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說,喜歡會讓人生厭,産生憎惡,從而厭棄對方。
那很好,若真有那麼一天,他倒輕松了,可以直接殺了她,以絕後患。
她還想着離開....
他不可能讓她如願,隻要他能擺脫掉心中這些莫名的情緒,她于他而言就沒有任何意義,對她下手也不用再猶豫不決了。
顧清琴抓着她的手,慢慢拉到嘴邊,眼簾輕擡,眼神勾連魅惑:“好,我們就做道侶,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葉曉被他拉得身體往前傾,眼看他嘴唇就要碰上她的手,她往回拽和他較勁,羞赧道:“這事不能讓人知道,是你我之間的秘密,将來若是分開了,也不會讓人說閑話。你名望高,與你扯上關系,會給我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顧清琴吻到她的手背,低聲道:“好。”
唇瓣發熱,貼在手上,葉曉聲音一顫,手指微微蜷縮,垂眼不敢看他。
“..........”
葉曉:“我說的話,你要聽。你得讓我回去,我不能留下,聽到沒有。”
顧清琴躺在床上,抓着她的手,神色茫然,隻是安靜地盯着她看。
他醉得很精明,不該糊塗的地方絕對不會被糊弄過去。
葉曉滿臉通紅地湊上去,小聲嘀咕:“親一下,我就走了...手,放開行不行啊。”顧清琴迷迷糊糊地松開了手,看着她慢慢靠近。
她一手撐在床沿,一手從顧清琴的手抽出來,壓在他腰邊,整個人往下緩落。
輕柔的碰觸,一貼即放。她剛起身要走,臉龐貼上來一隻手,脖頸被一股蠻力勾住,生生地被拉回,重新壓到那發熱柔軟的唇瓣上。
葉曉手一軟,差點倒他身上,幸而穩住手,支棱起來。他微微側頭,舌頭便順勢溜了進來。
她手猛地一抓,抓到他衣衫的一部分,揉捏緊攥在手裡。
顧清琴渾身發熱,手掌心貼在她的臉邊輕輕摩挲,揉搓着她的細發,他手指修長,時不時地勾着她的耳朵,輕輕撫過。
葉曉原來皺着眉頭,後來逐漸舒展,不再僵硬地不動,手臂微彎,人慢慢往下了些。顧清琴被壓着往下,唇舌相交,不再隻是一方的挑逗,而是相互糾纏。
她長發從肩上垂落,掃過顧清琴的臉頰。許久,喘息沉浮,顧清琴身上的熱似乎也傳導到葉曉的臉上,床帏之内熱氣萦繞,二人都越發燥熱。
葉曉睜開眼看着底下的人,他閉着眼睛,唇上輾轉,沒有想要停下的意思,反而越吻越烈,大有想把她拆解入腹的感覺。
“.....停...下。”
“唔!你...”
葉曉主動分離,聲音嘶啞,未說出的聲音又重新被堵上,她撐在床邊的兩手一動,被拽得不得不往前進了一點。
“我說!停一下!!”葉曉猛地擡頭,掙開他的鉗制。
葉曉大口喘氣,眼裡迷蒙地看着顧清琴,他神色平穩,一點情動的表情都沒有,隻是放開手,定定地望着她。
葉曉眨了眨眼,彈跳起身,站到一邊,她伸手擦了擦嘴,一臉不可思議:“顧清琴,我說親一下,隻是一下,你懂不懂一下是什麼!”
“不懂,你不是要教嗎?”顧清琴緩緩坐起身,唇上濕潤有光澤,他勾起嘴角:“....天色晚了,你該回去了。”
葉曉愣住。這一晚上的拉扯,胡攪蠻纏,怎麼說怎麼勸就是不讓走,親夠了就讓她走了。
她一甩衣袖,砰的一聲打開門,氣轟轟地大步往外走。
門扉受到無辜撞擊,搖搖晃晃,屋外月色清冷,一陣微風吹拂院中紫藤蘿,花香芬芳,飄溢四散。
葉曉回去後,與蕭淩和姜慕汐好好解釋了一番,算是讓彼此雙方有了初步的共識。
蕭淩始終沉着臉不言語,直到聽到葉曉說:“我會小心,他若和蒼冥王有任何行動,我會提前通知你們。放心,我不會勉強自己。”他臉色才有些緩和。
蕭淩深深看她一眼,歎道:“你既覺得他可信,那我們就姑且信他,隻是...你别為了任何事,任何人,委屈自己。”
葉曉一臉感動地點了點頭。心裡感慨:這溫柔男主果然貼心,說出的話都直戳人心窩子,溫暖極了。
......
為了解決李雲舟身上的上古邪靈,他們必須找到靈寂的兩個前身。
李雲舟與邪靈共用一副軀殼,他不死不滅是因為邪靈,殺他解決不了問題。隻能找到靈寂的兩個前身,拿他們的命魂做鎖鍊才能拽出李雲舟體内的邪靈,隻要沒了肉身,邪靈便無法凝聚本體,那時才能徹底消滅他。
上古邪靈由人煉化而成,尚是人類之時,靈魂被分割成兩部分,投生在兩個極端命運的家族當中。
一家生活貧窮,平民百姓。後代子孫厄運纏身,無論怎麼努力,都改變不了家破人亡的慘境,家族内總會剩下一人,在這一家族面臨斷代的某一個時刻會迎來轉機,那人會有一年的好運,娶妻生子,延續血脈,而一年過後,家族會再次厄運降臨,持續不斷的災難苦痛,反複折磨,繼續艱苦生存,重複先人的命運。
而另一家生活富裕,顯貴之家。這一家族的人總是輕而易舉就能得到财富,後代子孫個個人才輩出,一代比一代強。可位極權臣,更可為一方霸主,他們不需要做任何努力便可輕易獲得一切。家族中那一半靈魂的繼承者被稱為“魁”,那人是家族中唯一的可貴生脈,隻要有他在,家族榮華永固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