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被多疑的小鳥跟蹤。我特地回了一趟辦公室,一路上還和很多學生打了招呼,他們都可以作為日後的證人。
強忍着焦慮,我在辦公司晃了一圈,然後找了一個監控死角脫掉了高跟鞋。沒有了細高跟的束縛,身體靈敏程度大大提高,要躲開監控就容易多了,速度也快了不少。
我光着腳,一路狂奔到後門。這個時候學生基本都走光了,四周靜悄悄的。眼前的樹林在風的吹拂下共同吟唱着“沙沙”的秘語。
在距離後門不遠的地方,我看到了标志性的摩托車。本來炫酷的外表沾染了一層落葉和泥土,仿佛是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腳,可憐兮兮地歪倒在了矮樹叢裡。
他已經到了。
我踩着松軟潮濕的泥土,高跟鞋拎在手上。精緻的發髻松散得淩亂不堪,多少有點狼狽。四周都是樹木。夕陽漸漸落下,投射在地面的光斑零碎黯淡。
“紅頭罩?”我壓低嗓音喊了幾句。
沒有人反應,我看了看時間。距離放學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小樹林附近應該沒有其他人了。于是放心大膽地提高了音量。
“紅頭罩!”
我憂心忡忡地害怕他倒在某個矮樹叢裡,又轉了幾個彎。繞到某個樹幹前。
“!”胳膊突然傳來瞬間的疼痛,有力的大手抓緊了我,在我叫出聲之前捂住了我的嘴。皮質手套硬硬地硌着下唇,帶着些許涼意,一下子讓我清醒過來。
身形高大的影子将我抵在樹幹,急促粗重的呼吸聲從低着的紅腦袋下傳來,他擡起顫抖的手指關掉了變聲器。
“是我。”
我拍拍他的手臂,紅頭罩松開了手。緊接着轉換姿勢撐住我身後的樹幹,仿佛下一刻就會全身脫力倒在我身上。
我擡手伸向他的頭罩,白目鏡警惕地亮了一瞬。他微微偏頭。
“已經放學了。”我告訴他。“這個時候周圍沒有人。”
紅頭罩不再抵觸,我屏住呼吸,伸手環到他的脖頸後面。解開了裝置,慢慢取下頭罩,露出青年英俊的面龐。此刻背着光線,低頭渾渾噩噩地看着我,隻有一雙藍綠色的眸子亮得驚人,蒙着一層潋滟水色。
朗姆酒的香味似有若無,如同羽毛一般輕輕騷刮在心底,勾起癢癢的欲望。
“不用忍了。”我艱難地吞咽着。“我會壓制住你的。”
我話音剛落,他的忍耐也到達了極限。信息素如同火山爆發,朗姆酒蓬勃而出,如同炙熱的岩漿崩湧着包圍了我,讓我的呼吸凝滞了一瞬。
傑森全身一松,在我面前倒了下去。我趕緊伸手抱住他的腰,在他雙膝觸地之前用盡全身力氣帶着他慢慢坐到地上。
于此同時我釋放自己的信息素,辣熱狗味兒眨眼間占據了上風,将橫沖直撞的朗姆酒包圍在小小的囚籠裡,它無力地掙紮,卻隻能慢慢被吞沒。
傑森靠在我身上,重力壓着我向後靠着樹幹。他無意識地将頭在我的肩膀和頸窩蹭了蹭,發稍拂過臉頰,帶來一陣癢絲絲的觸感。
“……”我努力把持着理智,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纏繞包裹住他的,慢慢地融合。
傑森側過頭,柔軟的唇瓣印在我的耳根後。我打了個激靈,差點沒控制住前戲。
“你别誘惑我。”我咬緊牙關,委屈憤恨地說。“前戲還沒做完,現在就辦了你會很疼。”
“嗯?”混沌沙啞的嗓音仿佛蘸了糖水一般,輕輕地撩撥在耳膜。
真該死。我的雙眼在清明和蚊香圈之間不斷地轉換。粉紅的小心心從瞳孔裡面一顆顆蹦跶出來,又像泡泡一般爆掉。
還差一點,我感受着朗姆酒終于放棄了抵抗。乖乖地任由辣熱狗入侵,甚至主動地和它交彙融合,成為一種新的味道,萦繞在我們的身邊。
男人還在無意識地摟住我的肩,似乎嘗到了甜味。開始變本加厲地從耳根後挪到了臉頰,唇角。
……傑森·陶德!
