也跟着一起被父皇教訓了一通……”
回憶間,幾人帶着獵物往回走,剛好看到江接一行人。
他們狩得的獵物和江抒選擇的完全相反,皆是熊、豹這些威猛的動物。
江接似還不滿足,仍接連不停地朝前方射去。
“真是讓人害怕,蕭世子可得保護好本宮。”
前方江岑許東倒西歪地晃着身子,好巧不巧地一一避過了江接誤射而來的箭矢。
“你離乘風哥哥遠點!”宣凝郡主鄙夷道,“身為一國公主,連射箭都射不準,躲還躲不過,你怎麼好意思!實在不行,你别去煩乘風哥哥,躲到本郡主身後。”
江岑許直接當沒聽見:“蕭世子,本宮看那邊花開得不錯,我們過去看看吧。”
宣凝郡主氣得快要從馬上跳起來:“我們不是來玩的,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奈何另外兩人已往那走了,宣凝郡主隻得跟上。
江接一行人則緊随其後。
江措看在眼裡:“那咱們也過去看看吧。”
江岑許來的地方雖花開豔麗,但卻毒蛇毒蟲遍布。
“剛好,就它們了,射吧。”江岑許十分滿意地吩咐另外兩人。
“你也隻能欺負這些不起眼的了。”宣凝郡主撥馬和蕭乘風往前出箭,江岑許優哉遊哉地停在一邊看着。
袁敏達看準了江岑許落單,長久憋悶的火氣瞬間爆發,他不相信她還能裝下去!
箭矢直朝江岑許胸口.射去,江岑許卻十分不湊巧地先一步往前撥着馬。隻是雖避開了這支,江接已射出另外一箭,直擦馬蹄而過。
馬驟然受驚,嘶鳴一聲掀起前蹄,江岑許身子猛地後滑,她想着要不就這麼摔下去算了,正好省去江接和袁敏達接二連三試探她的麻煩。
未曾想,身前一片青色襲過,薛适打馬從一側趕來,兩馬緊貼着,前後并辔,她伸手緊緊拉着江岑許馬上的缰繩,然後一踩馬蹬,從自己的馬翻身落在了江岑許的馬上。
江岑許有些意外,下意識圈住了薛适的腰将她扶穩,見馬漸漸被安撫下來,才收了手。
見兩人都沒事,江措放下心來,在一旁替薛适牽好馬,江抒則是不解地問:“大哥是跟小五結了什麼梁子,今日這麼兇?”
“可能和敏達因小五被罰有關?畢竟大哥平日裡和敏達關系不錯。”江措猜道。
蕭乘風和宣凝郡主也趕了回來。江接看到他們狩得的都是些不用箭也能殺死的小型動物,諸如蛇、蜈蚣之類,不屑道:“這些有什麼好射的,踩都能踩死。”
“那也好過大皇子沒長眼,往人身上射吧。”蕭乘風陰陽怪氣道。
“我們又不比大皇子,隊裡的人都擅箭術。”這時候宣凝郡主也不跟江岑許逗嘴了,向着她道,“總要保護好五公主吧。”
“射這些有什麼不好?”江岑許卻是不慌不忙地開了口,“大哥手裡都是些兇猛的,二哥和四哥狩的都是些溫順的,那本宮就獵這最毒的。”
“春日千獸繁殖,萬物股長。沒了猛獸壓制,少了良禽調和,總不能隻留這些毒物獨占山頭為所欲為吧。既然入山用山,那就要重新還這山間一個平衡。”
“天啊……小五的嘴皮子是真的厲害,什麼事都有奇奇怪怪的理由。”江抒聽後在一旁歎道,“箭術不好都能讓她說出花來。”
薛适卻覺得江岑許這番話所想細膩,叫人敬佩又震撼。她想了想:“或許是因為……殿下說的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