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門被重重撞開。
一男一女互相糾纏着,帶着身上重重濕氣跌跌撞撞地走進室内。我一隻腳向後勾上門,傑森随手将雨傘和斜挎包放到門邊,唇/齒之間的争鬥如火如荼,像要将對方吞吃入腹。
傑森配合着我的節奏一步步倒退着到客廳裡,脫下的皮夾克在淩亂的步伐中被踩了幾腳,但是沒人在意。
熱口勿直到他被沙發絆倒才斷開,傑森的後腳跟抵到沙發邊緣,膝蓋一彎順勢倒在沙發上。
黑色的緊身高領毛衣嚴嚴實實地從脖頸包裹到腰際,也展現出過分優越的身材,胸口撐到沒有一絲褶皺,下擺規整地塞進工裝褲裡,皮帶勒出勁瘦的腰線。
我的視線劃過他的胸膛,描摹過飽滿的圓弧,落在深陷的溝壑,過于裸露的侵略性讓傑森不由地低頭看了眼在單薄的緊身毛衣下顯露的輪廓,揚起一邊眉毛。”大小姐還滿意嗎?”
”不滿意還能退貨嗎?”我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慢慢彎腰,屈起膝蓋落在沙發上頂開他的大腿。伸手摸到工裝褲的拉鍊。
”輕點兒,您可能不了解行情,我這樣的算極品。”
“我信。”
”考慮來冰山會所當頭牌嗎?”
傑森忍住沒有掙紮,即便耳垂敏感得讓他有點丢臉。相反,他放松身上的肌肉,張開雙臂,擺出任人魚肉的姿态,嘴上不落下風。”那得看小姐怎麼馴服我。”
馴服?
我看着傑森壓低的眉峰下明亮如烈焰的藍綠色眼睛,看着他挑釁地啟唇露出一點舌尖磨過犬齒,看着他毫不設防敞開的四肢。
行。我點頭。
讓你下不來床的馴服。
*
面前是匹桀骜不馴的烈馬,履曆光輝,從來不肯服輸。我手裡握着缰繩,嚴陣以待,以為這會是一場硬仗。
但是一上床就會發現……
傑森·陶德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那張嘴。
隐藏在一米八三的身高和極具力量感的肌肉内部是不可思議的柔軟,容納度極高,允許任何粗魯莽撞的探索。
兩百磅的浣熊折騰起來确實磨人,我一開始隻好将會撓人的爪子反壓在背後,握住他的手腕抵在凹陷下去的腰窩。
溫熱柔軟的包裹舒适得讓人有種落淚的沖動。
我不再壓抑自己的信息素。
傑森:”!”
alpha的信息素辛辣而刺激地将他層層包裹,如浪潮一陣陣鋪天蓋地地湧來,将理智打得七零八落,隻能卡在暈厥的邊緣掙紮。
“行行好,大小姐,别用押犯人的姿勢成嗎?”
有點侮辱人了。
我認真思索了一下,考慮到一個反英雄的自尊,或許正面更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