我在心裡土撥鼠尖叫,理智搖搖欲墜。
信息素終于水乳交融,完成了最後的一步。我伸出手,掌心抵在他劇烈起伏的胸膛,熱度透過緊身衣傳遞給我。憤恨地捏了幾把,把他的撩撥都還了回去。
傑森喘息更急了,無力地低頭靠着我的肩膀,高大的身影蜷縮起來,仿佛一個脆弱的孩子。“給我。”低啞的聲音磨人地在耳邊回蕩。
“……”于是理智又被我團吧團吧,一拳頭呼到了太平洋底。
我用力按着他的胸脯,他順勢倒在落葉鋪滿的柔軟泥土。夾克衫再次慘遭攻擊,被失去理智的A粗魯地扒了下來,揉成一團扔到旁邊。
“你太可惡了!”後頸被親咬到的地方還在火辣辣地疼。我被撩撥地差點哭出來,坐在他的腰上控訴。
青年胳膊彎折,無力地放在耳側。他懵懂地看着我,藍綠色雙眸帶着濕意,眼角暈染開一抹殷紅,堅毅冷厲的五官輪廓被情·欲打了一層柔光,绯色從臉頰蔓延過纖秀的喉結,染上裸露的鎖骨,沒入了緊身衣的胸線。
美色當前,任人宰割的模樣。
“……” 桶粉姐妹們一定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大寶貝蠢蠢欲動。我慢慢地下壓,貼上他的胸膛,長發從肩膀落了下來。拂過他的鎖骨和臉頰,睫毛輕輕顫動,纖長地落了下來遮住了藍綠的冰山湖泊。輕輕的一滴滾落殷紅的眼角,被我的指尖阻隔了去路。
我帶着鹹澀的淚水,手指順着耳根撫上後頸,慢慢到達了凸起的腺體。有節奏地按壓。
傑森繃緊了身體,有力的肌肉在我身下浮動。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攥住了我的肩膀,又隐忍着不敢發力。“嗯……”他顫抖地吞咽,喉結上下滑動,鎖骨清晰可見,挺起的胸膛緊緊地貼着我,勁瘦的腰如同城市上空的新月。
“我開始了。”我小聲地說。
虎牙刺入皮膚,信息素如狂湧的浪潮。由于做了前戲,朗姆酒的包容性很強,它還記得剛剛和自己交融一體的信息素,堪稱歡迎地獻上了美味,任由辣熱狗一路肆虐。
傑森緊繃到了極緻,隐忍着沒洩露呻·吟。他側過頭閉緊了雙目,脖頸處青筋凸顯,緊身衣包裹下的強健肌肉在拉伸作用下舒張,沁着汗水的緊身衣淺淺映出光澤。
我能感覺到肩頭的手指在顫抖,巨大的刺激下,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力道,最後也隻是輕輕地搭在我的肩膀,沒比一根羽毛重多少。
終于結束了。
我松開口,清晰地感覺到身下的男人猛地松懈下來,如同擱淺的魚,虛弱地微微震顫。呼吸聲緩慢而清晰。仿佛在暴風雨後僥幸存活,還沒有徹底回過神來。
……這個味道。我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虎牙,馥郁的甜香殘留在唇齒之間,能讓人聯想到陽光,大海,土壤和白色橡木。總之,一切美好的事物從這個灰暗的靈魂破殼而出,五彩缤紛地在眼前劃過。
就像美麗的夢境。
身下的人突然挪動了幾寸,我如夢初醒地用手肘将自己撐了起來,低頭對上他的視線,渙散的雙目慢慢凝聚起了理智。
傑森轉開了視線,用低啞的嗓音道。“你可以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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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黑發綠眼的小男孩右肩夾着手機,雙手靈活地操控武士刀。一米三七的小矮個旁邊站立着郁郁蔥蔥的觀賞樹叢,此刻枝葉紛亂地飛舞,飄零在凄涼的風中。
秃頭的樹叢正在可怕的惡魔崽子爪子裡發出“咔嚓”的悲鳴。而兇手陰沉着一張五官稚嫩又不可一世的臭臉,用冷酷的語氣和氪星寶寶通電話。
“我的禁足隻剩下三天了,喬。如果它因為你的愚蠢和懦弱被延長一個星期,我會讓你嘗嘗氪石刀的滋味。”
“達米安少爺。”
身着園丁服的老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背後。身姿筆直,氣度不凡。隻簡單的這麼一站,就有一股蓬勃的食物鍊頂端的威壓向他襲來。
“請您放過可憐的矮灌叢,把它修剪成可憐的肯特少爺對老人家的心髒沖擊太大了。”
“……”達米安盯着管家俠面無表情的臉,不情願地停下了武士刀。
一個哭卿卿的喬寶寶的臉生動形象地躍然灌叢頂端,長着人臉的綠植詭異得仿佛某個異種生物。
目送着韋恩莊園的主宰者離開,确定警報解除。達米安繼續放心地和搭檔交流感情。
“你想試試我的暗殺技能有沒有進步嗎?”
[不。]另一頭的男孩委屈地說。
[可是上次我們入侵蝙蝠電腦也沒有被發現。]
[企鵝人涉及的所有地下場所都裝了鉛層,根本探查不到什麼。除了蝙蝠腦,我們沒有其他快速獲取情報的途徑了。]
“那是因為我即時地做了掩蓋。”達米安憤恨地繼續他枯燥無味地工作,試圖把喬寶寶的哭臉從灌叢表面剔除。“不然我為什麼現在要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惡魔之子的刀刃帶着十足地對禁足生活的不滿和對園藝工作的不理解,殘忍地繼續把灌叢搞秃。
達米安最近發現了一個重大秘密。
禁足并非毫無收獲,就比如偷偷在蝙蝠腦打遊戲都能無意間發現一個最高權限的文檔。裡面除了認識或不認識的超級反派或政客,還有一個極其反常的“普通人”。
普通人能進入最高權限的範圍?這又是一個他父親試圖掩蓋的重大秘密。蝙蝠俠之子,刺客聯盟的繼承者,達米安·韋恩,鄭重宣布這個人,成功引起了他的興趣。
這個防火牆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而讓達米安去求助那幾個所謂的“哥哥”們,還不如讓他面對一個爆炸的阿卡姆。
出于好奇心,于是他理所當然地召喚了氪星崽子搭檔。打算利用超級速度與超級記憶幫助他破解這個權限。然而,不知道第幾次失敗,他們終于不小心觸碰到了一直規避的底線——蝙蝠俠會立刻接到入侵警報。
“怎麼辦?”超級小子臉色煞白。
達米安看着瞬間将他踢出去,堅壁清野的防火牆,眯起了綠色眼睛。